38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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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罷了早食,裘晚棠估摸著時辰不早了,便拉了裴蘺道:“一會兒請安敬茶,你可得提醒我一聲,免得認不那些叔伯嬸子們。”裴蘺覷了她一眼,暗想原來她也有這時候,就斜睨著她笑道:“我當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這會兒偏緊張起來了。”裘晚棠瞪他一眼,道:“我是不懼旁的,獨這一項,我就怕自個兒做的不妥當。”她說完,因見裴蘺那故作恍然的模樣,心頭不甘。就勾下他的脖頸,颳著他的面頰笑道:“喲,想來爺是忘了今個兒早上的事不成。若不然,便讓妾身替爺想想可好?”裘晚棠說的便是早上他那紅著臉頰躲進被窩裡的事,裴蘺聞言,微一咬牙道:“你便抓住了這事兒不放了?”裘晚棠摸著他細膩面頰上的熱度,笑的越發得意:“可不止今天早上,以往爺羞臊的事而可不少。”裘晚棠說的,便是裴蘺與她相識以來,常常對著她紅臉的事了。她說這不過是想打趣他,本以為他會如方才一般,嗤一聲也就罷了。不想這會兒裴蘺正為早上的事有幾分憋屈,現下聽她如是說,便再也忍不住。
從前他們還未成親,他還要避著一些。而如今他們是夫,且昨晚圓了房,這女子再這般下去,他得紅多少次臉才算罷?
想到這一處,裴蘺不知怎麼反應的。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壓到了懷裡。
“你莫忘了,現下在這房裡,可是做甚麼都無妨的。”裴蘺挑著眉笑道,他臉上雖泛了紅暈,手卻不像往常那般鬆了。裘晚棠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的一怔,愣愣道:“你…”裴蘺俯下首,貼著她的額頭。鼻尖蹭著鼻尖,不知怎的,裘晚棠忽然覺得嗓子有些發乾,她極少見過這樣的裴蘺。一時便也忘了以往的回應。
裴蘺看她的神情,微微有些得意。不由想著她到底是個女子,再如何無畏,在他面前終歸是會弱下的。他勾著朱豔的,原本就妖嬈的雙眸更顯媚。
裴蘺輕啄了啄她的,只覺那滋味著實不錯。但礙著時間不早了,就鬆開她,咳了一聲道:“你且收拾好,我去外邊等你。”語罷,他就摜了衣襟,幾步走了出去。等他出了門,幾個丫鬟就進來收拾碗筷,墨醞剛取了溼帕子要給裘晚棠拭手,來到她身邊,才見她那手指撫著,神恍惚,面上少有的通紅。
墨醞一驚,忙問道:“二少,這是怎的了?臉怎麼燙成這般?”裘晚棠被她問的回了神,這才後知後覺的拿手背貼了臉頰,果真熱的厲害。當下她一噎,就撇了頭道:“莫問,去溼了帕子給我涼涼。”墨醞頗奇怪的領了命去了,裘晚棠背過身子,暗暗咬牙想道。
今天這回叫他戲去了,晚上,她一定會“加倍”討回來的!
正廳匆匆收拾好,裘晚棠和裴蘺便來到了正廳。因他們顧著時辰,這會兒也並沒有遲了,正好趕上眾人落座。
裘晚棠輕抒了一口氣,面仍是有幾分緊張。
裴蘺望她一眼,瞧她咬了,潤了那兩瓣櫻紅的薄。不知怎的,就想到方才二人間的親密了,當下微微紅了臉,卻忍不住笑了。
現在才覺著,從今往後她只屬於自己一人了。
裘晚棠橫了雙目,因為已調試了過來,就順著以往的樣子對他拋了個媚眼兒。
裴蘺一臊,只用嘴型對她道。
再敢胡來。
裘晚棠衝他吐了吐舌,就不再去看他。
裡面的丫鬟通川了回來,就著二人進門。昨裘晚棠帶著蓋頭,不曾看清楚,如今才見那老太君與前世彷彿,只是看著她的笑容真心許多。想來是前世她的不情願惹了老太君難堪,後來才不甚待見她。
這會兒卻不一樣了,裘晚棠淺淺笑著上前,跪在墊子上。由一邊的丫鬟遞著托盤上的幾盞雨過天青的茶碗,伸手遞到了那老太君面前,道:“請老太君用茶。”儀態端莊優雅,毫無錯處。
那老太君笑眯了眼,接過來抿了一口,道:“好孩子。”她示意身邊的嬤嬤放了一封紅包,並一對麒麟碧玉如意放在托盤上。不得不說,這已是算得貴重了,一邊的戚氏瞧了,就抿笑道:“看看老太君得多喜愛棠娘,這如意往上一擺,可叫我們這些上不得檯面的都不敢放了。”戚氏說的老太君開心,就嗔她道:“你這嘴就是會說話,我瞧你那好東西多得很,可不得把我的比下去。”戚氏笑著說了幾句,裘晚棠就移步到戚氏和裴丞相面前。先後遞了茶盞道:“公爹,婆母,請用茶。”戚氏接過,就把紅包並一對鎏金穿花戲珠步搖放在了托盤上。另有一對的羊脂玉鐲,一對的雙鳳紋鎏金釵,十分緻。
裘晚棠謝了賞,就聽的一年輕女子笑道:“婆母送的都是一對一對的,可是討了個大吉。”戚氏笑道:“可不求的是這個。一把年紀了,也跟著沾沾福氣。”裘晚棠聽那年輕女子的聲音耳的很,就抬起頭來看。卻見她穿了一身娟紗金絲繡花長裙,挽了垂髻,面龐清秀,眉目溫和。
那女子看裘晚棠來瞧她,就回以了笑容。只那笑卻不達眼底,裘晚棠垂下頭,撇了撇嘴,暗想這不是裴珩的室李氏嗎,前世可因著戚氏先前慣著她,明裡暗裡的刺過她幾回,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果不其然,那李氏見裘晚棠生的絕,又受了寵愛。一時想起自己這房多出了那個柔柔弱弱的菡姨娘有她一份撮合,心裡就恨上了她。
“我瞧著二弟妹天仙似的模樣,怪道那菡姨娘這樣可人,原是一家裡出來的呢。”李氏是個沒腦子的,說話有幾分莽撞。這話不就直白的指明裘晚棠與那裘菡詞是一路貨,平白讓她沒臉嗎?
頓時戚氏和裴丞相的臉也有些不好看了,老太君更是氣惱這個沒眼見力的,這李氏要把裴珩的面子置於何地?
裘晚棠心下冷笑,只道李氏雖面上刺了她,丟的還不是自家的臉。這麼想著,就要開口說話。
“與其關心姨娘的出身,大嫂倒還不如管好大哥實在。免得到時候裡外不是人。”裴珩毫不留情的出口諷刺道,全然不顧李氏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因他向來格如此,眾人都瞭解,李氏再好也不能把這真正的嫡子比了下去,況且這事兒還是李氏先提起的。是以老太君只不輕不重的罵了裴蘺幾句,就讓李氏回了房去。
李氏平白鬧了個沒臉,當下甩了袖子,就憤憤的回去了。
裘晚棠瞟了裴蘺一眼,微微勾了。
看來,夫君還是很靠的住的。起碼她就不能說的這麼肆意。
等李氏走了,老太君的面才緩了下來,對著裘晚棠道:“讓你受委屈了。”裘晚棠笑道:“老太君待棠娘這般好,棠娘哪裡委屈。”老太君欣的拍拍她的手,道:“是個心善的。”這一事不過是個小曲,之後裘晚棠油分別見了大房二房的叔伯嬸子,算是都認了人。其中以前裘晚棠見過顧氏正是大房的主母,她自上次後就覺著裘晚棠是個好的,這下就特別偏愛她一些,拉著她說了許久。直到戚氏忍不住打趣她,這才歇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裘晚棠這大半個時辰的敬茶下來,收穫頗豐。等到回去之時,裴蘺看著她到了內院就挽上他的手,笑眯眯道:“原來夫君家底豐的很,先前是妾身有眼無珠了。”裴蘺嗤她一聲,卻又覺得那財似的模樣有幾分不同以往的味道,就不覺伸手攬住她的。看著她自然的依偎進自己懷裡,和他說著方才那些人,便有一股滿足的溫暖之油然而生。
從小到大,他因容貌受了那麼多詬病,早已看清了後。卻沒想到也有這麼一天,他能像個普通人一般,和娘子談笑。
“你傻了。”裘晚棠見裴蘺愣愣的,就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面頰。
裴蘺下意識的握住那手,見裘晚棠彎著鳳眸笑望著他,面一紅,道:“忙活了這麼久,我餓了。”裘晚棠無奈道:“夫君,你才用了早食。”這藉口實在弱的很。
裴蘺只能睃她一眼,道:“我現在又餓了不成嗎?
裘晚棠揚了眉,道:“不成。你還有事爾欠著我呢。”裴蘺聞言,一時有些惑,就問道:“我何時欠了你?”裘晚棠輕輕一笑,道:“夫君,今早上的事兒還沒完了。眼看著屋子也到了,不若我們去好生‘探討’一番?”裴蘺不由臉紅:“你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