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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晚棠來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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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磬只覺糊糊的就辦成了事兒,因著裴丞相先前知會過,裘晚棠將準備的東西的收拾妥當了。裴磬和其餘的小廝很快安排好了一切,由於時間不等人。裘晚棠吩咐了裴磬,第二清晨立時就要出發,免得到時候一拖再拖。

裴磬苦著臉,雖說他也想趕。可看裘晚棠的意思,墨醞是去不得了,這大好的機會就白白費了。再這般下去,何時才能討了她的歡心。

裘晚棠被裴磬的模樣唬了一跳,她望了望裴磬。又隨著他的視線去瞧墨醞,當即心裡就有所了悟。她倒是沒想到,夫君身邊的小廝個頂個的,都將她最好的丫頭給勾了去。先有裴竺墨淵,這會兒看著裴磬也是有些意思了。

裘晚棠暗暗好笑,忍不住掩輕咳了一聲。斜眼睨著他道:“墨醞是我的貼身婢女,墨杏年紀尚小,自然是要墨醞跟著我去的。”裴磬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喜笑顏開。等到他反應過來這是自家二少在調侃他時,登時漲紅了一張白皙清秀的面孔,無措的去看墨醞的神情。

墨醞臉上也透著粉,她察覺到裴磬的目光,兩人一對上。就立刻別過頭去,墨醞是女子,又在主子面前,不好表示甚麼。倒是裴磬一直呵呵的傻樂,那樣子,哪該有平半點的機靈勁兒。

裘晚棠笑著搖了搖頭,頗為無奈。

且不說這邊的忙碌,那頭戚氏支持裘晚棠是一回事。等到裘晚棠真真正正的要走了,她又忍不住憂心。夜間休憩的時辰,戚氏就來了裘晚棠房中,拿了一個包裹。

裘晚棠歪在榻子上,手中拿了女紅有一針沒一針的穿梭著。她人還在這裡,心卻早已到了裴蘺身邊,一想到過些子就要見到裴蘺。歡喜之餘,還隱隱有些不安。

畢竟分別久了,裴蘺在那頭的消息她一無所知。她有的,只是那些用來安她的信箋罷了。裘晚棠心中有數,裴蘺是去了騫遠,然而事到臨頭。她不由得近情情怯了。

裴磬還沒來得及告訴裘晚棠陸妍的事,否則,裘晚棠現在別說是牽掛惦念了。怕是恨不得拿了裴蘺挫骨揚灰了。明明先頭還沒人搭理,怎的她一嫁過去,那美人兒就一個接一個的送上門,真是連趕也趕不停。

歐陽弘沒有告知裴蘺這事,一方面是為了公,顧全大局。但另一方面,也不能說他沒有思心,裴蘺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人。何時也是甘化作繞指柔了?聽著裴磬繪聲繪的描述,他們幾乎不敢相信那是裴蘺,還當是撞了了。

從容貌上,歐陽弘是見過裘晚棠,驚豔了一回。從品行上,裘晚棠的臨危不懼,沉著冷靜也著實讓他另眼相看。不得不說,裘晚棠無論哪處,都與裴蘺十分相配。

至於陸妍,說的難聽些,歐陽弘壓沒覺得她能翻出來。不過她倒是給了他們一個看好戲的機會,不知道當陸妍遇到裘晚棠之後,會怎樣天雷勾動地火。裴蘺又是如何失態,光是想想都讓人興奮不已。

裴蘺還不知道,那些了多少心酸淚的下士們都在摩拳擦掌等著他為難。連他最信任最穩重的歐陽弘都沒有幸免於難。

由此可見,這是一場下士們為那曾經煉獄般的折磨扳回一城的反攻戰。

被矇在鼓裡的裘晚棠和裴蘺都不知道,這一回的相遇,意味著甚麼樣的尷尬場面。而此刻裘晚棠聽到了戚氏推門而入的聲響,不覺抬起頭來,驚訝道:“婆母,你怎的來了?”裘晚棠連忙起身,想讓墨醞搬了椅子來。戚氏卻擺擺手示意不用。她接過身邊嬤嬤手裡拿的包裹,放到了桌子上,柔聲道:“無妨,我只是將這些滋補的藥材拿來給你罷了。我雖不曾去過那裡,也知道那裡的苦。尤其你近身子又倦怠,不管怎樣,也要顧著才行。”裘晚棠心裡微暖,就著戚氏拉她的手輕輕一握,垂著頭道:“讓婆母費心了,都是棠娘任。”戚氏搖搖頭,面上一片慈愛之。她點了點裘晚棠的額心,佯嗔道:“先前喚我姨母之時,你還跟我親近。如何這會兒嫁了一年有餘了,你反倒是與我生分了。這可不妙,我怕子一長,你見到我都要三跪九叩了。”裘晚棠雙頰稍紅。在戚氏和柳氏面前,她總是免不了帶著小女兒家的情態,可以靦腆,可以撒嬌。因著戚氏柳氏從來都是寵著她,包容著她的。

“婆母,莫要再打趣棠娘了。”裘晚棠討饒道。戚氏也見好就收,原本她就打著讓裘晚棠安定的主意。畢竟這幾月下來,裘晚棠的模樣她看在眼裡,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這會兒她一個女子又要犯險,戚氏是想著千叮嚀萬囑咐,可又怕裘晚棠聽的不耐。最後,也只得拿了藥材來了。

婆媳二人又說了會兒話。由於裘晚棠明清晨就要趕路,戚氏沒有多待,很快就離開了。裘晚棠在墨醞墨杏的伺候下梳洗規整,早早的就躺在了上。

一番輾轉反側,她在想著後的計劃中糊糊的睡了過去。夢中一對璧人攜手而立,紅衣翩躚。墨絲被風吹拂的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裘晚棠睜開雙眼時,只覺的心情格外舒暢。

裴磬打點好了馬車就候在門口,裘晚棠讓墨醞為她戴上了帷帽。向戚氏道了別,就在墨杏淚眼汪汪的控訴目光下上了馬車。裴磬坐在前頭,另有幾個侍衛跟隨。

馬鞭落下,那駿馬一聲嘶鳴,捲起塵埃無數。

戚氏遠遠的望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眼中隱含憂

希望這一回,蘺兒和棠娘都能平安歸來。

再說到裴蘺那頭,因為陸妍鍥而不捨的神。裴蘺已經幾次忍不住拔劍砍過去,但都被歐陽弘阻止了。頂著裴蘺惱怒的眼神,歐陽弘也表示很有壓力。

可誰讓陸妍至關重要呢?當然若是按照戰事來說,陸妍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可是對於裘晚棠的到來來說。陸妍就是一箇中心人物了,歐陽弘可得誓死捍衛她的安全。說到這兒,量裴蘺再是聰明也猜不到,自己這幫下士在戰況緊急的階段,還能閒中偷樂。

五月半,裘晚棠一行人趕到了騫遠。

憑著裴磬在,他們很快過了關卡。裘晚棠更是越發緊張起來,短暫的休整後。她深了一口氣,換了軍中的馬車,隨那些侍衛們向裴蘺的帳子而去。

其間裘晚棠還十分擔心自己的儀容體貌,再三讓墨醞確認了幾遍。那難得一見的羞赧,便是聽得外頭的裴磬也起了豔羨之心。要是墨醞有朝一也能…。

“想甚麼齷齪事,笑成這樣?”正當裴磬自我陶醉之時,墨醞不客氣的拿團扇拍了他一記。瞬間便讓他清醒了過來,裴磬摸了摸鼻子,心虛掩飾道:“沒甚麼,有點暈乎罷了。應是趕路太累了。”墨醞上下狐疑的瞟了他幾眼,不太相信,但也沒有多追究。她伸手指了指前方的一隊士兵,正圍著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那是何狀況,軍中不是不得有女子?”裴磬順著她手指之處望過去,甫一看清。立時就瞠大了雙眼,他暗叫了一聲糟糕。這麼急匆匆的竟是忘了這茬,還有個沒臉皮的女子纏著爺哩!

裴磬沒法,只能乾笑著解釋道:“那人…是,是俘虜。”墨醞一驚,哼了一聲道:“俘虜?怎麼俘虜也有這般好的待遇了,我倒是不知曉,要去問問姑爺了。”裴磬怕事兒鬧大,連忙攔了她,讓她靠近一些,輕聲解釋了一回。墨醞起先倒還鎮定,聽到後來,一張俏臉氣的通紅。等到裴磬說完,她便忍不住狠狠跺了跺腳,柳眉倒豎道:“真是個不知羞恥的!”她說完,掀了車簾,叫裴磬停了馬車。就要上前找她理論。

陸妍那頭卻還熱火朝天,新的士兵不知裴蘺的底細,還都當陸妍與他有些關聯。這會兒一個個的又是賠罪又是送禮,生怕陸妍去吹耳旁風。他們被練兵折磨的夠苦了,哪裡還經得起摧殘。

陸妍不僅不在意,還樂在其中。三人成虎,更別提這麼多人都認為他們是一對,等到子久了,由不得裴蘺不認!

至於他的夫人,和離了也就罷了。

陸妍天真的想道。

“陸姑娘,你——”當又是一個士兵捧了一對首飾給她,她正打算接過時。冷不防那士兵被人一推,一個迾趄倒在了地上。陸妍回頭去看,卻見裴磬身後跟著一個翠衫女子,容貌俏美可人,此刻正狠狠的瞪著她。似能噴出火來。

“你,你好生不要臉面!”墨醞開口斥道,陸妍是被捧慣了的人,哪裡肯受她的氣。當下想也不想,皺了眉就一掌摑了過去。幸得裴磬反應快,連忙一把制住了她的手。

“你做甚麼?!”陸妍不悅道,“還不放手,不過是個奴才,也敢動到主子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