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深入蠻荒悲失路風波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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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苗女發現了他們,似乎也是有點驚詫。那個首領模樣的女子揮一揮手,脫了幾句話,眾苗女便圍攏上來,指著他們嘰嘰咕咕地罵。
龍天香道:“她們說些什麼?”武玄道:“那首領說,咱們擅闖她們的地,女的要捉回去做她們的奴隸,男的要即時即地剖腹祭神。”龍天香道:“那你就趕快和她們解釋,說明咱們乃是誤闖,並無惡意的吧!”武玄懂得一些苗語,說得卻不暢,他走上前去,剛剛開口解釋,忽覺一股異香撲鼻,登時頭暈腦漲,身子搖搖墜!
楊潔梅叫道:“快閉住呼,這是瘴毒!”一躍而出,將武玄拉了回來,把一顆藥丸入他的口中。跟著分給邵湘華、龍天香每人一顆藥丸,叫她們趕快下。
忽聽得一個陰側惻的聲音說道:“侍梅,你抬起頭看看,看我是誰?”楊潔梅聽得這個悉的聲音,心頭大震,抬頭一看,只見來的可不正是她的舊主人辛十四姑?
辛十四姑道:“三公主,你去捉那一男一女,這兩個人給我好啦。她是我的逃婢,我要親手處罰她!”那女子格格一笑,說道:“辛姑姑,你果然料事如神,算準了他們這幾天必定來到。”楊潔梅深知舊主人心毒手狠,撞在她的手上,必無幸理。當下一咬牙,只好和她一拼。
辛十四姑冷冷笑道:“你從我手上學來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施展?”青竹杖輕輕一撥,楊潔梅的青鋼劍幾乎掌握不牢。武玄一刀劈下,辛十四姑反手竹杖一,武玄的紫金刀也給她撥出了外門。
不過武玄的武學造詣不差,雖然遠不及辛十四姑,十數招還是可以抵敵得了的。楊潔梅拼了一死,和他聯手對敵,一時間辛十四姑倒還未能傷了他們。
辛十四姑淡淡說道:“侍梅,我殺了你,倒是便宜了你。知罪的你趕快跟我回去,由我處置,否則你多打一會,待會兒落在我的手上,我就多折磨你幾分。”楊潔梅聽了這話,不寒而慄,心裡想道:“與其落在她的手上,不如我自盡的好。”邵湘華、龍天香二人被困在蛇陣之中,形勢更為危險。本來那些毒蛇已被殺了一半,邵、龍二人是可以從容應付的了。哪知剛剛鬆了口氣,那苗人的三公主轉過來對付他們,她會驅使毒蛇,不怕被蛇所咬,徑自踏進蛇陣,和邵,龍二人手。
這麼一來,邵、龍二人既要防禦毒蛇,又要應付那個苗女,而這苗女的武功又是非常厲害,他們自是難以兼顧的了。
那苗女道:“辛姑姑,要活的還是死的?”辛十四姑陰側惻地說道:“當然是活的好。”那苗女道:“好,讓我試試,捉活的是稍微難些。”月牙彎刀盤旋飛舞,使的是一套剋制長劍,截斬手腕的刀法,只要能把邵、龍二人的守勢衝開,不須打落他們的長劍,毒蛇也就可以從缺口竄了進去,咬齧他們了。
武玄和龍天香是未婚夫,痛癢關心,如今被分開兩處,各自對敵廝殺,大家都不免為對方的安危提心吊膽。武玄眼光一瞥,剛好見著一條毒蛇竄上龍天香的身上,看來就似要咬她的咽喉,武玄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是在劇鬥之中的,一驚之下,刀法登時散亂。
高手比拼,那容得稍有分神?辛十四姑抓著這個時機,竹杖一揮,噹的一聲,立即打落了武玄的金刀,信手就點了他的道。
辛十四姑點了武玄的道,回過頭來,向著楊潔梅冷笑說道:“看你這丫頭還能選出我的掌心?你是要找孟七娘和谷嘯風來和我作對是不是,好,我告訴你吧,他們早已被我捉了,你要見他們一點不難,現在我就可以讓你達成心願!”楊潔梅心頭一涼,心道:“我決不能落在她的手中!”正要自盡,就在此時,忽聽得有人長嘯,嘯聲非常怪異,好像苗家的蘆管有無數支同時吹奏一樣,聽進耳朵,竟自心神不定,好似著了催眠一般。
辛十四姑吃了一驚,喝道:“是誰在這裡裝神鬼?”說也奇怪,嘯聲一起,那些毒蛇竟然不聽苗女的驅遣,水般的退下去,遊入林中,霎時間已是逃得乾乾淨淨,竄上龍天香身上的那條毒蛇則被邵湘華一劍斬了。
那三公主和她手下的那群苗女呆了一呆,忽然間也轉過了身,一窩蜂的散了,樹林裡只留下辛十四姑一人。
辛十四姑驚異萬分,莫名其妙,這苗人三公主一向是最聽她的話的,不知怎的,此際卻是連招呼也沒和她打一個,便自跑了。一抬頭,只見樹林裡走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衣裳檻樓,背一個藥囊,臉有一條刀疤,手提長柄鈴鐺,看樣子像是個江湖郎中。
辛十四姑怒道:“你是誰?膽敢到這裡來和我搗亂?”那郎中冷冷說道:“辛十四姑,我還記得你呢,你就不認得我了?”辛十四站定神一瞧,依稀看出了那人的原來面目,大吃一驚,失聲叫道:“你是石,石…你還沒有死呀!”那郎中冷笑道:“多謝關心,僥倖未死,哼,哼,我還要留著命報仇呢,焉能就死!你雖然不是直接害我的仇人,也有你的一份,嘿,嘿,今咱們就把舊帳算一算吧!”辛十四姑青竹杖一揮,驀地向他點去,喝道:“你逃了一次命,再次難逃!你嫌活得不耐煩了,那就請你去見閻王!”辛十四姑是想出其不意,制敵在先,哪知那人早有準備,辛十四姑“攻其無備”的算盤可打得不響,只聽得“當”的一聲,那人把長柄鈴鐺當作武器,一招“撥雲見”就把辛十四姑的青竹杖撥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閃電之間,辛十四姑和那人已是鬥了十數招,辛十四姑不但沒有佔到便宜,反而給那人迫得連退幾步,只覺對方那杆長柄鈴鐺,每次劈打下來,好像有千鈞之力,她的青竹杖竟是難以招架。
辛十四姑心頭一凜:“奇怪,這人的武功本來比不上我的,這十多年來,即使他的武功進,我也沒有丟荒,怎的卻打不過他了?”原來並不是這人的武功已勝過了辛十四姑,而是一來因為辛十四姑一直以為他已經死掉,突然見他出現,不免有點心慌,二來辛十四姑和武玄、楊潔梅鬥了一場,雖說沒耗多少氣力,究竟也耗了一點。此消彼長,加上她的心裡著慌,這就覺得對方似乎是勝過她了。
邵湘華和龍天香脫險之後,同聲叫道:“咱們聯手攻這女魔頭!”楊潔梅定了定神,叫道:“不錯,攻這魔頭!別讓她跑了!”辛十四姑冷笑道:“我要來就來,要去就去,憑你們這兒個人也阻攔得我?”其實她已是沒了鬥志,邵湘華等人不來聯手攻她,她也是要跑的了。
邵湘華等人也不過是嚇嚇她而已,辛十四姑竹杖一點,飛身掠起,邵湘華笑道:“咱們救武大哥要緊,由她去吧!”辛十四姑的輕功委實了得,轉眼之間,背影已是沒入林中,看不見了。
龍天香早已上前替武玄解,叫道:“糟糕,我不知她點的是什麼道,可解不開。”楊潔梅幫忙也解不開。原來這是辛十四姑的獨門點手法,楊潔梅學得還未到家。
那郎中道:“讓我試試。”輕輕的在武玄身上推幾下,武玄登時到血脈暢通,果然便跳了起來。
武玄連忙躬身道謝,說道:“那多蒙前輩指點,今又得解救之恩,晚輩——”那郎中擺一擺手,笑道:“客氣的話不用多說了,我幫你的忙其實也是為了自己,以後你會明白的。”說也奇怪,邵湘華見了這人,忽地有一種好像很想和這人親近的覺,心裡想道:“奇怪,這人我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他是誰呢?”心念方動,那人的目光也剛好注視著他,臉上現出一副極其古怪的神情,邵湘華髮現他的眼角有兩顆晶瑩的淚珠。
邵湘華一陣茫,定了定神,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是在太湖王寨主那兒?是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的嗎?你好像知道我們許多事情,為什麼?為什麼?”那人嘆了一口長氣,說道:“唉,孩子,你竟不認識我了?我問你,你的腋下,是不是有一顆黑痣?你家遭受大禍的那個晚上,你是不是一個老僕人揹你從後門逃跑的,這個老僕人名叫王三?”這兩件事情外人是絕不能知道的,邵湘華聽了這話,呆了一呆,頓時明白了!楊潔梅見他呆若木雞,眼珠好似定住似的望著那人,不由得吃了一驚,叫道:“華哥,你怎麼啦?”邵湘華忽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著那人腿雙叫道:“爹爹,你是我的爹爹!”那人將他扶了起來,說道:“別哭,別哭,咱們父子今總算是團圓啦,應該高興才是。”他叫邵湘華別哭,自己的眼淚卻也下來了。邵湘華道:“爹爹,你猜這位楊姑娘是誰,他就是楊大慶伯伯的女兒!”那人更是歡喜,說道:“是麼,我找過你爹爹,知道你家遭受的不辛,我這十幾年一直放心不下,不知你是落何方,想不到今找到了華兒,也找到了你。你們兩人又是這樣要好,哈哈,這當真是天意了。”笑中帶淚,不過這卻是喜極而泣了。
那人頓了一頓,接著就說道:“我名叫石稜,和你爹爹是最要好的朋友。你知道麼?”楊潔梅道:“知道,小時候爹爹和我說過的。最近還有一個人和我說起你們的事情,前因後果,我大概知道了一些。石伯伯,想不到能夠見到你,我真是高興。不瞞你說,我以為你,你…”石稜笑道:“你們以為我是死了,是麼?”邵湘華道:“爹,楊姑娘就是給賊人拐去,賣給辛十四姑這女魔頭的。”石稜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是早就有點懷疑的了,不過我還不敢斷定你是不是我的楊大哥的女兒。不瞞你說,我曾經跟蹤過你們的,不過我不讓你們發現罷了。”邵湘華道:“爹,你為什麼不早認我們?”石稜說道:“時機未到,當時有些事情我也還未曾明白,是以不敢貿然相認。”邵湘華道:“爹,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邵家的?辛十四姑這女魔頭是不是和你也結有冤仇?這十多年來,爹,你又是一直躲在哪裡?”一連串的問題,石稜不知從哪裡說起,他想了一想,笑道:“你別心急,我會一件件一樁樁告訴你的。唉,說來話長,且讓我想想該從哪裡說起?對啦,道銅人圖解的故事你們知道了麼,咱們兩家的遭遇,都是和這份圖解有關的。”邵湘華道:“二孃已經和我們說過了。”石稜怔了一怔,道:“哪個二孃?”忽地恍然大悟,接著就說道:“你說的可是高傑的女兒高小紅,她嫁給你義父做小老婆?”邵湘華道:“不錯,但二孃對我很好,可惜已經死了,她爹對你不住,你也別怪她啦。”石稜嘆口氣道:“高小紅也是受圖解連累的人,她的命比我還苦,我怎會怪她?唉,世間的事情,有時也的確是奇怪得很,高小紅的父親當年和我們一起護送那份寶圖,他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我和他乃是平輩,他的女兒卻變成了你的二孃。”邵湘華道:“她就是為了要躲避喬拓疆的害,這才甘受委屈,嫁給我義父的。她以為可得庇護,不料還是遭了喬拓疆和辛十四姑這女魔頭的毒手。”石稜聽了高小紅所受的不幸,慨嘆不已,說道:“我得以保全這條命,說來也真是僥倖,那晚我和喬拓疆劇戰受了重傷,又給他的手下斬了一刀,喏,我臉上的疤痕就是這一刀留下的標記了。”邵湘華淚滿面,說道:“爹,你的苦也受夠了。這個仇咱們一定要報!”石稜說道:“當然要報!”接著說道:“不過也幸虧那人斬了我一刀,我倒在地下,喬新疆以為我已經死了。”邵湘華道:“後來怎樣?”石稜道:“這班強盜走了之後,我爬起來躲在後山一個石裡,養好了傷。我知道喬拓疆若然知道我還未死,一定不肯放過我的。後來我就遠離家鄉,躲到貴州的苗疆裡去。我多少懂得一點醫術,扮作郎中,醫好了許多苗人的病。那個苗疆的峒主,現在已經是我的好朋友了。”武玄聽到這裡,方始恍然大悟,說道:“石伯伯,怪不得你懂得苗人驅蛇的方法。”石稜笑道:“我還懂得吹蘆笙招集苗人的方法呢!貴州苗疆那個峒主是諸苗之長,湘西的苗人也要聽他的號令的。剛才那些苗女以為是貴州苗疆的峒主的使者到來,這才趕著回去的。”武玄道:“待到她們發現不是,豈不是又會再來?”邵湘華則問道:“爹,那些苗女是什麼路道?那個‘三公主’武功很高,和辛十四姑這女魔頭又似乎好。”石稜說道:“她們的苗寨離這裡大約有十里左右,待到她們發覺不是,一個來回,也得半個時辰。我還是趕快把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吧。對,咱們邊走邊說,不必等待她們再來,咱們先去儀探她們的苗寨。”楊潔梅問道:“辛十四姑說孟七娘和谷嘯風已經給她捉去了,是不是就關在那個苗寨?”石稜說道:“不錯,所以咱們才要去探苗寨。”笑了一笑,接著說道:“話題又岔開了,我剛才說到哪裡?”邵湘華道:“你說躲到貴州苗疆,和峒主上了朋友。”石稜說道:“我也不是一直躲在苗疆,幾年之後,我的武功已經恢復,先後也曾幾次離開苗疆,行走江湖,為的就是要探尋你們的消息。多謝那賊人在我臉上斬了—刀,江湖上的朋友都不認識我啦。於是我仍然扮作江湖郎中,四海雲遊。首先,我打探到一個秘密,辛十四姑這女魔頭原來和我們那次寶圖被劫的事情有關。”楊潔梅道:“但何以聽她的口氣,她似乎是本來和喬拓疆不相識的?”石稜說道:“她是本來和喬拓疆並不相識,不過她卻是喬拓疆師弟的老相識。喬拓疆的師弟就是高小紅的父親,也就是當年和我們一同護送寶圖的那個高傑。
“高傑對辛十四姑甚為愛慕,少年時候,是曾經追求過辛十四姑。辛十四姑眼高於頂,心裡又早就有了韓大維,哪裡會理睬他?
“不過高傑對她卻甚痴心,他把道銅人圖解的秘密告訴千十四姑,請辛十四姑幫他的忙,答應事成之後,把圖解送她當作禮物。
“辛十四姑不願出面,卻給他出謀劃策,那晚高傑所下的蒙汗藥就是辛十四姑給他的。辛十四姑是天下第一擅於使毒的行家,若是尋常的蒙汗藥那就騙不過我們了。”楊潔梅道:“高小紅卻以為那蒙汗藥是喬拓疆給她爹的呢。”石稜道:“這件事情高小紅也不知道,她爹爹說謊騙她,因為他不願意女兒知道他的秘密,他的子是給他害死的,為的就是想討辛十四姑做續絃。”楊潔梅道:“石伯伯,你怎麼知道?”石稜說道:“我重入江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高傑。我是懷著報仇的心情去找他的,誰知找到他的時候,他已是奄奄一息了。問起來才知道他也遭了喬拓疆的毒手。這些秘密是他臨死之前告訴我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相信他說的都是真話。”楊潔梅又問道:“那些苗女何以肯聽辛十四姑的驅使,不知她們又是什麼關係?”石稜說道:“這裡的苗寨之主有個漢人名字,名叫蒙得志,他有三個女兒,大女蒙賽玉,二女蒙賽月,三女蒙賽花。剛才和你們手的那個‘三公主’就是蒙賽花了。
“這地方的瘴氣是很厲害的,尤其是每年天所發的桃花瘴。
“有一年天,陰雨連綿,桃花瘴比哪一年都厲害。苗人雖有解瘴的物藥,也是防禦不了,最後連蒙得志和他的三個女兒都中毒了。
“其時辛十四姑還未在幽篁裡隱居,這一年恰巧來到湘西苗疆,她是天下第一使毒高手,也是第一解毒行家。
“蒙得志父女得她解救,當然是把她當作恩人,奉若神明瞭。蒙賽花和她尤其投緣,蒙賽花的一身武功,許多也是她傳授的。”楊潔梅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辛十四姑放心把韓大維藏在這裡。”石稜說道:“我幸虧結了貴州的苗峒峒主,否則我也不知這個地方呢。”楊潔梅道:“石伯伯,你曾經探過這個苗寨沒有?”石稜道:“我不敢深入腹地,不過苗寨周圍的地形,我已是十分悉。我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從山上下去,進入後寨。”走了一程,穿過一片竹林,夜風掠過,竹葉沙沙作響,石稜忽地咦了一聲。邵湘華道:“爹,你聽見什麼?”石稜道:“沒什麼,讓我走在前面,你們小心戒備。”原來他聽得好似是夜行人經過,但遊目四顧,卻又不見人影,不覺有點疑心為定,想道:“辛十四姑剛才敗在我的手下,她單獨一人,還敢來跟蹤我嗎?但除了她,卻又有誰能有這樣輕功?難道我聽錯了,這當真只是風吹竹葉的聲響?”穿過竹林,什麼事情都沒有,石稜稍稍放心,心道:“看來當真是我聽錯了。”石稜想起一事,說道:“對啦,打件事情,我忘記問你。華兒,你的二孃可有說出那份圖解究竟是落在何人手中?我起初以為是那個蒙面人喬拓疆,後來才知道不是。十年以來,我一直想探查這個秘密,兀自找不到一點線索。”邵湘華道:“二孃以為是明霞島島主厲擒龍的師兄丘抗所盜,囚此她特地想個方法投到丘抗門下,偷了一本點的秘笈,後來才發現這本秘笈,並非那份圖解。這個謎,二孃也是至死都沒有揭開。”石稜嘆口氣道:“這份圖解害死了楊大哥,害死了高傑,我也給它害得險死還生。如今連那個蒙面人是誰都不知道!”楊潔梅笑道:“已經知道了。”石稜大喜道:“是誰?你何不早說?”邵湘華笑道:“爹,我也是才知道的,我剛要告訴你呢。不過我只知道這個蒙面人是個老叫化,聽說在松風嶺和辛十四姑打過一架。谷嘯風也曾和他過手的。”當下邵湘華把從王宇庭那裡聽來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父親。石稜甚是詫異,說道:“這麼說,這老叫化又不是和喬拓疆一夥的了。奇怪,辛十四姑何以和他也是作對的呢?”竹林前面,兩峰夾峙,下面是探不可測的幽谷。兩峰相距不過數丈,懸空有一條石樑是天生的,不過只有尺餘寬,不能兩人並肩同走。
石稜忽道:“讓我先過去,到了那邊,你們再來。”石樑狹窄,不過雖然不能並肩同走,一個跟著一個,四個人還是可以同時踏著石樑的。邵湘華有點奇怪,正想問他爹爹,行稜已是一個鷂子翻身,身形平地拔起,落在石樑的中間了。
忽聽得石稜喝道:“哪位朋友躲在這裡?請現身吧!”話猶未了,陡然問只見石樑上現出一個人來,正是衛宇庭向邵湘華他們描繪過的那個揹著個紅漆葫產的老叫化!
原來這個老叫化是吊在石樑下面,雙手攀著石粱的邊緣的。他只憑十指之力,懸空支持體重,而且陡然間便能翻身既上石樑,這份功力,石稜見了也是不心頭一凜。
但待他定睛一瞧,看清楚了這老叫化時,卻不由得大怒如狂了。
那晚他雖然沒有看見那個蒙面人的面目,但身材體態,他卻是不會忘記的。尤其是那人的手掌比常人大得多,伸開來好像蒲扇一樣,石稜和他過手,更是印象深刻。
石核大喝道:“你就是那晚偷了我們那份圖解的人!好呀!我正要找你!”那老叫化哈哈笑道:“石稜,果然是你,我只道你已經死了呢。你來得好,我也正要找你,你聽我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石稜哪裡肯聽他說,提起長柄鈴鐺,呼的便向他膛戳過去了!正是:說到恩仇心事湧,誰言往事是雲煙。
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瀟湘書院掃描、獨家連載大鼻鬼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