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寶石環中藏詭計水簾洞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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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玉瑾在看不見哥哥的背影之後,暗自說道:“哥哥,我不是存心說謊的,但在這老傢伙面前,我卻不能實話實說。為了嘯風,我只好如此,請你不要怪我。”她估量任天吾是看不見她的行蹤了,於是,繞個圈子,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原來她並不是真的要回家的。
原來這兩兄妹的格頗有不同,奚玉帆忠厚老實,奚玉瑾卻是明能幹,而且,工於心計。她不是不信任天吾的說話,但卻不是完全相信,她想谷嘯風不惜為了她力抗群豪,又當著金刀雷飄的面說過要到韓家退婚,他如何還能與韓佩瑛勾搭?即使他真的這樣不要臉,韓佩瑛的為人她是知道的,韓佩瑛也決不會如此下賤!因此,她心裡自思:“縱然他是在佩瑛的香閨與她相會,內中也一定是別有因由。決不會是那老傢伙所想象的男女幽會。我千里迢迢,來到此處,見不著谷郎,怎能輕易回家?不,我一定要查明真相,免得遺憾終生。”按下奚玉瑾不說,且說谷嘯風和宮錦雲在山上找不著公孫璞,谷嘯風—看天已晚,說道:“前面已無去路,咱們還是回韓家等他吧。”心裡則在想道:“這個時候,玉瑾只怕也已經到了韓家了?”宮錦雲無可如何,只好跟他回去,一路走一路叫:“公孫大哥,公孫大哥!”可憐公孫璞此時正在瀑布後面,和西門牧野作捨生忘死的惡鬥,瀑布聲若雷鳴,哪裡聽得見她的叫喊?
宮錦雲聽不見有回答的聲音,失望之情,溢於辭。
谷嘯風安她道:“你的朋友武功很高,大約不會出什麼事的,多半是下山去了。天已晚,這裡既然找不著他,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谷嘯風不催她走還好,一催她走,宮錦雲不覺動了小子,忽地冷冷說道:“是啊,天已晚,你那位奚姑娘想必也應該到了韓家了?你是在惦記著她吧?”谷嘯風給她說中心事,怔了一怔,未及回答,宮錦雲的說話又似炒豆般的爆了出來:“我知道那位奚姑娘是你的心上人,你急著見她,你自己回去!”谷嘯風給她一輪搶白,又是尷尬,又是有點羞愧,心裡想道:“這位公孫大哥想必也是她的意中人,將心比心,怪不得她—定要找見了他才能放心了。”宮錦雲見谷嘯風默然不語,倒是有點不好童思,說道:“我這個人是直子,心裡藏不著話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衝撞了你,你莫見怪。”谷嘯風仍然不說話,宮錦雲急道:“你不是在惱我吧?咦,你好像在想些什麼!”谷嘯風忽地拍起頭來,說道:“不錯,我想起來了,你跟我來,我和你去找公孫大哥!”宮錦雲又驚又喜,連忙問道:“你想起了什麼了?”谷嘯風跑得飛快,說道:“若是我的猜測不錯,準能找著你的公孫大哥,咱們還是見了他再說吧。”宮錦雲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聽他說得好像是很有把握,只好跟著他跑。谷嘯風朝著回頭路跑,跑到那瀑布底下,停下腳步。
原來谷嘯風忽然想起,那一次他失足跌落山澗,一叫救命,那個女人就出來救他。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那個女人想必就是宮錦雲今所遇的那個老婆婆了。這條瀑布又是山澗的水源,山上並無房屋,那老婆婆當年能夠一聽到他叫救命,就出來救他,後來見她朝著瀑布所在的高處走去,那麼除非是瀑布後面別有天,否則她藏身何處?
宮錦雲卻是大為詫異,說道:“怎麼你又回到這裡來了,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谷嘯風道:“貴友的大名是…”宮錦雲道:“他名叫公孫璞,怎麼?”谷嘯風默運玄功,猛地叫道:“公孫璞,出來吧!你的朋友宮小姐在瀑布外面等你!”且說公孫璞在裡面和西門牧野捨死忘生的惡鬥,幸虧公孫璞的身體有抗毒功能,這才能夠連接了西門牧野的十幾招“化血刀”未受傷害,但西門牧野的功力比他高得多,在西門牧野的強攻猛撲之下,公孫璞漸漸到氣力不加,難以支持了。
西門牧野冷笑道:“你年紀輕輕,居然也練到第八重的功夫,想必你是公孫奇的孽種了?哼,你是公孫奇的孽種,我就決不能容你再活!”西門牧野口中說話,身形已似旋風般的疾撲過去,狠下殺手!
只聽得“嗤”的一聲,公孫璞身穿的—件藍布長衫,給西門牧野撕去了一幅,但他想要抓碎公孫璞的琵琶骨,卻也未能如願。公孫璞揹著—把雨傘,遮掩著琵琶骨的位置,西門牧野的指尖已經觸及那把雨傘,不知怎的,竟然抓它不破。
按說以西門牧野的指力,一兩寸厚的木板,他的指力也可以穿,何況一把雨傘?如今竟然抓不進去,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說時遲,那時快,公孫璞斜身一閃,轉了一個圈圈,已是把雨傘拿在手中,繞到了西門牧野的側面,大怒喝道:“不錯,我的爹爹不是好人,但你這老賊偷了他的東西,還要罵他,你比我的爹爹更為無恥!”拿起雨傘,當作劍使,一招“大漠狐煙”筆直的就向西門牧野的虎口刺去。
兒子承認老子不是好人,這是十分少有的事,西門牧野哈哈笑道:“你把我比作你的老子,好,那你就給我磕頭吧,我倒可以收你做個乾兒。哈,哈,哼,嚇!豈有此理,兒子打起老子來了!”原來他笑聲未絕,那把雨傘鋒利的尖端已經指到了他的脈門,西門牧野不知厲害,掌鋒斜偏,向雨傘擊去,公孫璞倏地將劍法變為法,“卜”的在他手腕上打了一下。
西門牧野的一掌未能打斷雨傘,反而給雨傘打個著,饒是他有一身橫練的功夫,這一下也打得他的腕骨痛如刀割,急切間一條右臂幾乎舉不起來,不著破口大罵。
原來公孫璞這把雨傘正是—件十分厲害的奇門兵器,看起來好似一把普通的雨傘,那支傘骨卻是“玄鐵”鑄造的。玄鐵似鐵非鐵,是一種稀有的金屬,比同樣體積的鐵要重十倍。雨傘的質料也是似布非布,而是用天蠶絲做成的,其灰暗,看起來好像布,韌力之強,卻是任何質料都不能與之相比!尋常的刀劍,也不能將它割穿,想要將它撕破,那是更辦不到的了。這把雨傘本來是公孫璞的祖父公孫隱少年時候所用的兵器,只因公孫隱的兒子公孫奇行事不端,公孫隱沒有傳給兒子,他見孫兒品純樸,是以不傳子而傳孫。
這把雨傘拿來當作兵器,可以兼有長劍、判官筆和齊眉三種兵器的功能,撐開來還可以抵擋暗器。西門牧野哪想得到一把毫不起眼的雨傘,竟然是武林中的一種異寶,這就冷不防的吃了大虧。
可是西門牧野幾十年的功力也端的是非同小可,給玄鐵傘骨打了一下,雖然痛如刀割,腕骨卻沒有碎,而且不過片刻就恢復過來,又能揮動自如了。但在他一臂失靈的這片刻之間,卻給公孫璞搶了先手,反守為攻。
公孫璞喝道:“含血噴人,自汙其口!”鐵傘舉起,一招“李廣石”平刺出去,這是判官筆的筆法,在蒼茫暮之中,探尖,尋道,一招之內,遍襲西門牧野的七處大,居然是又狠又準。西門牧野雙袖齊揮,剎那間身移步換,只聽得“嗤嗤”聲響,兩邊衣袖都穿了幾個小孔。但公孫璞以鐵傘刺來的那股力道,卻也給他的衣袖輕輕一拂,就卸去了一半。
公孫璞這一招殺手,沒有刺傷對方,暗暗叫了一聲“可惜!”心裡想道,“這老賊功力遠勝於我,只有使用險招,攻他個措手不及,或許還有取勝的機會!”當下一捏劍訣,倒持傘柄,以快捷無倫的手法,迅即又把雨傘變成了長劍使用,唰唰唰連環三劍,劍劍指向對方的要害。
西門牧野已知鐵傘的厲害,不敢硬接,只能使出卸力化勁的上乘內功,雙袖揮舞,間中夾著幾記劈空掌的掌力,抵禦對方的猛攻。公孫璞一口氣疾攻了十數招,西門牧野東躲西竄,接連退了十幾步!
西門牧野的大徒弟濮陽堅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轉眼間只見師父的兩條衣袖已是化作了片片蝴蝶,出了光禿禿的手臂了。濮陽堅顫聲說道,“師父,我,我回去請、請朱九穆出來好不好?”原來他以為師父就要敗在公孫璞的手下,生怕公孫璞殺得起,殃及池魚,想找個藉口逃避。
西門牧野氣得七竅生煙,哼了一聲,斥道:“你以為師父鬥不過這小子嗎?哼,你在這裡給我丟臉還不夠,還要在外人面前給我丟臉?你這貪生怕死的混帳東西,你怕死就給我滾開!”濮陽堅嚇得慌了,糊里糊塗,只道師父是準他去請朱九穆,叫他“滾開”就是默許的意思,於是連忙說道:“是,弟子遵命滾開!”抱頭鼠竄,朝著山上那座石屋跑去。
西門牧野大怒道:“混蛋,你跑去哪裡,給我滾下來!”濮陽堅道:“師父,你不是叫我上去的嗎?”西門牧野喝道;“滾下來!”濮陽堅不敢便即下來,回頭一看,一看之下,登時就似吃了一顆定心丸,原來在這片刻之間,雙方的攻守之勢已是轉過來了,只見西門牧野掌劈指戳,公孫璞揮舞雨傘,給他迫到了離身八尺之外,無法與他近身搏鬥。
濮陽堅大喜道:“師父,你老人家真是神功無敵,徒兒在這裡給你老人家助威!”立即拍起師父的馬來,坐在高處的一塊大石上,給師父大聲喝彩。
公孫璞氣力不加,不由得暗暗叫苦。原來他打錯了算盤,想要趁著搶了先手的機會,急攻以求取勝,卻不知這正是西門牧野求之不得的事情。倘若他仗著玄鐵寶傘穩守的話,西門牧野沒有他的抗毒本能,那時誰能支持更久,可就是未定之數了。
鬥之中,公孫璞幾乎不過氣來,暗暗叫苦。但西門牧野也並不好受,他的抗毒功力不如公孫璞,在雙方互以“化血刀”的毒功劈了十數“刀”之後,西門牧野只覺口的煩悶之越來越甚,心知若是不能早些結束這場搏鬥的話,只怕就是勝了,自己也得大病一場。
另外,西門牧野還有一層顧慮,他是個想做天下武林盟主的人,對方只不過是個後世小子,莫說是不能勝得對方,就是給對方抵擋到一百招開外,自己方能取勝,這也是大失面子之事。西門牧野心想道:“幸虧朱九穆沒有看見,若是給他看見剛才的情景,只怕他是—定要看輕我了,但打得久了,他總會聞聲出來的,我必須在他未曾出來之前,趕快將這小子打發才行!”西門牧野急於求勝,當下牙一咬,不惜消耗真力,同時使出了他偷練成功的桑家兩大毒功,左掌是“化血刀”右掌是“腐骨掌”左掌掌心鮮紅如血,一掌劈出,腥風撲鼻;右掌掌心黑漆如墨,一掌劈出腐臭的氣味燻人嘔,公孫璞幸虧本身有抗毒的功力,不至於便即昏倒,但也必須運氣抵禦,越來越是到難以支持了。
忽聽得有個聲音叫道:“公孫璞,出來吧!你的朋友在瀑布外面等你!”那條瀑布從高山上衝擊而下,轟轟發發,響若雷鳴。
公孫璞初時只似隱約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那人接連叫了二遍,公孫璞方始把他說的這兩句話聽得完全,不由得又驚又喜,心裡想道:“這個人不知是誰,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功造詣。縱然比不上西門牧野這老魔頭,倒也可以做我一個很好的幫手了。但我卻怎樣擺脫得了這老魔頭的纏鬥,衝出瀑布去呢?”又想:“他所說的宮小姐,想必就是與我同行的那個宮錦雲了。原來‘他’果然是女扮男裝。”這聲音西門牧野也聽到了,不由得吃了—驚,心裡想道:“據朱九穆說,昨天他在韓家碰到韓大維的女婿,居然不畏他的修羅陰煞功,莫非來的就是此人?聽說韓大維的女婿名叫谷嘯風,他的父親谷若虛在生之時,乃是與韓大維齊名的一代大俠,若然真的是谷嘯風來了,給他們二人聯手,只怕我就難取勝了。”著急之下,連連施展殺手。公孫璞更是給他迫得透不過氣來。
就在此時,有一個青袍老者,從山坡上的小徑走出來。濮陽堅—見,大喜叫道:“朱老前輩來啦!”濮陽堅的功力比師父差褥得遠,他還未曾聽到谷嘯風在外面呼喊的聲音。
朱九穆抬頭向公孫璞望去,“哼”了一聲,冷笑說道:“原來又是你這小子!”接著叫道:“西門老兄,這小子當真有點門,你要不要歇歇,待我替你走幾招!”在朱九穆倒是一番好意,但在西門牧野聽來卻變成了冷嘲。西門牧野哈哈笑道:“朱老弟,你看我的吧,這小子再門諒他也逃不出我的掌心!”公孫璞冷笑道:“你們就是用車輪戰,我也不懼!”玄鐵寶傘一揮,攻守兼施,拼命抵擋,又解了西門牧野的—招殺手。正因為他是拼著豁了命的,是以雖然將近到了筋疲力竭的田地,但仍是虎虎有威,教西門牧野摸不清他的虛實,一時間倒也不敢太過期侮。
朱九穆那給公孫璞以天下第一的點功夫“驚神指法”嚇退,也是未曾摸清他的虛實。不過他想公孫璞與西門牧野已經惡鬥了這許多時候,自己一上,十九可以穩勝算。他是和西門牧野並駕齊名的大魔頭,對付一個後生小於,當然不能二人聯手,因此他才要把西門牧野替下。
但西門牧野這麼一說,倒是教他不便上去了。心裡想道:“西門老兒犯了心病,好,那我也就何妨看他出乖醜!再說,以我的名頭,用車輪戰也的確是有失身份。”於是朱九穆走到半路就停下來,袖手旁觀。
西門牧野連使十數招殺手,都給公孫璞以玄鐵寶傘架開,心中更是焦躁,生怕在朱九穆跟前失了顏面,給他看輕。高手比鬥,哪容得稍有焦躁不安,西門牧野急於求逞,有一招殺手,不知不覺了破綻,公孫璞猛地一聲大喝,閃電般的就從缺口衝了出去,這還是因為他自知氣力不加,不敢反撲,否則在這一招,西門牧野即使不受重傷,也必定是要吃點虧了。
朱九穆失聲叫道;“不好,要給他逃跑了!”西門牧野剛剛誇下海口,說是這小子決逃不出他的掌心,話猶未了,就給公孫璞逃了出去,此際又聽得朱九穆這麼—叫,不由得怒發如狂,大喝道:“往哪裡跑,跑到天邊我也要把你捉回來!”公孫璞飛身撲入瀑布,西門牧野如影隨形的也跟著躍進,一時間卻忘記了公孫璞在外面有人接應了。
西門牧野尚未穿出瀑布,一招“排山運掌”掌力已是達到公孫璞身上,公孫璞在撲入瀑布之時,鐵傘早巳張開,在瀑布當中,鐵傘倏地一轉,湍急的瀑布登時有如飛珠濺玉,水箭回去,得西門牧野雙眼張不開來,給瀑布一衝,幾乎跌倒。
那股掌力若在平地發出,公孫璞背心受襲,非受傷不可,但在瀑布之中,這股掌力給水的壓力抵消了一半,另一半又給他的玄鐵寶傘擋住,公孫凌絲毫沒有受傷,說時遲,那時快,公孫璞早已穿過了水簾!
西門牧野閉了雙目,一提真氣,從瀑布之中躍起,一前—後,跟著也穿過了水簾!
且說谷嘯風在瀑布外面以傳音入密的內功喊了三遍,只聽得瀑布轟鳴,無人答話,不驚疑不定,心想:“難道是我猜測錯了?”心念未已,忽見瀑布花急濺,水箭紛,水簾突然分開,宮錦雲大喜道:“不必我進去了,他出來啦!公孫大哥,公孫大哥!”公孫璞落湯雞似的從瀑布中衝出來,宮錦雲又驚又喜,上去拉他,公孫璞連忙叫道:“後面有人!”話猶未了,西門牧野亦已跟著衝出。
谷嘯風唰的一劍刺去,西門牧野的雙眼尚未曾張開,聽得金刃劈風之聲,呼的就是一掌掃出。谷嘯風劍尖一歪,在西門牧野的長袍上劃開了一道裂縫。
西門牧野不由得大吃—驚:“這小子難道比那公孫奇的孽種還要厲害不成,他,他居然也擋得住我的掌力,還能刺我一劍!”其實這不是因為谷嘯風比公孫璞厲害,而是西門牧野惡鬥了一場之後,功力已是大大打了折扣了。
但雖然如此,認真的拼鬥起來,谷嘯風仍是鬥不過西門牧野,但西門牧野吃虧在一照面便折了銳氣,難免有點心慌。
說時遲,那時快,谷嘯風一招“白虹貫”白晃晃的劍尖,又已刺到了西門牧野的口,西門牧野雙眼已經張開,焉能給他刺中?驟然一個“鷂於翻身”雙臂“金鵬展翅”反扣谷嘯風的脈門。
這一招大擒拿手法兇猛無比,眼看谷嘯風若是不趕快逃跑的話,長劍就要給他夾手槍去,宮錦雲—個箭步搶上前來,側襲西門牧野。
西門牧野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一看宮錦雲襲來的掌式,不又是大吃一驚,顧不得奪劍傷人,連忙回掌護身,喝道:“你這娃娃是黑風島宮島主的什麼人?”原來宮錦雲用的是家傳的“七煞掌”掌勢飄忽不定,能夠同時拍打按抓敵人的七處大,西門牧野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來了,正是:敢誇毒掌真無敵?接二連三遇剋星。
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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