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取捨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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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們誰敢碰我!”烏雲密佈的夜空,響起了一陣悶雷聲,天際壓的低極,彷彿隨時都要落下一場足以洗刷天地間所有汙穢的傾盆大雨來。
被餵了一碗安神湯的江櫻沉沉睡去,卻夢囈連連,不知是被雷聲驚擾,還是在夢中仍不安寧。
華常靜守在邊,看的揪心不已。
她們並沒有回太守府,而是直接被帶到了軍營裡。
因為當時江櫻的情況不明,實在不宜回人多眼雜,就連請個大夫也要通過鄧家才行的太守府。
軍營中的眼睛自然更多,但有晉起和石青在,至少不會傳出不該傳出去的話,屬於一個可以控制的範圍。
至於晉家的一些眼線,是否會帶回今晚的消息,以及晉起與江櫻昭然若揭的關係,已非晉起在意之事。
“…”江櫻又忽然發出了一陣模糊不清的囈語聲,表情痛苦。
“別怕別怕…”華常靜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拿手絹為她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
動作卻是格外的小心,生怕碰到了她的傷口。
江櫻臉上有不少傷痕,除卻一些細小的刮傷不說,最為嚴重的一處是額角上的口子,未經包紮之前,血淋淋的好大一塊,顯然是遭硬物擊打過,再者就是青紫成一片的下頜。
因為軍醫多有不便,故而由華常靜代為她檢查身體的時候,也親眼發現了不少青紫磕碰。
雖然慶幸沒有發生最可怕的事情,但好好的一個姑娘無端被欺負成這副模樣,實在讓人沒辦法不心驚膽戰,怒氣填。
“什麼士族公子,要我來看,卻比禽/獸也不如,設下陷阱欺迫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也不知一個堂堂晉家,怎麼養出了這種無恥敗類來…真是殺了也不解氣!”華常靜一面輕拍安撫著江櫻,一面自己沉聲喃喃咒罵著。
“殺了不能解氣,卻有比殺人更解氣的法子…下半輩子,他怕是站不起來了。”隔著一道避嫌的屏風,石青卻也將華常靜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盤腿坐在外間,目悠遠地望著帳外自語道:“只是不知這場氣解下去,情勢是大好還是大壞…能否掌握得宜,就全看西陵王的回應了…”主子已在最短的時間內,打下了最堅固嚴謹的地基,不知算不算是過了這位西陵王當初設下的考驗?
若是通過,自然再沒什麼值得瞻前顧後的畏懼可言。
若是沒能通過,今夜勢必會觸怒晉家的舉動,便真的成了不貲之損了…先前所做的努力,都會因此功虧一簣。
這便是為什麼要在沒能徹底拿到西陵王的認可之前,要萬事小心謹慎的緣由所在。
只有羽翼完全豐滿了,才有‘隨心所’的底氣。
但…無論今後如何,在主子心中,今夜的決定都是十分值得的吧?
這便是,主子與其它爭權勢之人最大的不同之處。
不然師傅怎麼能心甘情願的把這麼寶貝的孫女兒拱手出去?
隔著屏風,石青往內間看了一眼,無聲失笑起來。
遂又接著通過半掛起的帳簾望向帳外。
下雨了。
由應王子親筆寫下的書信,此時應當已經送到西陵王手中了吧?
回信之期,定也不遠了啊……“什麼?”翌午時,筠州城內一處‘隱蔽’的宅院中,冬珠聽到侍女傳來的口信之後,驚的一抖,手中的瓜子兒都撒了半把。
只是這種驚,還摻雜了些不厚道的喜,故而可稱之為驚喜。
“哈!竟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將瓜子丟回到梅花形的玉盤中,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站起了身來,道:“走,咱們回軍營瞧瞧去!”
“公主,怕是不妥吧?”侍女猶豫地道:“您就是為了避開衛才搬到了這裡來,眼下若回了軍營,豈不羊入虎口嗎?”侍女跟著冬珠一樣入鄉隨俗說起了風國話,但在成語的運用上,偶爾會有些偏頗。
譬如這個羊入虎口,冬珠便怎麼聽怎麼覺得怪,但具體也說不上哪裡不對,於是只道:“怕什麼,我們回去瞧瞧便回來,在入城的時候和上回一樣使計甩開他們就是了——”原來是自從上回就回不回西陵的問題與江爭執不下之後,冬珠為了躲避西陵來的皇家
軍,便搬出了軍營,躲到了城裡來。
為了謹慎起見,冬珠又道:“不騎馬了,坐馬車去回去。”馬車很快被備好,確定四周無人之後,才鑽了進去,頭上還罩了頂冪籬——這副派頭,正是她初至風國之時,曾百般嫌棄過的。
“你再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侍女一跟著進來,冬珠便興致地問道:“果真是二公子下的令?阿烈也參與了?”侍女忙地點頭,復低聲道:“聽說罰的十分嚴重,其間人都昏了好幾回過去…又拿冰水澆醒過來,接著受罰…”(未完待續。。)ps:謝熱戀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