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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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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偉表示不懂,梅山白道:“方兄與羅南通跟修羅主人暗通聲氣,我們早就有了懷疑,對二位的行動也早就有了密切的注意,我不知道那封信用什麼方法給二位,但二位尚未看到信時,我已經看到了,好在我接收九重天后,對保留的許多指令都詳加研究過了,已經對他的字跡下過一番功夫,摹擬得可以亂真的,於是我出原件,另外換了一封信在封套裡!”方偉愕然道:“那我看到的不是原件了?”梅山白解釋道:“不,二位看到的還是原件,我是等二位看過後再換的,出發以後,我曾兩度歇息,始終在二位身邊,就是相機下手,換出原件,所以方兄最後拿出來,變成修羅主人給我的信才是假的!”方偉道:“梅兄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呢?”梅山白道:“我信上的語氣是說修羅主人對二位不再重視,藉此使二位將他離心,不想羅南通已看不到了,只對方兄一人發生作用了!”方偉這才恍然道:“我真是想不到,以前從來沒有用隱形墨汁給我們下過指令,怎麼那一次會換了花樣,原來是梅兄動過手腳了。”梅山白笑笑道:“我的目的是使方兄徹然悔悟,指出修羅主人的下落。”方偉道:“我實在不知道,正因為不知道,才對此人心存恐懼,不敢違抗,否則我也不會聽他的擺佈了!”梅山白笑道:“方兄雖然不知道,他卻十分緊張,我們回來後,蓋天雄立斥那封信是假的,我就發現他很可疑,一定要他拿出證據,他被得沒辦法,才推說自己也得到了一封修羅主人的信,我要他拿出來對證,他支吾了半天,總算掩飾得好,拿出一張白紙來…”蓋玉芬冷冷地道:“給你的信可以用隱形墨汁,給他的信自然也可以用隱形墨汁,那有什麼可稀奇的,你怎會起疑呢?”梅山白笑道:“我聞過那張白紙,用過隱形墨汁的一定有股氣味,那張白紙上卻沒有氣味,我知道是假的,但還不能確定,只知道你們與修羅主人必有關係,但還沒有料到關係這樣密切,直到我聽到你與宋開山的談話。”宋開山一怔道:“你聽到我們的談話了嗎?”梅山白笑道:“不錯,那一天我特別強調方兄的重要,說他已經記住了修羅主人聲音,蓋天雄畢竟高明,很沉得住氣,你卻差勁了,你居然想殺他滅口,那天晚上你摸到方兄的臥室外我就在暗中監視著…”方偉驚道:“真有這回事嗎?我怎麼毫無知覺。”梅山白笑笑道:“他並沒有走得太近,還沒有下手,就被蓋小姐攔住了,叫他不必多此一舉,說是公孫弘即將出面,修羅主人的身份也不必再保密了,蓋天雄會當眾宣佈一切的,把宋開山拉走了,這時我才知道蓋天雄就是修羅主人,乃跟祁帝君商妥了,設下這一個計劃,他顯本來面目。”蓋玉芬一聲冷笑,又繼以一聲長嘆道:“梅山白!你這一手的確高明,而且你對蓋天雄的瞭解比我深刻,中間還有一點你錯了,蓋天雄不是修羅主人,他始終只是一個代表人而已!”梅山白道:“我知道,真正的修羅主人是你外祖父於去惡,他死後就是你的母親於倩如,但你母親從不理事,你這個代表人也就等於是修羅主人了!”蓋玉芬冷笑道:“你見過我母親嗎?”

“沒有!這是英雄館最神秘的一個人!”

“你想見她嗎?”

“很希望能見她一面!”

“見她幹嗎?跟她鬥鬥聰明嗎?”

“不!我只是想勸勸她,於老前輩挾蓋世的武技而淡泊自尊,她一定也是個懷淡泊的人…”蓋玉芬道:“不錯!我們雖然有稱霸武林的能力,卻從來沒這個打算,這完全是五大門派先來惹上我們的!”梅山白道:“五大門派與這件事關係不大,他們護法門人是另一個體系,連各家的掌門人都不瞭解其活動情形!”

“可是偷盜九天玉寶卻是為五大門派,那個時候五大門派並沒有威脅,即使沒有護法之舉,也沒有人敢動他們一,他們為什麼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對付我們!”公孫弘難堪地道:“我是受命差遣,身不由已!”蓋玉芬怒道:“你本人難道連是非都無法分辨嗎?即使是為了門戶,難道這種行為就值得原諒了嗎?”公孫弘默默無語,蓋玉芬又指他的鼻子罵道:“你若是前來偷盜九天玉寶,情形還有可原之處,你不該利用一個女孩子的情來行使這卑鄙的手段!”公孫弘淡然道:“請你母親出來,我情願向她認罪!”

“如何認罪法呢?”

“由她處置,只求她歸罪於我一人!”

“你一人償付得了這些罪行嗎?她始終還沒忘記你,你卻將她忘到九霄雲外,娶生子,享盡富貴!”公孫弘道:“那是為掩護身份,不得已的措施!”

“聽說你的子是已故太師的女兒!”

“是的!我為了要隱身住於朝廷,不得不寅緣門路,掌握實權才可以將這些門人,不著痕跡地收容在一起,施以訓練,所以才入贅於王太師門中!”蓋玉芬冷笑道:“這麼說來,你的婚姻也是達到目的的手段了!”公孫弘一嘆道:“為了門戶,我不得不如此,我身許門戶,任何犧牲都在所不惜,包括我個人的名譽在內!”

“也包括你的情嗎?”公孫弘點了點頭道:“是的!也包括了我的情!”蓋玉芬道:“好!那麼你證明一下,你把你的子兒女當眾殺了,我叫我母親放過五大門派將一切作罷!”公孫弘一驚道:“這怎麼行呢?他們是無辜的!”蓋玉芬冷笑道:“難道我母親是罪有應得嗎?”公孫弘默然無語,蓋玉芬厲聲道:“你既然肯為門戶犧牲一切,這就是你證明的時候!”公孫弘只得道;“你把倩如請出來,我跟她面談,這件事你作不了主。”蓋玉芬道:“我可以全權作主!”公孫弘想想道:“如果這是倩如的意思,我可以答應,但一定要跟她當面談,我不相信她是這樣忍心的人?”蓋玉芬冷冷地道:“這就是她的意思。”

“我不相信!”蓋玉芬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放下手臂時,突然像老了十多年似的,臉上已有皺紋,冷笑道:“現在你相信了嗎?”公孫弘大驚失,愕然道:“你…你就是倩如!”於倩如以嚴厲的聲音道:“不錯!我今天打算以突然的姿態出現,所以跟我女兒換了身份,我們母女長得很像,我只要染黑了頭髮,掩平臉上的皺紋,就跟我女兒變得完全一樣了,公孫弘你連我的樣子都忘了吧!”公孫弘連忙道:“怎麼會呢?我一直沒有忘記你!”於倩如冷笑道:“那你怎麼剛才怎會不認得我呢?”公孫弘道:“乍一見面我就到眼,後來蓋天雄說他已與你成婚,你們的女兒自然像你,沒想到會是你化裝的?”於情如沉聲道:“現在你見到我,你怎麼說?”公孫弘痛苦地道:“倩如!你恨我是應該的,何必要遷怒到我子兒女呢?他們不會武功完全是局外無辜的人!”於倩如冷笑道:“三十年前,我又罪在哪裡?”公孫弘長嘆道:“你沒有罪過,但為了九天玉寶,我不得不負你,那是為我的責任,何況我並沒有要陷害你,我只取一顆玉寶,剩下的足可保全人的生命!”於倩如冷笑道:“保全我的生命,就保不住我的父親!”公孫弘默然片刻道:“倩如!我很抱歉,你可以用劍把我砍成醬來洩恨,但是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來殺死我的兒!”於倩如怒道:“他們的生命比你們的門戶更重要了?”公孫弘道:“話不是這麼說,三十年前我接下那個任務時,心中到十分愧疚,所以我作了個決定,將各家護法子弟一些過份損耗力的武功都刪除了,使他們不再有生命短促的危險,這種損人利己的事絕不能再繼續下去…”於倩如道:“你是捨不得你的子兒女!”公孫弘毅然道:“並不因為他們是我的兒而我捨不得,如果他們是別人的兒,我也同樣地不答應!”於倩如格格一陣厲笑道:“公孫弘,我總算看清楚你的為人了,你是個絕對自私自利的無恥之徒,三十年前你欺騙我,與其說你為了門戶職責,倒不如說你貪生怕死來得恰當些!”公孫弘臉微紅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問心無愧,我的子與我談不到恩愛,但藉她之助,我才能把護法門人不著痕跡地培育成長,她是我們五大門派的恩人,我不能恩將仇報,犧牲她來滿足你!”於倩如怒聲道:“我才是你們最大的恩人呢,如果你不從那兒偷去九天玉寶,你們護法門人早就絕種了!”公孫弘道:“恩情可,但我不能為了報你的恩而殺害另一個恩人,只要你所提的條件是合理的,我都可以答應!”於倩如冷冷地道:“我的條件就是這一個!”公孫弘歉然地道:“那我只有說聲對不起了!”於倩如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保全他們了嗎?”少林圓慧上人接口道:“於女俠!公孫弘兄負你之處,老衲無以置詞,但你的要求確是過份一點,公孫夫人與兩位小姐一位公子,都在敝寺的保護下,敝寺當盡一切的努力,以保護他們的安全,最好還是請女俠大發慈悲…”於倩如哼聲冷笑道:“你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圓慧上人合什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但求平安無事,女俠一定要傷害那四個無辜的人,老衲拚個玉石俱焚,也要阻止女俠!”於倩如冷冷一笑道:“好得很,我看你們用什麼方法保護他們!”公孫弘見她臉冷厲,不擔心地道:“倩如!莫非你已經下手了。”圓慧上人忙道:“不可能!他們的人都住在這兒!”於倩如獰聲笑道:“你們漏掉了一個人!”公孫弘忙問道:“誰?從你們離開洛陽,就一直在監視中…”於倩如冷笑道:“我知道你們是神通廣大,在修羅教中安了不少的眼線,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你們,但這次行動是你們想不到的,因為我們的人數一個都不缺,可是你再仔細算一下,就會發現少了一個人!”不僅公孫弘與少林群僧在查點人數,連修羅教中諸人也在逐一核計,看看是誰沒有來!

於倩如又冷笑道:“梅山白,你心計過人,知道是誰在暗中行動了嗎?”梅山白一時也想不起來,李明明忽然道:“她頂了蓋玉芬的缺,那真正的蓋玉芬呢?”方說完這句話,寺中有人接口道:“我在這裡!”一條人影由內翻出,跳在牆頭上,手中提了一個包袱,鮮血滲透了包袱,不斷地往下滴。

那赫然正是蓋玉芬。

於倩如連忙問道:“玉芬!得手了嗎?”蓋玉芬笑笑道:“得手了,我聽見您說要殺死他們四個人,立刻展開行動,在東廂房找到了他們,一劍一個,全部都了帳了!”說著抖開包袱,拋下四顆血淋淋的人頭!

看清那四顆人頭之後,公孫弘全身發顫,臉大變,眼角不自而然地滴下了淚水,抖著聲音道:“倩如!你太狠心了,他們跟你無怨無仇,而且沒練過武功,完全是局外人,你怎麼能這樣狠心對待他們!”這四顆人頭,正是他的子與一子二女。

於倩如冷笑道:“你也認為我心狠嗎,當年你竊走九天玉寶時,有沒有想到我們父女倆的生死呢,我們跟你有怨仇嗎?”公孫弘語為之結,垂淚無聲,少林圓慧上人惻然道:“公孫兄!這…應該怪敝寺未盡保護之責。”蓋玉芬冷笑道:“怪不得你們,今天你曾經對他說要留幾個人保護的,是他自己不要,我在旁聽得清清楚楚!”圓慧一怔道:“你怎麼會知道的?”蓋玉芬笑道:“我就在旁邊,怎麼會不知道!”圓慧聽了不解,他的弟子悟緣卻警覺地道:“掌門人,她就是半月前臥病在寺中那個客人!”蓋玉芬哈哈一笑道:“小和尚還算有點眼光,只可惜事後有先見之明,如果你早一點發現,豈不是就沒有這些事了嗎?”修羅諸帝君也為於倩如縝密的佈置而到心驚。

西門彪最是忍不住,脫口問道:“玉芬小姐,你半個月前就在這兒臥底了嗎?”蓋玉芬笑道;“不錯!半個月前我就來了,喬裝成一個染病的中年讀書人,寄居在客告中,他們每天還派人給我診脈治病呢!”梅山白忍不住微笑道:“上人是武林有名的醫僧,怎麼會連男女的脈象都模不出來,這似乎太令人難以相信了!”國慧上人極為難堪,卻也無話可說,蓋玉芬笑道:“梅叔叔!這也怪不得老和尚,我喬扮的這個人,每年都要上少林來住些子,跟老和尚頗為投契,經常還要下下棋,所以我冒了那個人的身份前來,生的又是老病,他自然不會起疑!”圓慧不得不出欽佩之道:“女施主化裝之術的確高明,這位黃施主是本寺的常客,家就住在開封,因為身染宿疾,每年都要來做寺找老衲治病,他這個病每年都在這時間發作,非老衲處方無以療治,他的棋藝與佛理都很通,老衲與他頗為投契,來了總是特闢一間靜室給他,但老衲有點有不明白的地方…”蓋玉芬笑道:“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問好了,我一定給你滿意的答案!”

“那位黃施主生的是肺癆!”

“我也有同樣的老病!”

“不可能,男人與女人的病情不一,年齡也有差別,老衲雖不敢說醫道極,但這一點絕不會錯!”蓋玉芬笑道:“不見得就是你一個懂得醫術,我會的並不比你差到那裡,把病況造成了同樣的情形就行了!”

“病況那能故意造成的?”

“當然可以,給他幾顆藥吃,沒病也能出病來!”圓慧一愕道:“小姐的意思是說…”蓋玉芬笑道:“不錯!你終於想通了,他沒病,我也沒病,我們服的部是同樣的藥,生的也是一樣的病…”

“他踉老衲往已經五六年了!”

“他跟我往有七八年了!”圓慧愕然道:“如此說來,他本就是你們派來的!”

“不錯,他是修羅教中的一名屬員,每年假養病為由到少林推行工作,刺探你們的動態!”

“敝寺的一些叛徒都是他勾引的!”

“不能算是勾引,只能怪你們的人意志不堅,定力不夠,出家人六不能清靜,怪不得別人的!”圓慧長嘆一聲道:“不錯!這當然不能怨人,老衲只佩服你們的滲透工作做得的確高明,不著一點痕跡!”蓋玉芬笑笑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圓慧道:“沒有人知道他是你們的人,一切都明白了。他的棋路,他的談吐習,你們自然都很清楚,只是小姐模仿本事,實在值得欽佩,居然跟他完全一樣。”蓋玉芬笑道:“這不是我的成功,而是他的模仿工夫到家,每年他除了在山上養病的時間外,其餘的時間都是在洛陽跟我學習,如何下棋,如何談話,因此我只要化裝他的樣子,表現我自己就行了!”圓慧長嘆無語,梅山白卻問道:“玉芬!為了一個少林,你下的功夫太深了吧!”蓋玉芬笑道:“為了徹底瞭解五大門派的狀況,我必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