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一陣睡意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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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融知道女人是在和自己說笑,就用下巴壓在女人的頭頂,故作嚴肅地說道:“我巴不得呢,這樣的話我就待在這裡再也不用回去了,和你兩個做一對野人算了。”歐陽曉珊一陣咯咯的嬌笑,打了他一下,紅著臉嬌嗔道:“誰要和你做野人,人家可是公司的高級顧問呢。”一說到顧問,歐陽曉珊就想起了和男人昨晚的談話,猶豫了一陣又說道:“你還不知道吧,老孫已經調回北京了。”尚融一聽,稍微沉了一下,故意心不在焉地問道:“升官了?”
“回總參了,擔任他爺爺當年的職務。”歐陽曉珊對孫海洋爺爺的瞭解比丈夫要多一點。
尚融聽了女人的話,心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儘快前去拜訪一下自己未來的岳父大人,最好是在公司上市之前就去,不過,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就和曉珊一起回北京。
“岳父大人高升了,你說我這做女婿的是不是有必要送點賀禮?”歐陽曉珊嬌笑道:“你就別臭美了,他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認不認你還是未知數呢。”尚融厚著臉皮道:“他怎麼也得講點民主吧,家裡三個人,已經有兩個站到我這邊了,難道他還會一怒辭去家長職務?”
“你少算了一個人吧,小寧難道就沒有一票。”歐陽曉珊瞟了男人一眼說道。媽的,怎麼把這小子給忘了,毫無疑問,他投的肯定是反對票。就不知道他在孫海洋的眼裡有多大的分量。
“小寧那一票就給你了,我看他
聽你的話的。”歐陽曉珊眼裡閃過一道陰翳,小寧會聽自己的話嗎?這只是一個錯覺而已,這麼多年了,早就看透他的心了,在聽話的背後不知隱藏著怎樣見不得人的念頭呢。
自己對這個繼子更多的只能是敬而遠之,好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他懼怕的人,不然…“小尚,你和小寧不是一類人,你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朋友,我勸你離他遠點。”歐陽曉珊的話令尚融一陣動。
畢竟是丈母孃呢,心裡總會向著女婿的。她好像也忌憚孫小寧,難道在上海的時候,孫小寧對後母那副畢恭畢敬的神情是裝出來的?
“如果我能選擇居住的星球的話,我肯定選擇不和他同住在地球上。”歐陽曉珊沉默了一陣,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那也沒這麼嚴重,如果他不講兄妹情意的話,我也不會顧忌太多…”尚融聽歐陽曉珊的話裡有點哀傷的味道,心裡就有點內疚,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讓一個女人為自己承擔這麼大的壓力呢。
“曉珊,我只是希望他能看在小雨和你的面子上有所收斂,不過,他如果六親不認的話,我尚融也不是麵糰隨人捏呢。”尚融的話不但沒有排解歐陽曉珊的傷,反而更增添了她的憂慮,這兩個虎狼一樣的男人一旦鬥起來,小雨將何以自處啊。再說,小寧手握大權,為人城府極深,尚融又哪裡是他的對手呢。
想到這裡,歐陽曉珊不住緊緊抓住了男人的一條手臂。***就在尚融住在山中別墅每天和歐陽曉珊玩著心理遊戲,體驗著那種夢幻般甜
的曖昧時。
忽然從紫惠那裡傳來了鄭剛的消息。當時尚融正在自己的房間裡睡午覺,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還在夢裡面和歐陽曉珊纏綿著。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旎的夢,只不過紫惠的電話來的不是時候,夢裡的情節就像現實中兩人的關係一樣,正當有所突破的時候,突然就被驚醒了,尚融氣哼哼地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紫惠打來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心理仍然想著夢裡歐陽曉珊渴拒還
的
人風情,一邊沒好氣地說道:“什麼事呀!連個午覺也不讓人睡。”
“那個人怎麼把電話打到我的辦公室來了?”紫惠聲音壓的低低的,彷彿唯恐被人聽見似的。
“什麼人?”尚融腦子一轉,忽然大聲道:“是不是你那個…又來敲詐你了?”紫惠沉默了一下,她當然知道男人說的那個人是指趙啟東。
“胡說什麼呀!”頓了一下又繼續低聲道:“是鄭剛…”尚融一個鯉魚打從
上坐起來,
息道:“鄭剛?他要幹什麼?他在哪裡?”紫惠似乎也被男人的吃驚語氣所
染,居然也微微
息道:“還能幹什麼?要你往一個賬戶上打五十萬塊錢。”雖然有很長時間沒有鄭剛的消息了,不過,他一打電話就要錢,尚融倒是一點都不奇怪,畢竟他和自己之間也就剩下錢的關係了,如今一聽到鄭剛的名字,他第一個想到的除了鄭剛在哪裡之外。
同時還想起了秀芬以及她在高燕的屋子裡和鄭剛度過的那段不明不白的時間,一時心裡就怒不可遏,好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五十萬?”尚融冷哼了一聲道:“我寧可把錢給叫花子。”自從上次小雨來過之後,紫惠現在不但已經知道了男人和鄭剛之間的關係,從某上意義上說也已經成了同謀,她聽了男人惡狠狠的話,擔心地說道:“不會鬧出什麼事吧,他說你要是再玩什麼花樣,他也不會再問你要錢了…我看…反正他要的也不多…就給他算了…這錢本來就是…”
“你住口!”尚融仍不住對著手機吼了一聲,隨後了一口氣低聲道:“給不給錢我說了算,你以後別管這件事情。記住,不能讓公司和這個人扯上一丁點關係。”紫惠委屈道:“人家害怕嘛…你…他要是再給我打電話怎麼辦…”尚融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只要告訴他,你不會給他傳話的,讓他直接找我…”
“我就是這樣對他說的…他說…他不想和你說話…”紫惠急忙辯解道。
“把那個賬戶告訴我,你查過沒有是哪裡的賬戶?”尚融問道。
“菲兒通過銀行的關係查了一下,說是新疆哈密工商銀行的一個儲蓄卡賬戶…戶主名字就像是外國人…叫什麼馬赫木提?尼亞孜。”紫惠啃啃巴巴地說道。
尚融聽了倒了一口涼氣。怪不得這個王八蛋這麼久都沒有音信,原來躲到幾千裡之外的新疆去了,他怎麼會跑到那個鬼地方去呢?其實,鄭剛並沒有逃到新疆的打算,只不過是陰錯陽差而已。
那天他像一隻驚弓之鳥一樣從高燕的家裡逃出來,本就沒敢在縣城逗留,急急忙忙搭上最後一班公
車,就連車開往哪裡都沒有問過,直到晚上十一點鐘汽車停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裡。
夜晚的小鎮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行人,只有幾家小飯館裡透出昏暗的燈光,鄭剛很想找一家小飯館填填肚子。
可是,黑夜並沒有給他帶來安全,他對自己白天的近乎瘋狂的冒險行為仍然
到後怕。
據班車行走的時間來計算,這裡離那個危險的縣城並不遠,雖然班車走了近五個小時。
可是,如果有人駕著小車追趕的話,最多兩個來小時就可以追上自己。就在鄭剛猶豫著是不是要在小鎮住上一晚的時候,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火車的汽笛聲,那汽笛聲聽在鄭剛的耳朵裡顯得那樣淒涼,一想到張彩霞很有可能得了艾滋病,他的一顆心就要碎了。
本來他也不相信張彩霞會得那種丟人的病,可是,聯想到張彩霞最後一次給他打電話時的語氣,以及後來拒絕接自己的電話這些反常的舉動來看,秀芬的話不得不讓他相信了幾分。
鄭剛甚至都懶得去想自己的女人是怎麼得上艾滋病的,他只知道,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深愛的人背叛了他,雖然這一切很可能都是尚融策劃的陰謀,但事實是自己現在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以前自己雖然也是一個人東躲西藏,可那時心裡總還有點牽掛,有所期盼,如今,那個讓自己牽腸掛肚、支撐著所有希望的影子一旦幻滅,鄭剛的心也就慢慢涼掉了。
當又一聲汽笛聲傳來的時候,鄭剛心裡湧起一股無可名狀的傷,如果命中註定要讓自己形單影隻,那還不如做一個
跡天涯的旅人,也許漫長的漂泊歲月才是治療心靈創傷的靈丹妙藥。
鄭剛不再猶豫,他背起包就朝附近的小火車站走去。正好有一列火車孤零零地停靠在空蕩蕩的站臺上,三三兩兩的旅客正無打采地上車下車,鄭剛神情恍惚,以至於都沒有看看火車開往的目的地,就毅然爬了上去。
不過,他最後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茫茫的夜空,彷彿是向那些躲在黑暗之中緊盯著自己的眼睛告別似的。***剛一進車廂,一股汙濁的空氣撲面而來,鄭剛忍不住屏住了呼,這是他第一次乘坐硬座車廂,他在財政局那會兒,雖然也經常出差,可一般都是乘坐飛機,即使偶爾坐火車,也是在軟臥,從來還沒有乘坐硬座車廂的經歷。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是命攸關,哪裡還有管得了這麼多,好在車裡的人並不多,中途又有人下車,鄭剛沿著一排排萎靡不振的乘客走過去,很快就在中間找了一個座位,心裡想著等一會兒去補票的事情。
等到他把手裡的包裹放上行李架坐下來的時候,他才把對面和身邊的乘客打量了幾眼。他身邊坐著的是一個年輕人,腦袋耷拉在車窗上睡的正香,絲毫都不知道身邊的乘客已經換人了。
對面靠窗戶的位置坐著一位帶著一個四五歲孩子的中年婦女,孩子已經在她的懷裡睡著了,她的身邊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身上蓋著一件外套,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眯著眼睛似睡非睡的樣子。
再看看整個車廂,全都是一個個無打采的乘客,經過艱難的長途旅行以後,似乎已經耗盡了他們的體力,以至於沒有人願意說話,不一會兒,火車就駛離了站臺,奔馳在茫茫的荒野上。鄭剛看看錶馬上就凌晨十二點了。
心想,這麼晚了不會有人查票吧,還是明天早上再說吧。鄭剛白天馬不停蹄地折騰了十幾個小時,加上心裡強烈的失落,只覺得渾身乏力,一陣睡意襲來,忍不住閉上眼睛進入了朦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