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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如果有可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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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之所以沒有得艾滋病,那是因為老天爺保佑,並不說明自己在道德上就比張彩霞純潔,這樣想著,高燕就開始為張彩霞張羅起來,除了時不時陪她聊天之外,極盡寬之能事。

同時,她在電腦上查資料,把各種治療方法進行歸類,其認真的程度就好像張彩霞是她的親姐妹似的。高燕,你別忙了,看你這樣折騰我覺得自己真的得了艾滋病似的。張彩霞對高燕態度的轉變既高興又不安。

她覺得自己目前並沒有成為事實上的艾滋病患者,所以高燕的舉動雖然出於好心,可讓她心神不寧,忍不住出言阻止。

彩霞,我之所以這樣做,主要還是希望你有個思想準備,我覺得凡事從壞的方面多想想有好處,我從網上看到有很多艾滋病患者和常人一樣生活了二十多年呢。

其實,疾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病人失去了對抗疾病的勇氣。高燕也不管張彩霞的心理受,只顧嘮叨著,張彩霞當然沒有心情和高燕討論艾滋病的療法以及勇氣問題,但是,她的腦海裡幾個問題走馬燈一樣旋轉著。

如果自己真的染了艾滋病今後該怎麼辦?要不要告訴鄭剛,鄭剛知道以後會有什麼反應?就憑自己目前的這個處境以及經濟狀況,連個冒發燒都不一定能夠得到及時治療,更不要說是艾滋病這種絕症了。

看來只有一條路可走…高燕。鄭彩霞看著趴在電腦跟前的高燕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蕩的女人。高燕一愣,似乎沒想到張彩霞會問的這麼直白,不住臉紅起來,怎麼會?

這網上說的很明白,艾滋病的傳染途徑很多,有的人到醫院打個針回來,莫名其妙就染上了艾滋病…

這我知道,別人怎麼得艾滋病的我管不著,不過我告訴你。張彩霞直愣愣地盯著高燕說道:我和朱虹都是因為和男人合被傳染的。高燕啊了一聲,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心想即使真的是這麼傳染的你也沒必要說出來啊!忽然,一個不祥的念頭閃過腦際,她這是破罐子破摔,可能會尋短見呢,還是先穩住她再說吧。現在檢測結果不是還沒出來嗎?你可別這麼早下結論…高燕正說著,忽然看見愛琳伸進一個腦袋說道:姐,大哥來了。

高燕趕緊站起身來出去,自從愛山死後,愛琳嘴裡的大哥就成了尚融的專屬稱呼。尚融正在客廳裡站著,見高燕出來就說道:我讓你早點給愛琳準備準備,趕快到學校去,怎麼這麼久了也沒有動靜,別把她的學業給耽誤了。

高燕笑道:我倒是天天催,你問她願不願意去?尚融轉身看著愛琳,只見女孩雙手玩著自己的衣角不吭聲,就說道:不願去就由著她了,我看是玩野了。

高燕見男人臉不對,以為要對愛琳發火,趕緊過來拉著他的手臂說到:也不急在一時,我再勸勸她,再說,她在家裡每天都看一會兒書的…

尚融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於是問道:張彩霞呢?高燕朝臥室努努嘴。尚融道:我有話和她單獨談。說著回過頭來對愛琳說道:你收拾東西,等一會跟我走。

愛琳嗯了一聲,趕緊跑回房子收拾東西去了,只有高燕一陣傷,好不容易有個妹妹,現在看來又要分開了。

尚融進來的時候,張彩霞躺在上沒有動,沒有說話,並且神情冷漠。尚融心想,老子得罪鄭剛或者對不起鄭剛,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有必要給我掉臉子嗎?

忽然又想到自己曾經在警察面前出賣過她,也算是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不過,她也不可能知道啊!既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給自己拉著一張臉呢。

道理很簡單,因為她覺得自己是鄭剛的人了,夫一體嘛。這臉其實就是鄭剛的臉啊。好久不見了,尚融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注意到上的女人很憔悴,那張難看的臉越發難看了。

儘管上次也是在上見的她,並且還是經過了一場未遂的自殺,可那時的張彩霞沒有讓他覺得醜陋。

只是讓他到了生命的脆弱,脆弱的讓他動,出於一種原始的本能就想要保護她,讓她重新站立起來,而眼前的張彩霞給尚融的覺已經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雖然還說不上憎惡。

但絕對再沒有把她看做弱者的意思,其實,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打擊她,讓她變成一個真正的弱者,以便於把她從自己和鄭剛之間清理出去。***張彩霞不會想到艾滋病的檢測報告會由尚融來宣佈,當然,他肯定是個知情者,不過,張彩霞私下認為,尚融這次來應該是給自己送那十萬塊錢來的,這說明鄭剛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

“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往這裡跑啊?”張彩霞聽見尚融打招呼就淡淡地問道,同時,她注意到男人的臉很嚴肅,她覺在自己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見他這麼嚴肅過。

尚融見女人看見自己,臉上竟然絲毫都沒有一點羞愧和不安的神情,一雙眼睛裡雖然出一絲恐懼的神,可也同樣帶著挑戰。

他甚至懷疑眼前的張彩霞和自己一年前在一監醫院裡見到的那個生命垂危、對生活失去勇氣的弱女子是不是同一個人,為什麼在短短的時間裡,一個人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難道這都是鄭剛的魔力在作祟?在尚融看來,張彩霞畢竟是個女人,不管怎麼樣,總還要有點羞恥之心吧,她應該知道自己會從朱虹的嘴裡瞭解到她們所幹的勾當。

況且朱虹已經染上了艾滋病已經是既定事實,即使她不在乎自己,難道她對朱虹就沒有一點內疚之心?尚融不去理會女人帶有挑戰的開場白,而是直奔主題。

“彩霞,我確實很忙,如果不是因為朱虹得了艾滋病的話,我也不想來打擾你和上帝之間的,但是,既然你著我來,我有什麼辦法呢。”張彩霞聽了男人的話,心裡一陣失望,看來鄭剛還沒有和他聯繫,他也不是來送錢的,倒像是向自己興師問罪來的。

“我們生老病死都不是由自己掌握的,我很想為朱虹的不幸承擔責任,但是,我恐怕沒有資格,我和朱虹一樣,我們的命運都掌握在主的手裡,如果說我們在現實社會里受到了病痛折磨的話,那是因為我們對主還不夠虔誠。”張彩霞就像背天書似的說道。

尚融一聽,心裡就有氣。媽的,居然把責任往上帝頭上推。

“你們藉著信教的名義在教堂裡聚眾亂,難道也是你的主讓你們這麼做的嗎?

彩霞,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會分不清什麼是亂,什麼是信仰吧,事實上你們的行為觸犯現行國家法律,甚至可以用門歪道來形容。”張彩霞嘴裡發出一陣陣冷笑,身子也慢慢從上坐起來,一副準備為了扞衛主的尊嚴而戰的姿態。

“尚融,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信仰,我當然知道什麼叫做亂,像你那樣利用手中的金錢,把一個個女人到自己上,毫不顧忌女的意願和尊嚴,無休止地供自己發洩獸渴,那才叫真正的亂。

難道朱虹對你說過她是被迫的嗎?難道她不是心甘情願地向自己的教友奉獻自己的愛心嗎?難道她沒有到在主的懷抱是多麼的溫暖幸福嗎?

我相信朱虹不會怪我的,更不會抱怨她信仰的主,一切痛苦都會在對主的讚美中消失,剩下的只有你這樣的人無法得到的祥和與安寧。”尚融也算是能說會道的人,可突然被張彩霞一頓夾雜著宗教術語的數落,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媽的,看來自己是低估這婆娘了,如果再在道德層面上扯下去說不定徒遭羞辱,還是和她說點現實的吧。

“既然我們在男女關係的問題上看法不同,我也不想和你再爭下去,朱虹我已經送她去上海接受治療,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你有什麼打算,是準備接受治療,還是等著你的主來拯救你,我倒不是想和你的主爭功勞。

只是咱們畢竟是同學,又讓我碰上了這事,就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尚融注意到,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張彩霞的臉就變得灰暗了,剛才那副好鬥的架勢一瞬間就沒了,只是閉上雙眼,嘴翕動著就像是在唸經似的。

媽的,剛才不是還什麼主呀主的,怎麼就沒聲息了?看來道行還是太淺呀。張彩霞雖然沒有從尚融嘴裡聽見他明確說自己得了艾滋病,可他話裡的意思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了。

這樣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了,主最終還是拋棄了自己,難道自己還不夠虔誠嗎?難道自己承受的人間苦難還不夠嗎?張彩霞拼命忍著自己的淚水不要在尚融的面前下來,她不想讓他看見她軟弱的一面,她不能讓他有勝利的覺。

直到此刻,張彩霞深切地到,自己和尚融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格格不入了“如果你真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就去做吧,只是不要再來打攪我,我也不想再見到你。”張彩霞強撐著自己不要倒下去。

她還想給老同學一點最後的忠告。

“鄭剛也是你的同學,你拿了他的錢,且不說這錢是怎麼來的,但你在用著他的錢揮霍享樂的時候,他卻過著逃亡的生活,僅就這點來說,你沒有任何資格非議別人…”尚融一聽張彩霞提到了鄭剛,馬上豎起了耳朵,難道女人在死亡判決面前想給自己和鄭剛做個裁判?

“你見過鄭剛?”張彩霞既不否認也沒承認。

而是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下去“你們兩個都是一類人,誰也不比誰高尚,區別就在於你有一件掩人耳目的外套披在身上,但事情不會總是這樣,一切都會發生變化,你也會有走投無路的一天。

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你就別指望從我這裡得到鄭剛的消息,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男人,我不會幫你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為了他毫不猶豫地殺了你…”這婆娘馬上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