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客廳很小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什麼?”此話一出地圖首先發出一聲驚呼,穿山甲雖然沒出聲,可也拿下了嘴上叼著的香菸,雙眼緊盯著張銘。
“這只是我的判斷,但是我肯定盧鳳出事了。”張銘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地圖甕聲甕氣地說道:“誰那麼大的膽子,敢綁架嫂子。大哥你說會是誰幹的?”張銘苦惱地嘆息一聲說:“我初步懷疑是趙磊乾的…”張銘還沒有把話說完,地圖就急忙說道:“沒錯!
多半是這狗的,他不是打過威脅電話嗎?”這是黑暗中傳來了穿山甲的聲音:“頭兒,你的意思是趙磊為趙志剛報仇?”張銘看著穿山甲說道:“他們畢竟是堂兄弟,有這個可能,我再想不起盧鳳還和什麼人有瓜葛。”穿山甲冷靜地說道:“可是,我和他接觸以後,覺得他也就是打個威脅電話的膽量,綁架人他不是那塊料。”張銘此時沒有心思聽穿山甲分析趙磊的
格,他命令似地說道:“開車!先去趙磊家看看。”穿山甲將車發動起來。
卻並沒有啟動,轉過頭低聲道:“頭兒,是不是和老闆商量一下。”張銘急道:“太晚了,這件事情我們自己解決。”自上次一個陌生男人用趙志剛的手機打了一次電話以後,據尚融的指示,張銘將趙志剛的所有社會關係進行了徹底的調查。
後來又在老楊的幫助下,通過技術手段將目標鎖定在了趙志剛的一個叫趙磊的堂弟身上。趙磊今年28歲,以前在一家國營百貨商店工作。
後來商店讓一家民營企業併購後,由於趙磊沒什麼文化,又無一技之長且好吃懶做,所以就在兩年前下了崗,不過他為人豪,尤其是和堂哥趙志剛趣味相投,兩人經常在一起喝酒。
趙志剛進娛樂城上班以後,趙磊就仗著堂哥的面子經常在娛樂城吃白食,並且還勾搭上了娛樂城餐廳的一個叫梅子的女服務員。目標鎖定以後,地圖和穿山甲曾經裝做小區物業人員去過趙磊的父母家裡,從閒談中得知趙磊幾個月前已經搬出去了。
在和平北路上租了一間房子自己一個人住。穿山甲推算了一下,趙磊搬出去的時間和天狼出事的時間基本吻合。
所有這些事情張銘都給尚融匯報過,可尚融在金生和天狼的事情上還沒有緩過勁來,深怕不小心再鬧出人命,所以他指示張銘,先看著人,在他沒有第二次打威脅電話之前不要採取行動,當然,這一切都是基於張銘“他知道的並不多”的判斷。
當車開到離趙磊的住處只有一個街區的時候,穿山甲將車停在路邊的一個陰影裡。回頭對地圖說:“你待在車上,我和頭兒走過去看看。”說完就和張銘一前一後朝前走去。
***在西城分局的審訊室裡有三個人,方玉良坐在一張桌子邊的燈影裡著煙,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坐在對面椅子裡的女人,三個人中,兩個來自西城分局刑警隊,只有方玉良來自市局刑警隊,算是鄭剛專案組的成員。
祁順東之所以將傳訊盧鳳的任務給西城分局來執行是出於兩個原因,一是西城分局可以說是他的老窩,他曾擔任過西城分局的刑警隊隊長和副局長,另一個原因是他對市局刑警隊的人不信任,刑警隊長陳國棟就是張愛軍的人,如果由市局刑警隊的人負責傳訊盧鳳,他相信不出二十分鐘張愛軍就會出面干涉。
而尚融也很快就會得到消息。祁順東現在完全可以肯定尚融在市公安局有內線,只是他還不至於懷疑到張愛軍身上,但是張愛軍身邊的那個女助手已經成為他的懷疑對象,不幸的是那個女助手現在正是鄭剛專案組的聯絡員。
此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鐘了,審訊室裡煙霧騰騰,三個審訊者完全忽略了被審訊對象是個孕婦的事實,只顧一直接一支地著煙。他們好像並沒有注意到盧鳳的臉
更加蒼白,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盧鳳,你還是把你和趙志剛的關係說清楚,他現在在哪裡,只要你說清楚了我們馬上就可以讓你回家。”一個西城分局的刑警端了一杯水放在女人面前。
“我已經說過了,我和趙志剛沒有關係,我的丈夫叫張銘。”盧鳳有氣無力地說道。
自從她進入審訊室那一刻起,盧鳳就明白一定和趙志剛有關,至於趙志剛到底出了什麼事她不知道,她唯一擔心的是張銘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
從張銘三番五次神情凝重地告誡她不要對任何人談論趙志剛來看,盧鳳基本肯定張銘和這件事情一定有牽連,這樣想著,盧鳳就下決心什麼都不能說。
“你和趙志剛沒關係?盧鳳,我們可是一切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不然找你來幹什麼,你還是老實點說清楚,只要你告訴我們趙志剛現在在哪裡,其它的事情和你無關,我們是不會隨便冤枉人的。”西城分局的另一位刑警大聲說道,一邊眼睛瞟著女人隆起的腹部。盧鳳忽然心裡冒出一股無名之火,她幾乎歇斯底里地朝那個刑警吼道:“我要和你們說多少遍,我和趙志剛沒關係…”盧鳳話音未落,就見方玉良一掌拍在桌面上,神嚴厲地說道:“盧鳳,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們這樣耐心地對你完全是在給你機會,我現在就揭穿你的謊言。”說著轉頭朝一個刑警點點頭,那個刑警走過去將審訊室的門打開,接著就走進來一位胖乎乎的女孩。
盧鳳抬頭一看不免吃了一驚,進來的這個女孩她認得,是娛樂城的一個服務員,在娛樂城的時候還和她說過話,她記得女孩好像是叫梅子。
“怎麼樣,你不會不認識她吧!”方玉良觀察著盧鳳的神情,不無譏諷問道:“那天晚上你和趙志剛鬼混的時候剛好是她值班,現在你還能說和趙志剛沒關係嗎?你老實代,這對你有好處。”說完揮揮手,那個女孩就出去了。
盧鳳的臉上冒出了一串汗珠,臉變得鐵青,雙
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半響她才顫抖著聲音說道:“如果你們認為我被趙志剛強姦過就算有關係的話,那你們說的是事實,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就閉上眼睛和嘴
,看那樣子是不再打算開口了,強姦?三個男人一時都愣住了,沒想到女人還有這麼一說。
還是方玉良腦子轉得快,他走到女人面前,將自己的臉貼近女人,一字一句地說道:“盧鳳,實話告訴你,趙志剛現在可能已經被人謀害了,這可是殺人案子,你想清楚。
我們有證據證明你拿過趙志剛的錢,那筆錢是趙志剛謀財害命得到的,如果你不老老實實說清自己的問題,那你就是犯罪同夥。”盧鳳雖然閉著眼睛,可方玉良的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她渾身控制不住一陣顫抖,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耳邊只是迴響著幾個字:殺人犯。趙志剛死了,謀財害命。你拿過趙志剛的錢,緊接著她就覺得腹部一陣動。
然後就傳來一陣劇痛,她雙手捂住腹部,臉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整個人慢慢從椅子上滑落到地板上。房間裡的三個男人都奇怪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直到一灘血跡從女人的褲子裡滲出來,方玉良才說道:“看來得送醫院。
***張銘和穿山甲一前一後拐過一個街區來到一條小堂裡,地上已經鋪上了一層十來公分厚的雪,隨著兩人的行進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靜靜的夜晚聽起來格外清晰。穿山甲回頭朝後面看看,已經看不見那輛吉普車了。
於是他朝後面的張銘招招手,低聲說道:“趙磊就住在前面那個單元門裡,他就住一樓。你在單元門裡等著,我一個人進去看看。”張銘低聲問道:“你怎麼進去?”穿山甲看看四周回答道:“這個時候他一定睡覺了,敲門不合適,只有悄悄進去看看情況。”張銘自然明白穿山甲所說的悄悄進去是什麼意思,他沒來由地心裡一陣緊張,後悔採取行動前沒有徵求尚融的意見,可如今也來不及了,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情。
張銘縮著脖子躲在樓道的陰影裡,從樓道向外面看去,雪光將整條衚衕照的亮堂堂的。回頭就看見穿山甲已經站在了一樓左首的一扇門前正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房間裡的動靜。
穿山甲很有耐心,他就那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大概有三四分鐘,確定裡面沒有任何動靜以後,他回頭朝張銘看了一眼,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細長的鐵絲狀的東西。
然後一手握住門把手,將那東西
進了鎖眼輕輕地活動著,大概有個兩分鐘左右,只見他握住門把手稍稍一用力,就聽見輕微的咔噠一聲,那扇門已經打開了一條縫隙。穿山甲沒有馬上就進去,他屏住呼
豎起耳朵又聽了一陣。
然後回頭看了張銘一眼,一閃身就從那條門縫鑽了進去。這是一套兩居室的老式住宅,客廳很小,房間裡有股刺鼻的酒味道。
窗戶上沒有窗簾,外面的雪光反進屋子裡,一切都看的很清楚。房間靠窗戶的一面牆邊是一張破舊的沙發,上面亂七八糟地堆著一些衣物。沙發前面有一張舊的木製茶几,上面有一個空酒瓶子,一隻茶杯和幾個殘留著菜餚的磁盤子。
正對著門口的地方有一輛自行車,自行車的旁邊是一扇關著的門,很顯然那是臥室。靠近右邊有個通道,那裡通往廚房和衛生間。穿山甲先來到廚房,裡面亂糟糟地堆放著一些雜物,使狹小的空間顯得很擁擠。
衛生間的門已經很破舊了,穿山甲稍微推了一下就發出一聲咯吱的聲音,一股刺鼻的騷味撲面而來,他皺了一下眉頭迅速地離開那裡,慢慢靠近臥室的門。
然後及其小心地施加推力。當門漸漸打開的時候,裡面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臥室的門只被打開了一半,因為從這個角度穿山甲已經能夠看見整個上的情景。
上有兩個人在酣睡,睡在外面的打鼾的那個人穿山甲很容易就辨認出是趙磊,而裡面那個卻是一個女人,因為長長的頭髮亂七八糟地散落在枕頭上面,遺憾的是看不清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