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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無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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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戀愛中的人來說,時間是過得飛快的。季夏和羅建飛也有同,儘管是在養傷中,兩人也還是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因為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羅建飛的傷在一天天好轉,他可以在季夏的攙扶下拄著拐出病房了。每天早上五六點,醫院的花園裡還非常安靜,從滇池裡吹來的風非常涼清新,略帶些腥味,羅建飛坐在花園的長椅上,看季夏在草地上訓飛電。那是他的愛人和兒子,他們都虎虎生威,活潑健康,每次看見他們生龍活虎的身姿,就讓他覺得生命格外美好,生活也是幸福甜的。偶爾他還會想起谷宇,心裡會湧起愧疚之,谷宇會諒解自己的吧。他覺得有些難過,如果自己當初懂愛情,谷宇會不會走得少些遺憾?

羅建飛的身體底子很好,季夏也照顧得好,所以恢復起來非常快,手術九天後,羅建飛的傷口完全癒合,可以拆線打石膏了。這也就意味著,可以出院了。

季夏和羅建飛回到夜鷹特種大隊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了,這個時間正是每年軍中最傷的季節,因為這是老兵退伍的時節。他們特種部隊人員動是最小的,但依然還是有老兵退伍。每到休息時間,廣播裡就播放著《駝鈴》《送戰友》等歌曲,處處都瀰漫著憂傷的情緒。

季夏已經完成義務服役期,早就了義務兵轉志願兵的申請,肩章也由兩道槓換成了一道細槓和兩把槍,以後他也是老兵了。

軍犬班有兩名訓導員也要退役,其中就有上次和季夏去追越獄犯的莊超英。季夏跟他關係還算是比較好的,知道他要走,頗有些捨不得。

這天上午進行基礎訓練的時候,莊超英的德牧比利鬧起了脾氣,怎麼都不肯聽指令,莊超英很沮喪,課結束後,他帶著比利回到犬舍,坐在犬舍前發愣。

季夏將飛電關進犬舍,在莊超英身邊坐下來:“莊哥,還在生比利的氣呢?”莊超英搖頭:“不是,不關比利的事,是我自己的緣故。我情緒不好,影響它了。”

“是因為要走的事吧?”莊超英沒有回話,在部隊一呆就是好幾年,任誰離開都會不捨。

季夏又說:“莊哥家是貴州的吧,回去了準備做什麼?”莊超英當了八年兵,比谷宇還要早兩年來到這個山窩子,他的比利今年已經九歲了,馬上也要退役,莊超英就不想再在部隊幹了,他不願意再培養一條軍犬,因為他覺得自己支撐不到下一條犬退役,怕再次分別徒生傷,乾脆就不養了。

“我也不知道,回去了再說,沒準去做個保安之類的,也可能做點小生意。除了訓犬,別的我也不會啊。”莊超英苦笑一下。

季夏沉默了一下,說:“比利馬上也要退役了,它會被送回昆明去吧?”莊超英點了下頭:“是啊,本來我是想打報告申請領養的,但是想到我家那情況,我也未必有時間去照顧它,照顧不過來,還是算了。”他家在黔東南山區,年輕人為了生計,全都外出打工去了,這可能也是他將來的選擇,他覺得自己肯定照顧不好比利,不如讓它去昆明軍犬訓練大隊,起碼那裡有很多同伴。

季夏嘆了口氣:“我的飛電也快到退役的年紀了,等到時候,我一定要帶著它走。”莊超英有些詫異地看著季夏,他來軍犬班也不過一年的時間,沒想到會對飛電這麼有情,不過飛電確實是條好犬,他點點頭:“你的情況比我好多了,飛電能得到很好的照顧。我要是將比利帶回去,那就跟我們那邊的本地犬一個樣,還得提防那些可惡的狗販子抓走賣狗,想想就覺得難受。哎,算了,不說了。”莊超英說著抹了一把臉,再鐵血的漢子,說到自己朝夕相處的夥伴的命運時,都忍不住唏噓。

季夏說:“莊哥,要是將來,還有機會訓犬,你願不願意?”

“當然願意啊。”莊超英毫不猶豫地回答,然後又回過味來,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有什麼打算?”季夏笑了一下:“我暫時有個模糊的打算,將來我退伍了,回去辦個犬場,專門給人訓犬。現在城裡人養犬的多,應該會有市場。”莊超英笑起來:“要是真能辦,那敢情好,比起和人打道,和犬打道要單純多了。要是將來真辦成了,給我說一聲,我去你那參觀參觀。”

“要是真辦成了,到時候我請莊哥來幫忙訓犬,你來不?”季夏玩笑式的說。

莊超英咧嘴笑了:“來,怎麼不來,一定來啊。我等著你當老闆呢。兄弟,我看好你。”說著拍拍季夏的肩。他自己也未嘗沒動過這念頭,但是那太遙遠了,他們那兒,訓犬能有活路嗎,自己有本錢嗎,但是季夏說辦犬場,那是有可能的,他家條件好,而且北京那地兒,可不比他們那山旮旯裡,養犬也都是名貴品種,貴著呢,人們捨得為犬花錢。

這話季夏也沒說得十分確定,只是給戰友說了這麼個打算,說將來有這可能。他知道,將來要是真辦訓犬場,光他和羅建飛兩個肯定忙不過來,必須要找人幫忙,而戰友則是最值得信任的,技術上又過硬,要是能請來幫忙,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所以他留下了莊超英和另一個訓導員的電話,將來,也許還有機會繼續共事。

羅建飛現在在養傷期間,一切體能技能訓練都停止了,腿傷還在癒合期,那隻腳也不能下地,只能做一些關節和肌的康復訓練,每天拄著拐在基地裡走走,去得最多的地方自然是犬園。

他每天早上從宿舍走到犬園這邊,看季夏和飛電訓練,然後和季夏一起去吃早飯。上午和下午依舊夾著一本書去犬園看飛電和季夏訓練,偶爾空和飛電玩個拋飛盤的遊戲。到了晚上,季夏就陪著他去做康復訓練,給他按摩肌和腳底,這個時候就變成了兩個人的約會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約會。

十一月中旬,退伍的戰友開始離開基地。軍犬班這邊也舉行了非常隆重的送行儀式,比利和另一條犬依依不捨地送走了自己的訓導員,車發動的時候,因年邁動作有些遲緩的比利拼命追上去,奮力一躍,吊在了大卡車的後門上,不住地哀叫不已,莊超英彎將比利抱上來,抱了又抱,摸了又摸,最後還是將它放了下去。比利追著車子跑了好遠,直到看不見為止才停下來。莊超英這個鐵骨漢子,看著自己的夥伴孤獨地立在寒風中,也忍不住抹了一把眼睛。

季夏和羅建飛都目睹了這一幕,心裡哽得難受,季夏動容地說:“將來我一定不能和飛電這麼分別,我要帶著它走。”

“嗯,我們帶它走。”羅建飛也輕聲說。

季夏每天都要去幫羅建飛打飯刷碗、打水洗衣、鋪疊被、噓寒問暖,只盼著羅建飛的腿早好起來。年後他就要去北京上學了,離開學正好還有三個月時間,羅建飛恢復得快,他才能放心去啊。

這天晚上,季夏陪著羅建飛在外面走了一圈,照例將他送回宿舍。羅建飛說:“今天想洗澡。”他自從受傷過後,還沒洗過澡呢,季夏不肯給他洗,說怕沾水,每次都只給他擦擦。

季夏想想,點點頭:“行,我給你去放水去。一會兒幫你洗。”說著便去給他放水洗澡,羅建飛剛回來的時候就要求洗澡,但是季夏沒給他洗,怕溼了石膏,算起來差不多一個月沒有洗澡了,不知道怨念成什麼樣了。

軍官宿舍裡統一裝的是太陽能熱水器,雖然大家平時不怎麼用,但是真要用的時候,還是看出它的方便來了,水龍頭一擰,就是熱水。放好水,季夏捲起褲管,捋起袖子,讓羅建飛坐在椅子上,傷腿用塑料袋包紮著,架在另一條椅子上,打溼巾,抹到他身上。

羅建飛說:“要不你也脫了衣服,咱們一起洗。”季夏看了一下自己已經被打溼的前襟,說:“行。”說完三兩下將自己的衣服也扒了,放在塑料袋裡。不是他不願意和羅建飛一起洗澡,而是他怕一起洗著洗著,兩個人都動了,情不自做點什麼,情處不留神,碰到他的傷腿怎麼辦。

季夏脫了衣服,轉到羅建飛身後,給他背上打肥皂。羅建飛說:“你站前面來。”

“幹嘛?”季夏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他剛才看見羅建飛赤的身體,就開始情動了,所以才轉到後面去,怕被羅建飛看出什麼來。

“過來!”羅建飛簡短地說。

季夏只好蹲下來,轉到羅建飛前面,用巾給他擦前,他的視線落在羅建飛身下,那兒也有個腫脹的傢伙。羅建飛微微前傾,雙手托住季夏的腋下,將他拉近來,吻上了他的。動作暴有力,但是又不失柔情,反反覆覆地吻著季夏的雙,然後啟開他的他的舌頭。

季夏動得身子一顫,跪在地上,環住了羅建飛的脖子。片刻後,兩人分開,季夏張大嘴呼:“飛哥,小心你的腿。”

“知道。”羅建飛的手從季夏的臉上劃到他優美的頸脖上,又從頸脖處劃到他的前,用手指按壓著前暗紅的那點。季夏動地將臉埋在羅建飛前,身體難以抑制地輕輕戰慄。

羅建飛抓起季夏的手放在自己腿間:“你摸摸這兒,想死你了。”聲音因為動情而暗啞。

季夏將巾扔在桶裡,雙手捧起羅建飛的腫脹,上下滑動著,那東西的手非常細滑,如絲綢一樣,上面佈滿了青筋,季夏捧著它,它就動得跳了起來,前端還滲出水來。

羅建飛的喉嚨裡發出低啞的嘆息聲,他將季夏拉起來,坐在自己的左大腿上,伸手握住小季夏,那兒早就腫脹得開始疼痛了。季夏情不自地轉過頭,摟住羅建飛的肩,羅建飛抱著他,埋首下去啃齧著他前的紅點,一隻手在前面撫著,一隻手伸到後面去,大力著兩片瓣,羅建飛說不出自己有多麼喜歡懷裡的這個人,他就想用最原始的方式來疼愛他,進入他的身體,把他進自己的骨血裡。但是現在令人沮喪的是,他瘸著,什麼都做不了,所以只能做點隔靴搔癢的事。

“季夏,我想進去。”他想得下面都疼了。

“我也想你,飛哥,但是現在不行,你有傷。”季夏難受得都快要哽咽了,他下面都下了眼淚。

羅建飛有些不滿地哼了哼,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愛不釋手地愛撫著,不住地刺他的囊袋,又用手指刮擦著前端的縫隙,終於,季夏達到了快樂的頂點,他得到了解放。

羅建飛抓住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腫脹,季夏想了想,從桶裡撈出巾,將它仔仔細細地擦乾淨了,然後跪在地上,埋下頭,將羅建飛進了嘴裡。羅建飛驚得椅子上的那條腿差點就掉下去了,他震驚地看著跪在地上埋頭自己腿間的這個人,這個人,他居然能為自己做到這一步,但他來不及想更多,馬上便被溫熱細膩的舌迅速席捲去了所有的思想,滿腦子只餘下了快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tiandao的地雷mua~送戰友的軍犬們,太讓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