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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了。
傅欺霜說道:“人生漫長,千年的離別只是冰山一角,愛情也不是時間的全部,我信她能過去,也相信距離不能扯斷心意。”
“你還是打算放棄啊……”宮旒殊領悟。
傅欺霜卻不立刻回答,繼續低頭刺繡,末了,在宮旒殊又按耐不住之際,朱輕啟:“喜服要繡好了,你幫我發個請帖邀請天下人來觀禮吧。”
“啥?”傅欺霜淡淡道:“我要成婚。”
“哈?!”傅欺霜拿著手裡的衣服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繡的,厲害麼?”
“什麼呀,”宮旒殊無語:“白喜服?”
“會染成紅。”
“不是……”宮旒殊撓撓頭,她要說的本不是這個,不知怎的就跑題了:“你跟誰結婚啊?”傅欺霜淡淡的說:“她來我就跟她結,她不來我就隨便找一個……你寫信給她的時候就這樣說好了。”
“你認真的?”宮旒殊問道。邀請天下人……這樣驚世駭俗高調的舉動還真不像這位仙子的作風啊。
結果,傅欺霜極認真的嗯了一聲。
宮旒殊應她所求在知心意上寫了字,放它去找殷墟了,至於請柬她沒立馬發,轉身跑去跟徐子鳩商量是否也要一起辦婚禮,四個人留下一次人肺腑絕唱千古的佳話。
結果徐子鳩一聽說傅欺霜自己繡喜服,反而不依了,偏要宮旒殊也給她繡一件,宮旒殊看了自己十指不沾陽水的手一眼,苦著臉默默放棄。嗯……成婚這種事是大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宮旒殊手底下那幫人辦事效率非常快,轉眼間,請柬已經飛到了大教小派或者自修散人的手上,新娘後面寫了傅欺霜三個字,新郎後面卻沒寫名字,不過大家心裡清楚青霜仙子和她師妹青墟的關係,也沒作他想,只要不是有仇的,本著好或者看熱鬧的心思,都紛紛向孤瑤山湧來。
一時間,風雲攪動。
宮旒殊還算大方,婚禮就定在她的宮殿,也沒讓孤瑤山落了臉面,婚禮的各項事宜她都給了上次給季淮堔與她舉辦慶典的那位仁兄,這廝都有心理陰影了,一開始死活不同意,最後在宮旒殊的威脅恐嚇之下才戰戰兢兢開始佈置。
婚前事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宮旒殊無怨無悔的忙前忙後,結果當事人之一的傅欺霜仍然把自己關在房裡發呆,足不出戶的像個深閨小姐。宮旒殊有時候都覺自己是她們二人的老媽子,成婚這種一生大事,居然都不上心。
在宮旒殊心裡,殷墟得到消息,絕對會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她這樣一個自私又佔有慾極強的人,怎麼會把自己心愛之人拱手相讓。
至於傅欺霜,她多半在唬殷墟,什麼不來就隨便找個人成婚,這種三歲小孩都不會信的把戲,也就能騙騙殷墟這個頑固的師姐控。
殷墟離開後,就下到凡世尋找到宋明修,多年不見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少年與明媚。
宋明修也沒問殷墟為什麼一個人跑來出來找他,就讓她在自己的府邸住下。兩個人時不時切磋下棋藝,至於修為他是完全放下了,如今連殷墟的兩掌都接不下。
他的子已經快四十了,是個溫婉的女子,笑得時候眼角還有皺紋,跟他站在一起像是姐姐帶著弟弟。
不過宋明修一點也不在意,子也並不怎麼在乎外在差距,兩個人在一起很幸福,殷墟本想給她子一些益壽駐顏的丹藥,結果宋明修嚴詞拒絕了。
這輩子只當一對最平凡的夫,這是他答應子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殷墟也不好強求,笑著收回了丹藥。
殷墟在宋明修這裡呆了數月,也沒見任何人來找她,心裡早就想傅欺霜想的寢食難安,但一想到回去可能面對離別,她又開始自私起來,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把自己縮在殼裡,又酸楚又糾結。
這次……師姐徹底對她失望了吧,不會再來找她了啊。
再次看到師姐的消息,就在那片薄薄的紙上和幾乎同時趕到的請柬上。
寥寥幾行字,殷墟看完了之後臉陰沉的幾乎都能滴出墨來,咬牙切齒地拽了宋明修手裡的請柬,合著那紙一起撕了個粉碎,就在宋明修目瞪口呆又有些複雜的目光中極速離去,徒留可憐的小師弟站在原地大叫:“喂!我沒請柬怎麼參加婚禮啊!”殷墟一路火急火燎的回到孤瑤,好幾天都沒顧得上休息,結果在自家門口被截胡了,山下多出的守門人找她要請柬,四周認出她的人全是古怪的眼神——這不是另一位新娘子麼?怎麼此時從山下來了。
隨即那些來隨禮的就開始過來恭賀,殷墟也不知該怎麼跟這些人解釋,僵持之下就聽見鐘聲像是從九霄雲外傳來,一聲一聲,迴盪在耳邊,九聲後,司儀的聲音伴隨著最後迴響的鐘聲,徐徐而來:“吉時已到,有請新人入場。”殷墟又氣又急,眼睛都紅了,四周人的恭賀都化作了嗡嗡作響的討厭蚊子聲,甚至還有察覺到不對的人非常致命的問了一句:“道友怎麼沒穿喜服?”殷墟一巴掌拍在那人臉上,也不再跟這些人虛與委蛇,踩著守門人的頭飛往那一片紅纓喜慶的宮殿。
殷墟飛落在宮殿的門口,看到她的師姐站在人海中最醒目的地方,四周都是紅,可唯有她的衣服似乎格外的紅,她沒有蓋紅綢緞,也沒有任何人站在她身邊。殷墟知道,那是給自己預留的位置。
殷墟的眼睛有些疼,很想伸手抓住那片紅,那是她唯一的溫暖,她得握在手裡才好。
徐子鳩走上前,將手裡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