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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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岳父、岳母。”一道清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邢厲深邃的黑眸望向了邱嫣然,“嫣然。”這一聲叫喚讓邱嫣然瞬間回神,她臉奇異,曾幾何時他這麼喊過她?完全沒有,她安靜地走到邢厲身邊,行禮道:“夫君。”邢厲笑了笑,沒說話。邱母讓人上茶,接著花廳裡便只剩下了他們四個,邱府人少,丫鬟、下人也沒幾個,厲不在意地坐在了椅上。
邱嫣然默默地看著邢厲跟邱父、邱母聊天,心思早已不在這裡,沒過多久,到了用膳的時間,他們便一起用了膳,邱父跟邢厲繼續聊著,而邱嫣然則是被邱母拉著到了以前的閨房。
“新婚之夜…”邱母頓了一下,“可好?”邱嫣然再淡定的人,聽到這話,臉也無法控制地紅了,“娘,你胡說什麼。”
“你啊,我問過暖玉了,你們至今還沒…到底是怎麼回事?”邱母問。
邱嫣然的臉火辣辣的,“沒、沒什麼。”
“暖玉還說,女婿新婚之夜並沒有進新房,可是真的?”邱母眼眶微紅地問。
“娘。”邱嫣然想了想,還是如實地說了,“夫君他喜歡的也許是…”她起身在邱母耳邊低聲說道。
邱母睜大了眼睛,“可是真的?”
“嗯。”
“哎,造孽啊。”邱母的眼淚了下來,“難怪他們那樣的有錢人會看中我們這種小門戶。”
“娘,可是公婆對我很好,夫君雖然對我冷淡了一些,可我一點也不委屈。”
“你還小,現在不委屈,以後呢?女人啊,最要緊的就是找一個懂自己的、疼自己的。你的命…”想想自己的夫婿,再想想女兒的命,邱母更加地難過了。
“娘,你想太多了。”邱嫣然靠在孃親的肩膀上,“女兒一點也不在意。”
“欸。”邱母神黯淡地點點頭。
等邱嫣然隨著邱母出來,她身後多了一個小丫鬟,名叫綠竹,長得一般,可很安分,這是邱母為她調教的丫鬟,她也偷偷地將一些金銀錢財給了邱母,讓邱母收好。
但當邱嫣然看到一向嚴謹古板的邱父跟邢厲相談甚歡的時候,她竟不由自主地想笑,這場景太詭異了。
“看來你爹很喜歡這個女婿。”邱母淡淡地說,因為女兒受到委屈,邱母對邢厲沒有太多的喜歡。
“娘,這樣很好啊。”邱嫣然笑靨如花地說。
夜幕降臨,邢厲攜著邱嫣然上了馬車,兩人一同回邢府,邢厲一路上沒有說什麼,邱嫣然也不說話。
回府之後,兩個人便散開了,邢厲被邢夫人喊去源鑫園用膳,邱嫣然便回自己的院子裡用膳,吃完便讓人抬進一桶熱水到屋子裡。
邱嫣然解開衣服,進了木桶裡,看著暖玉道:“你去外面吧,綠竹剛來,你再教她一些規矩,等以後你出嫁了…”
“小姐。”暖玉已經紅著臉跑了。
“這丫頭,有什麼好害羞的。”邱嫣然低聲嘀咕著。
因為邢厲開始在新房裡進進出出,一些下人見風使舵,也逐漸恭敬起來,邱嫣然自然將這些事情記著,也不急著去糾正,等她站穩了腳,她也好整頓下人。
她浸泡在熱水裡,享受地閉上眼睛,喉嚨不由得哼著小調,邱府還未落敗之前,邱家老太太可喜歡聽曲了,常常在喜慶的子裡頭請戲班子過來唱曲,邱嫣然小時候聽多了,多少也會哼一些,不同戲班子尖著嗓子唱,她溫緩的嗓子一哼,倒成了一首綿柔的小曲。
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她的聲音裡多了一股溼潤的溫柔,剛走入房中的男人腳步一頓,高大的背影直地站在幾步之遠的木桶後面。
薄薄的屏風並未完全遮擋住木桶內的光,她的舉手投足盡數落入他的黑眸,白晰的肩背、如藕的手臂、粉的長頸、隱約可見的高聳腩,黑眸略微收縮,隨即他淡定地轉過身,沒有再看下去。
他走到榻邊,將衣服脫下,只剩下一條褲子,出壯的上身,任誰都想不到他一個商戶會這般的結實,全因他平裡有練拳的習慣,強身健體。
那廂邱嫣然洗得差不多了,起身擦乾了身體,穿上中衣,一手抓著前襟,一手卷起髪尾走出屏風後,當看到房中那半|luo的男子時,她緊張得喉嚨發乾,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傻傻地看著行走過來的邢厲。
襲面而來的男氣息讓她差點忘記了呼,即使知道邢厲喜歡男人,可在她眼中,邢厲的的確確是一個大男人,一個讓還是處子的她很驚慌的男人。
他直面走過來,卻不是向著她,而是她身後的木桶,她的呼一下子順了不少,趕緊低頭看自己,只見少許的水漬溼了她的衣衫,玲瓏的身姿漸漸顯出來,她紅著臉,趕緊抓起一條棉帕擦拭著頭,又抓起一件外衫披在身上。
好一會,她想到一個問題,猛地回過頭,看到男人luo|的背影,她又轉過頭,慌亂地說:“那水我剛用過。”她只聽到他沉沉地回了一句,“嗯。”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傻乎乎地擦著頭髮,耳朵卻跟兔子似的豎起來,不斷地聽著他的動靜,可時間在他那裡似乎靜止了,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好吧,他既然愛用她用剩下的,那便隨他吧,她用棉帕絞乾了頭髮,便任由半乾的頭髮散在耳後,小手拿起白玉梳一下一下地梳著頭髮,眼睛不敢瞧屏風後面。
終於,靜止了一樣的男人動了,倏地起身,嘩啦啦的水聲聽得她的耳子都紅了,一會,他穿著乾淨的中衣走了出來,大馬金刀地坐在一旁的貴妃椅上。
她的眼微微斜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他的黑眸,她不了口水,“夫君有事?”他搖搖頭,她轉過頭繼續梳著頭髮,卻覺得一旁的他目光如炬,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時候,他開口了,“昨晚西北的米商發生盜竊,我便連夜趕過去,午時才處理好。”這是解釋他為什麼沒有早些過來跟她一起回門的原因?既然事出有因,她也沒什麼好責怪他的,“哦。”輪到他挑高了眉,這是什麼意思?想到不久前邢夫人的責罵,他就想笑,什麼傷心絕、什麼丟人現眼,她本不在意。
好不容易打理好了髮絲,她站起來,安靜地爬到了榻上,頭朝內地躺下,她動了之後,他也跟著動了,起身吹熄了燭光,上了榻。
夜晚的官特別的,她總覺得身後的人如火一般,她不偷偷地往內移了一下,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發現到男人早已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了。
邢夫人今除了責罵他,還要他傳宗接代,想想之前的畫面,他受到一股火熱的|望在下腹裡冉冉升起,要一個孩子也好,起碼能應付娘。
邢厲並不重女,而且女人通常代表麻煩,他不想惹一身麻煩,他的志向也不是在女之上,他想要的是擴展他的生意版圖。
所以之前相姑娘,他也總是興趣缺缺,要不是邢夫人這般的雷霆手段,他怕是不會娶,他一點不著急。
既然有慾望就水到渠成好了,他伸出手正要探過去,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他微揚眉,正要收回手,她忽然轉了過來,衣襟往旁邊散開,出白的渾|圓。
悠悠製作他眯著眼睛,手果斷地放在了她的脯上,輕輕地了一下,她似是沒有覺一般,柔軟的手令他的呼逐漸加重,他俯首靠了過去,俊臉埋在了那一片柔軟之中。
淡淡的香氣飄入他的鼻尖,身下的慾望甦醒,掌著她細如柳枝的的大手不多了一份迫不及待,他的動作一僵,她的腿雙不知何時攀住了他堅實的。
她柔軟的肚子靠在他火熱的小骯,像一隻小動物一樣在他的身上蹭了好幾下,小嘴無意識地發出了嗯嗯的呻|。
他冷著臉,想拉開她,卻怎麼也拉不開,他忽然想起之前的早上,他醒來發現她抱著被褥睡覺的模樣,該死的,她將他當作那冷冰冰的被褥了。
他是她的男人,可不是她抱著睡覺的被褥,他動手想拉開她,她的睡姿也未免太差了,黑眸一掃,瞄到她甜美的睡顏,他竟有些下不了手。
邢厲的臉一黑一白,溫香暖玉在懷,此時變得煎熬,也變得難以下手,因為他越是扯她,她反而拽得更緊,而她的呼不斷地吹拂著他的脖頸,此刻他反而成了她的獵物。
一向喜歡控別人,高高在上的邢厲不滿了,這不是他的風格,他支起腳,往上一翻,再往下一壓,實實在在地壓住了她,她的娥眉先是一蹙,接著鬆開,被壓也沒有醒過來。
他隨即想起身,卻發現她的腳還勾著他的肢,他索直接靠在她的脯上,黑眸眯了眯,反正她沒有醒過來,也願意被他壓著,那他就成全她。
他毫不客氣地壓在她的身上,她反而沒什麼覺地摟著他,全心全意信賴的模樣與平時乖巧聽話的態度不可相比,他的耳聽著她咚咚的心跳聲,不由得閉上眼睛,宛若被催眠了一般,忘記了前一刻的尷尬,睡意如炊煙般嫋嫋升起。
夜深了,榻上的一對人如鴛鴦般纏綿在一塊,寧靜的夜裡多了一絲絲不可訴說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