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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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並沒有修練過明月功,但人體經脈相通,他便指導林凡那書中真氣修煉的法門。凡兒的確天資聰慧,子一天天過去,她在內功上進展越來越明顯。從十二歲開始修煉,到現在才兩年多的時間,她真氣累積的速度已經快要比得上了其他學了很久的宗門弟子了。
目光凝視著背對著他打坐的凡兒,伸出手在她背上輕點,耐心地教她一一地記住人體經脈的各個位,明月功記載的真氣運行軌道。
這兩年她的身材又拔高了許多,如柳條一般柔美修長,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少女,為了不暴身份,他讓她穿上甲,套上多層的衣服,遮蓋屬於女的線條也隔絕他的視線。
但即使如此,束起的頭髮下,出一截纖細嬌弱的脖頸,潤澤光滑的雪白一直延伸到黑衣的領口底下。肌膚上散發的隱隱約約的香味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顫動起來。從剛剛一直都痛苦的緊繃著,極力控制著自己心思,不去想象他的手指所碰觸的衣袍下面,該是怎麼樣的曲線…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又瞬間清醒過來。該死!又來了!幾乎是慌亂地回手,極力保持鎮靜的臉看起來有幾分晦暗,沈聲道:“今天就自己練罷。最近明月功就快突破第一層了,應該好好用心才是。”林凡似乎是愣了一下,低頭應道:“是。”他小心翼翼的轉動僵直的身體,極力不叫她看出一點端倪,他濃烈慾望的端倪。然後,匆忙地拂袖而去。
他恨透了自己,為什麼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沒有看到她的臉,也沒有看到身體,光是在外面的一小截肌膚和體香就已經讓他快瘋了。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腦子裡全是她纖細的背影,只覺得血沸騰,全身發燙,差一點點就忍不住伸手出去擁她入懷,親吻她,好好疼愛她,肆意品嚐她每一寸肌膚,只差一點點…就變成禽獸。
這兩年裡,每一次慾望無法疏解,總會止自己的綺思,但越是止,渴望就蔓延得越來越快,最近幾個月,他終於控制不住在夜深時偷偷地潛到她房間,壓制著渴望,去看她睡的容顏,他多麼希望自己能無所顧忌,可是他害怕,怕得連觸碰她都不敢,他不知道,自己愈演愈烈的慾望一旦開閘,會是什麼樣子。
夜晚,他再度陷於慾望的深淵,難以自救,只能夠自己疏解籍,即使自己極力止,她的身影還是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以平時無法見到的姿態…他沈浸在這痛苦與甜的快樂中,身不由己地呼喚出她的名字:“…凡兒…”就在全身心沈浸在慾望中的時候,忽然她的聲音從紗帳外傳來:“師父?”他全身一顫,白濁的體噴出來,竟然直接就到紗帳上。她怎麼會進入他房裡?他腦內一片空白,慌亂到難以自制,還好紗帳將兩人隔開來。隱隱約約的是看不清的,要不然的話…他心中焦躁,下意識的低吼:“誰讓你進來的?”她的聲音微微一滯,說道:“弟子有事要找師父…”話還沒說完,他便沈聲道:“出去!已經這麼晚了,明再說。”
“可是…弟子的明月功有些…”
“不要讓為師說第三次,出去。”
“是,師父。”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才長嘆一聲躺下,全身都痠軟了。只是他那時候心中慌亂,全然沒有注意到,林凡跟他說話的聲音虛軟無力,微微顫抖。
---今,凡兒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大廳等他,都已經快要到巳時了,依然不見人。林霄有些著急了,不顧他每例行主持的晨習,跑到林凡的房間去找她,卻發現榻上冰涼,她昨晚似乎沒有回來睡過。如今已是入冬季節,昨晚剛好下了一場大雪,在院子裡鋪了厚厚一層。這麼冷的時候,她竟然徹夜未歸?
他心裡莫名的緊張起來,想起昨晚,昨晚她來找他,卻被他吼出去了,難道…被她發現了?他心中覺被針扎一樣的疼,一想到他心中的念有可能被她知曉,讓她轉身逃跑,他就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不對,昨晚她說了什麼?她來找他是有事情的,明月功…難道有什麼問題?一想到這裡,數不清的可能在他腦海中閃過…
藏書樓!他靈光一閃,提氣就飛到藏書樓,書房內,看見亂堆了一地的書,卻果然發現了她在地上打坐,看起來非常平靜,好像已經入定一樣。
但他一見到她的樣子,非但沒有鎮定下來,反而更緊張地上前扶住她的肩,她的身體一被他碰到,立即毫無知覺般的癱軟下來,倒在他懷裡,他這才發現她全身發燙得厲害,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了。把面具摘下,絕美的臉上竟泛著淡淡的青。
“凡兒!”他心急如焚,伸出手去探她的脈搏,發現她全身的真氣竟然逆轉而行,直衝心脈而去…原來到剛剛為止她一直在獨自堅持運氣抵抗著真氣的衝擊,知道他碰到她肩膀的瞬間,稍稍一放鬆,才立刻被衝擊得暈了過去。
他立刻抬手點住她的各處要,護住她的心脈。接著助她運氣,阻止體內那逆轉真氣的前進。真氣進入她體內,竟然忽然變得疲軟起來,只能延緩那逆行的速度,卻不能阻止逆行。這很明顯的不是走火入魔!但為什麼…?難道是明月功?他自責到心如刀割,為何昨晚沒有發現她的異狀?不常進他房間的她,半夜來找他就已經是很異常了,為何他還會卑鄙到不分青紅皂白地把她吼出去?他完全無法冷靜思考,只能瘋狂地輸真氣入她體內,只盼能停止她真氣的逆行…
她本身的真氣像水一般逆行,他不斷輸入的真氣,順經脈而走,互相沖擊不已,短短的一刻鍾,竟然讓他汗如雨下,呼也開始紊亂了。好不容易,到了午時才把那洶湧的攻勢暫時停止下來。
“師…父…”或許是因為真氣暫時被退,她幽幽醒轉過來,眼眸有種不自然的渙散,聲音不住的顫抖著:“師父…徒兒是不是…快死了?”他全身一顫,心臟轟隆一聲幾乎快要炸裂開來,現在他的真氣只是暫時壓住,說不定今晚就會衝破開來。如果真氣持續這樣衝擊心脈的話,她就會…就會…
“不會的。”他的聲音沙啞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有師父在,師父是不會讓你死的。”晶瑩的淚不住地滑落她的臉頰,微微顫動的櫻,啞聲說到:“是。”昨夜她的明月功剛剛要到第二層的時候,竟然發生了真氣逆轉,不是走入岔道也不是走火入魔,她盡力壓制著體內翻騰的真氣去找師父卻被師父趕出去,沒顧得上傷心,卻只能自己努力壓制著,想到或許是明月功本身的原因,便拖著身子去藏書樓典籍裡去找有關的記載…
只是還沒找到,逆轉的真氣卻越來越難以控制了,她不得不一直勉力支撐著直到現在。
知道這些之後,越發心如刀割般難受,側抱起她虛弱至極的身體向內走去,只是這樣的姿態,他平時絕對不敢做,只是今這樣的狀況,只是什麼都顧不上了。
一手抱住凡兒,一手把明月功翻開細細查找,卻毫無所獲,心中疑問多得讓他腦子隱隱作痛起來,書冊上明明記載著玄門宗的運氣法門,為何他在玄門宗這麼多年,在師父臨終那刻之前,從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門內功?明月功是師父騰無誨給凡兒的,為何幾百年來無人修習的一門內功就偏偏給了她?
難道…?一種可能,讓他不願再深思下去。只能繼續不停地在浩如煙海的書籍中查找著,心急火燎地迅速翻看,不經意之間竟把很多珍貴的經卷扯壞了。可是短短的時間裡仍然是不可能翻遍藏書閣所有的書籍…好多個時辰過去了,依然一無所獲。
不該這樣的,既然明月功是玄門宗的內功,不應該毫無記載才是。
時間離落已經很近了,他急得氣血直衝腦門,一掌就打在了書架上“哢啦”一聲,巨大的書架應聲而碎,書頁紛飛,無數書卷散落一地。
林凡看到如此,緊張得顫抖起來:“師父…經卷…”他忍不住用嘴輕觸她的額頭,柔聲說道:“沒關係的,都是身外之物。”片刻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情,本來就緊張至極的心更加劇烈的顫動,全身都僵直起來,絲毫不敢去看她的臉。
不過他刻意遊移的眼神似乎捕捉到了什麼東西,讓他立刻醒覺起來。是本來是直靠在牆的書架後,牆壁的一個凸起。似乎讓他隱約的找到了一線希望,他伸手過去試探的擰動,牆壁居然從中分開,出現了一道足以容人進入的縫隙。他兩眼頓時發光起來,果然!
輕放下她,她卻拉著他的袖口,輕道:“師父…小心。”他壓制起想要抱抱她的慾望,對她笑了笑,轉身就進入那縫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