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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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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冉師兄他昨夜後山巡夜未歸,今早宛瀾閣的師兄弟們就分頭派人去找他,但是想不到…”大堂內,謝青竹站在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之前,低聲說道。

他身後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是玄門宗的弟子,最前排站著一排宛瀾閣的少年,他們都是風大同的徒弟,個個低眉泣,師父不在玄門宗,師兄弟卻居然發生了這種慘事。

楚毓彎下身去,掀開白布,看到死者面目青紫,死不瞑目,顯然是中毒身亡。他皺眉道:“還有其他人失蹤嗎?”謝青竹說道:“還有觀雲閣幾個人…也同時是在昨晚失蹤。大師兄,這會不會是…魔教的人乾的?”大師兄幾月以前才第一次見面,但實在是個很可靠的人,他心裡這麼想著。

楚毓皺眉道:“雖然天水教善用毒,但光是中毒身亡這點,卻無法判斷是否為天水教所為,卻有很大的可能。待我秉明師父再做決斷吧。”

“是。不管怎麼說,我們一定要為邱師兄報仇!”謝青竹大聲說道,宛瀾閣的少年們群情奮起來,個個都想捲起袖子去天水宮尋仇。

楚毓眉頭皺得更緊了,長嘆一聲,轉身把林凡拉到一邊,說道:“如此情形,看來事態嚴重了。”林凡壓低聲音,問道:“難道真是天水教所為?他們與我玄門宗有何冤仇?”楚毓嘆道:“有時候魔教之人不可用常理揣度,龍家堡與天水宮素無往來,數月之前一樣被天水教滅門。…我擔心的,是他們已經知道師父不在山中,卻趁此時機上來偷襲。”林凡輕聲皺眉道:“那我們應如何防範?”楚毓說道:“師兄我還沒想好應對之策。不過我想應催風師叔與二師弟儘快回來一起商量對策。”林凡自己也沒了主意,只有低聲答應下來。

正在這時候,一道黑影忽然躍上了大堂,眾人一看,卻是風大同。只見他穿著一襲灰衣,臉上風塵僕僕,顯然是剛剛上山,風大同掃了一眼眾人,眉頭緊皺,一字一字的說道:“山下數里之外有盔甲武士聚集,略見有八百之眾,彷彿正向霧峰山而來,有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眾人聽得俱是心中一震,巡夜的師兄弟或失蹤或被毒害,然後八百盔甲武士正往霧峰山而來,難道我玄門宗這次要被人下狠手不成?

楚毓上前一步,向風大同稟明昨晚巡夜之人失蹤的消息。風大同瞪圓雙目,長嘆一聲:“難道這次真乃我玄門宗劫數不成?”他這一句使得眾人倒一口涼氣,謝青竹上前問道:“師叔何出此言?”楚毓皺眉,飛快的看了風大同一眼,但風大同卻依然長嘆一聲,大聲說道:“此番魔教攻打玄門宗,宗主師兄卻已在數月之前就失蹤了,況且我等只有百餘人,如何抵擋對方近千人,無異以卵擊石。”

“什麼?”眾人心中發寒,失聲叫道:“宗主(師父)失蹤了數月?之前為何…”風大同說道:“我此番下山,本就是為打探消息,卻毫無所獲。楚師侄與林師侄也知道這件事,當時我們為安人心,不得已才封鎖消息的,但事已至此,我等也不得不把話說明了。”眾人看向楚毓與林凡,兩人還是不得不點點頭,承認了事實。

楚毓上前一步跪下,說道:“我等並非有意隱瞞諸位師弟,但實在是事關重大,現在說什麼也是白說,只能望各位師弟冷靜下來,此刻我等所能做的,卻不多了。”他抬頭,懇切說道:“風師叔這次在之前趕回來,是我等唯一依靠,我們一切都聽風師叔的。”林凡也跪下來,說道:“風師叔一定能保本宗安全。”所有的玄門弟子都跪下來,說道:“一切都靠師叔(師父)了。”風大同閉目半晌,才緩緩說道:“如今我也毫無辦法,看來我等只能暫時撤離霧峰山了。”----一時之間,整個玄門宗都亂了起來。眾弟子都收拾行裝,準備從後山下山。只是玄門宗百年以來地位超然,如此一來玄門宗在武林中聲譽必定會受損,但是總好過於整門覆沒。

玄門宗並無很多財物,但林凡擔心的卻是藏書樓裡的數萬武學藏書。風大同當下請眾人將藏書裝箱記冊,還好這幾個月都由林凡清理大半,但還是時間不多,只有先讓風大同與楚毓率眾人開始分批分散離開,留下林凡與自己的十幾位弟子用了整整大半才將它們裝箱完畢。

然後林凡與那十幾個師弟才牽著馬車押著十幾箱書來到下山。

在下山途中聽得後方喊聲四起,眾人暗暗心驚。林凡讓眾人加快腳步。自己卻提劍往回走,為眾人殿後。林霄行得數百步,只見前方數十個盔甲武士策馬而來,卻不說話,看到一個黑衣銅麵人擋在道上,舉箭便

十幾只箭直直向林凡飛來,她腳步輕移,黑影飄忽,輕輕鬆鬆的閃過。抬劍刺去,只聽得數下金石碰撞之聲,已經把十幾個人刺下馬來。

她沒有傷他們的命,只是輕傷了他們的手讓他們無法握劍而已,最多幾月就可以恢復。不過這幾人被刺之後,卻不求饒也不呼喊同伴,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卻也不多說,竟然都一咬牙,嘴邊出一股鮮血。

林凡面具底下的眉皺了起來,上前一看,這數十人竟是牙間藏有毒藥,咬開便瞬間毒發,無藥可救。

林凡心中暗驚,這些人真的是魔教的人嗎?

她再走了幾千步,聽得山上有呼呼嚷嚷地有人聲,這條路卻再沒有人跟上來,暗暗嘆口氣,心中想道:“看來還沒有人發現這條通往後山的路,那十幾個人或許也只是探路的,算是萬幸罷了。”想到這點,她便轉身回頭運起輕功,趕上了剛才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距離的馬車,讓幾個師弟上車,快馬加鞭便往山下而去。

馬車行了約莫一個時辰,眾人快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在山道的中間,一個穿著錦衣的少年閒閒而立,卻剛好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林凡看到那個少年的臉的時候,心中一緊,手中加鞭,卻是快馬往那少年奔去。

馬車急速飛馳,那少年臉上卻是微微一笑,入兜中順手朝馬車拋出一樣物事來。

林凡雙眸暗張,拔出手中長劍,提氣運功身形飄動,一劍便把那物事砍下山崖。片刻之後,山崖邊便傳來濃煙與爆炸聲,正是天水宮的雷火彈。巨響驚到了馬,長嘶一聲,便發瘋似的向前奔去。

“林師兄”馬車上幾個師弟驚叫道。林凡剛剛揮劍砍雷火彈的時候已經下了馬車,這時剛剛下地,來不及阻止,想要跳回馬車上,去路卻被那少年擋住了。只能看著馬車疾馳而去。

“林少俠,真是好久不見了。”那少年笑道“閣下武藝還是如此出。只是不知是否還記得在下?”

“陳志昭…”林凡看著他的臉,心中已確定此事真的是天水教所為“你意何為?”她確定此處還藏有數個教高手,但他們可能不知那些珍貴的玄門宗典籍都在剛剛的馬車上,若是知道,興許還會派人爭搶,自己能夠抵擋一陣,讓師弟把它們帶出去也好。

陳志昭笑道:“只是問林少俠要一樣東西而已。”林凡問道:“是什麼?”果不其然,從山道上閃出五條身影來。定睛一看,正是賞花宴上帶走孫可策的四個一模一樣的灰衣男人,還有一位從未見過的美豔女子,盈盈笑意,款然而立,只見她朱輕啟,說道:“自然是…少俠你的命了。”----林凡卻不說話,卻只是立在原地,待那六人上前。

那四個灰衣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身形忽然消失,只留殘影。片刻之後。只見那四人站在她的四面,各拿著一個對著她的方向打大的木盒。

霎時之間,那平空之上,從四面各方出數百隻極為細小的銀針,直指林凡。她瞳孔張大,氣凝劍尖,身形飄動,舉劍飛速揮動,銀的劍光連成一張堅固的盾,抵擋那如雨點一般的攻勢,但銀針攻勢竟源源不斷,直到林凡身邊周圍的山道都成了針扎得密密麻麻,像草原上的野草一般。

林凡提起真氣,身形飄向空中。那紅衣女子卻從手中出一像繩子一樣的東西拋過來,仔細一看竟是一條長長的銀鏈,頂端卻是一個鐵倒鉤。林凡長劍正在應付那針雨,只能騰出左手,運起內力,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手掌,形成掌風,赤手與那鐵鉤相抗,只聽得!啷一聲,就將其打落。

“少俠武藝非凡,真是讓人佩服呀。”那女子笑道:“連這鐵鋒暴雨陣,都奈何不了少俠。如此一來小女子只有出絕招了。”那銀鏈竟像有生命一般的從地上竄起,纏住了林凡的左腳,林凡皺眉,只見那女子手中又多了數十條銀鏈倒勾,像銀蛇一樣,同時向她立的方向竄過來。

林凡心中暗暗想道:“他們這是打定主意耗我內力,此地不宜久留。”但那纏住左腳的鐵鏈卻是越來越緊,她定神,真氣湧入左腳。只聽得一陣響聲,那銀鏈竟是自己崩裂開來。左手成爪,卡擦數聲把那十數條銀鏈抓住,手中運氣用力,把它們全數捏斷,鐵倒鉤在落地後噹噹作響。

那女子美目圓睜,失聲叫道:“你竟然…竟然能破我的幹元鉤?”她手中又甩出了三十多條銀鏈,這次比上次更多更急。

陳志昭也大喝一聲:“姐姐,我來助你。”他觀看多時,終於也忍不住出手了,卻不使用上次的長劍,而是從衣內甩出數十道飛刀出手。或許是忌諱與林凡拼內力,卻不近身攻擊,這六人全都用的是遠程攻擊。

林凡雖急於脫身,但是在教高手六人合力的勢如急雨般的攻勢下,卻絲毫無法移動。雖然身上絲毫沒有受傷,體內真氣卻一點點的消耗出去…

已經過去快半個時辰了,在冰冷麵具面具下,她暗暗咬牙,呼漸漸有點不穩。不行…必須要想個辦法脫身…

她定了定心神,靜氣凝神,試圖在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中尋找一個突破口…有了!

黑衣當風,衣袂飄飄,左手握住其中幹元鉤的一條銀鏈,暗運真氣一把拉住,猛力一,那女子腳步踉蹌了一下,卻勉力站穩了。林凡握住鐵鉤的一頭,卻是甩手向鐵鋒暴雨陣中其中一個灰衣人拋去。那鐵鉤急速破空而出,直直的入那人的肩頭!

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只見那人兩眼上翻就倒了下去。針雨的一角終於崩潰。林凡馬上趁此機會,腳步輕移飛身向前。

但就在這時,她只覺得頸後一麻,卻是突然的中了一針。卻不能停下來,繼續運起輕功,腳步不停,向山下飛去。但一邊運起真氣居然一邊覺丹田發麻,呼刺痛,氣息阻滯,看來那一針竟是有毒,但還是咬牙堅持,腳步飛馳,飛速前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山道盡頭。

那女子暗自咬牙,還想要追過去,只見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不用追了,瑤姬。”陳志昭見到來人,行了一禮,說道:“可是左護法,林凡中了化功散,卻還能全身而退,不趁此機會除滅的話…”名叫瑤姬的女子跪下說道:“他武功太高,我等六人合力都不是對手,要不是左護法出手…此人絕不能留。”那來人只是緩緩看了陳志昭一眼,說道:“擅自行動,睚眥必報,都不是什麼好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教主出山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想著該怎麼解釋吧。”陳志昭臉一變,說道:“師尊他已經出山?”那人點點頭,說道:“對,焚月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