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那些虛榮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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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想起當敖子騫那勇武的戰鬥,便點頭答應。陳程宇早飯吃完便準備午飯,現在他食量大增,兩三天便吃光了這家人的存糧。
現在鍋裡的幾隻老母雞是在隔壁家中偷取的,吃完這頓下頓就沒著落了,眼看半個月的存糧居然被自己三天吃完,想想也頭痛。雞煮了半的時候,窗戶忽然輕輕被拉開一條縫隙,一雙眯著的眼睛在外面窺探著房內情況。
那輕微的聲線被陳程宇捕捉到,連忙抄起一把長槍向窗戶,牆未至,人也如離玄之箭直奔過去。外面的木林人剛瞄了一眼,看得不太真實,便側身換一個角度。身體剛剛轉側,一把長槍便從窗中飛了出來。
一把入他的肩膀,將他了個個對穿。要不是剛剛那一轉身,這槍便是直他喉嚨。木林人倒地,陳程宇也衝破窗戶,正當他要斬殺偷窺者時,眼前的陣勢讓他頭皮發麻,屋外站著整整數百名士兵,弓箭大刀樣樣齊備。陳程宇心中估算,要全是普通士兵,自己拼著銅皮鐵骨的身體是有機會衝出城的。
但假如泰樽或者當那名武士長出手的話,自己絕對討不了好。連來的亡命生涯也發了他的血,一會動起手來,怎麼也要拉多幾個賠命。敖子騫一看出來的是陳程宇,心中大喜,連忙叫道:“程宇,別動手,都是自己人。”隊友果真沒死,陳程宇也心花怒放,居然大庭廣眾地手舞足蹈起來,敖子騫衝出人群,狠狠地與陳程宇報了個滿懷。當要不是陳程宇割破手將所有汩羅古屍引走,恐怕自己全隊都要代在那片樹林了。
敖子騫幾乎樂出了眼淚,他第一次有了喜極而泣的覺,過去那榮華富貴都比不上眼前這位戰友的平安重要。
兩人雙雙走進了族長府,身邊跟著大群的士兵,這些人倒不是護衛他倆,而是實實在在的警戒。敖子騫隨是族長的貴客。
但這個外人形跡可疑,對族長構成了很大的威脅,必須看牢看固。陳程宇邊走邊說:“老敖,咱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鬼門關那邊都不知道打成咋樣,只要越過了大雪山,不出半月就到狐山。到時候隨便打探點消息就回去,在這邊人生地不,有力氣沒地方出。”敖子騫心中一暗,搖頭道:“老弟,要不是等你,我們早跑了,昨夜幾個兄弟商議過今就動身離開,但今早木林族長找到我和老秦,居然要我們相助他們打狐人。”
“我靠,找我們打狐人有什麼用,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打退一次怎麼辦,以後我們都留在這個鬼地方當打手?”說話間兩人回到宿舍,秦一峰等人聞訊紛紛跑出屋外,連有傷在身的付玉也拄著柺杖出來,眾人又是喜慶一番。他們沒有去族長那邊,外面的士兵也不敢跟得那麼緊,但還是留了數十人在客房外駐守。陳程宇等人則回到內屋席地而坐,一起商量著。
眾人詳問了陳程宇在地宮的經過,可是他當時被神龍附體,一切都是那麼模糊,記憶也零零碎碎,半天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但那五名女魔頭他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最後那塊大石把他嚇個半死。
“我說這些木林人真是蠢到家了,放著那麼好的戰鬥機器不用,非要拿自己的命去拼。”剛才的午飯被打斷,陳程宇抓起一個大包往嘴裡,兩三口吃進肚子,途中居然完全不阻礙他說話。
榮馬飛聽得有趣,打斷道:“陳老弟,你是不是在的宮裡發現什麼寶藏?”
“呸,還寶藏,十條命去了九條命,要不是命大,早成了一抔爛了。”付玉有傷在身,坐得歪歪扭扭,便索拿了一張被褥撐住身體。他嘿嘿一笑,緩緩道:“我知道程宇說的是什麼!這法子真大膽,一個不好,自己也得遭難。”眾人連忙追問,付玉也不賣關子,答道:“程宇心中所想,一定是那些汨羅古屍。挖幾具出來,待狐人靠近,往她們身上撒些血,任由她們和狐人打個你死我活。”
“哈哈,老付果然猾,我被追得半死不活才想明白這個道理,你一下子就猜到了,不過你想得沒我多,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偷一具用。”敖子騫大笑:“好好好,我一會就去答應族長。”榮馬飛按住敖子騫的肩膀,眼睛瞄了四周一圈,打了個手勢,示意眾人靠近他。
他細聲地說道:“老敖,你一定要把握好這個機會帶大家跑出去啊。我寧願跟狼人拼個你死我活也不願意呆這個地方了,這裡實在太詭異了。”大家聽完後都神沉重。陳程宇為了救大家的命,割破手掌把所有甦醒的汩羅古屍引走,木林人隨後就出來收押他們。
泰樽和古藤爭吵一番後,泰樽便帶領他們覲見族長,並得到熱情款待,米飯和類都是上佳選,而且分量管飽,可是城中有一個怪處眾人都留意到,那是一個女人都沒有。
府中的下人和打雜全是男丁,從街上行走時也看不到一個女,在族長府中更是連一個內眷都不曾見過。大家心中疑慮,可誰也不敢開口詢問。
***敖子騫把汩羅古屍的用法告知族長,得到消息的古藤不顧傷勢,硬撐著從家中跑到族長府中與泰樽爭辯。
如今木林人已成兩派,一派是以泰樽為首的改進派,另外一派是古藤的保守派。泰樽認為,木林人與狐人的戰鬥中越來越不利,長此以往下去遲早滅族。
古藤等人則死守教條,認為這是祖宗留下來的法則,不得更變。雙方勢均力敵,一時相持不下,內戰的苗頭正要爆發。
最後,泰樽居然把早被架空的族長搬出來,由他定奪是非。族長一脈早在多年前那場屠殺之後便被架空了權力,每代族長都被錮在族長府中,失去自由。他的地位尊榮,豐衣足食,並且萬民敬仰。
但籠中雀的滋味並不好受,所以族長把握住機會,一下子從錮中跳出來支持泰樽,兩人亡齒寒,在汩羅城中互為犄角,漸漸沾上了優勢。古藤雖為四大武士長之首,兵權在握。
但他守舊的思想也錮著他,以身份地位而言,總是比族長要低一頭,導致做事處處受制。汨羅古屍分佈在鬼之地,那裡是木林人的地,連踏入都不被允許。
更何況是去挖這些被祖先稱之為聖靈的古屍?即使族長以身份壓下來,古藤仍然是不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談的樣子。族長和泰樽相視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各自要表達的意思。族長點了點頭,然後起身離開大堂回府內。
泰樽對著古藤咧嘴一笑,口裡呢噥數語,後者忽然眼珠爆裂,膛凹陷,一口血霧噴發而出。
一名鐵錚錚的漢子,瞬間便死在府中。泰樽當偷襲他時還留了後手,在他體內的餘勁遲遲不給他拔出,就是為了後留一後手。
古藤的思維太過僵化,他認定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改變。假如太平盛世,他這種思想確實可以保木林人一方太平,但如今狐人的攻勢益強盛,再不圖變革,滅族之禍就不遠了,次,泰樽帶領親信到鬼之地挖掘汩羅屍,一共挖出三具。
與此同時,狐人的部隊已經到達了霧森林深處,這次他們還帶上了三百狼人士兵。術者和法師的命無比高貴,狐人在霧森林的損失越來越大,已經到了不可承受之重,不得已,冒著洩機密的危險,頭領還是從附近的部落借了一些士兵過來用。
木林人方面則整兵利器,不斷在林中佈置陷阱。另一方面泰樽壓住古藤死亡的消息,對外宣稱他在族長府內養病,並一舉奪取了他的兵權。
前方探子回報,狐人帶上了狼人士兵,術者法師和狼人單獨來一樣泰樽都有把握對付,但兩者配合的話威力就要大許多,心中不由得慶幸那些外來人出的主意。
不然就算這次打贏,木林人也死傷慘重,下次對方進攻的話就更加艱難了,敖子騫向族長要求加入對抗狐人的隊伍中,後者欣然答應。泰樽雖然猜疑對方怎地轉了子,也不好拂族長的意。他命人嚴密監視敖子騫一干人等的動作,防止他們逃跑。
陳程宇從的宮中活著回來是千百年來木林人首次發生的事,泰樽必須從這個外來人口中挖出的宮中的秘密,否則木林人永遠難以擺脫那深入血脈的詛咒。陳程宇卻對此毫無顧慮,木林人要是有把握打退狐人,還用咱出馬?既然咱出馬了。
打起來時誰說得準情況會怎麼樣,木林人想看牢自己,沒門。所以,陳程宇建議敖子騫大大咧咧地去中軍,別去前鋒冒險,先讓他們打個夠。付玉有傷在身,被泰樽以此為由錮在族長府中,陳程宇也想好了對策。
一旦開打,榮馬飛立馬潛回去謊報前線吃緊,要付大法師前去支援。此計能否成功,就在於狐人的戰鬥力。陳程宇本以為木林人會挖幾十句汨羅古屍出來玩,結果才搞了三具,這東西打起來是厲害,但也不是無敵。
吃飽飯養足力氣的敖子騫也能磨死一個,陳程宇自己也有把握對付一個。光憑三具汩羅古屍,說不好會被狐人回去做研究,本來古藤跟汨羅古屍手過,非常知道這些古屍的實力,可他早已長眠,這個秘密永遠說不出來。
泰樽可是對著三具汨羅古屍報了十成信心,希望以此一扭幹坤。
“老敖,等下打起來千萬別留手,但也別衝上去,咱跟著大部隊打。”陳程宇手上拿著一把闊背砍刀,這是從木林人借來的,此時他們已經在數千大軍中,整片森林裡到處都是木林人的影子,此時敖子騫身上換過了一身衣服,這是木林人編織的麻衣,糙不堪,勝在潔淨。
他擔心道:“程宇,咱們成敗在此一舉了,一會要是狐人太慫,沒幾下就跑了怎麼辦?”陳程宇翻了翻白眼,斜視道:“傲大哥,西大陸的王族,以智慧統治著那些野獸的狐人會慫?要真那樣的話咱另謀出路唄,大不了回到城中劫了族長,來個魚死網破。”
“噓,來了。”秦一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手中搭了一箭上弓半玄。他依然是來時那套衣服,作為神箭手,衝鋒陷陣的事情輪不到他,所以他是隊伍中唯一一個沒有受過傷的人。
遠處傳來一陣陣狼嚎,接著身邊泛起濃霧,本來白青天的樹林一下子黯淡下來,三丈方外已經見不到戰友的身影。
榮馬飛見此情形,面難,這種情況讓他如何跑回城中呢?陳程宇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道:“別怕,一會打起來,你往人聲的反方向去跑。這東西咱又不是沒遇到過,範圍不會很大的。”其實他心中也沒有數,大家經歷了這些子,漸漸以他為主心骨,連身為老大的敖子騫也放下身段,聽從他的指揮安排。
這也是大家實屬無奈之舉,在西大陸這個亂世之中,就連活下去都是困難重重,那些虛榮名譽,實在比不過命重要。要是在鬼門關裡,陳程宇膽敢如此以下犯上,敖子騫早就一刀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