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如今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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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雙方都傻了眼,前者驚訝後者的實力,後者則驚歎自己的巨力。甩了甩肩膀,陳程宇怒道:“別追了,再追老子跟你們拼個魚死網破。”中年人聽不懂他說什麼,即使聽懂也不會放任他離開,抬手做了個手勢,四周的戰士徐徐而動。一張張大網從天而降,陳程宇多次躲閃無功,大網封鎖了所有的角度,瞬間七八張網就把陳程宇包裹住。
還沒來得及掙扎,身上突然一緊,整個人被便凌空提起,網繩死死地裹住他。大驚之下,陳程宇奮力撕扯,那一條條看上去堅韌無比的網繩居然被他一一掙斷。
中年人再度打個手勢,嗖嗖嗖的弓箭如雨而至,但打在陳程宇身上紛紛彈開。相對於土著的驚恐,陳程宇則撕破喉嚨嚷道:“別了,投降、投降。痛死我了…”可惜他嚷得越大聲,土著得越狠,本聽不懂對方的情況下,對方大喊只能理解成罵人。
就在陳程宇要以為自己將會痛死時,羽箭忽然停下來,定眼一看,當會說野人話的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制止了眾人。中年人似乎在和老人爭執著什麼,看雙方的態勢似乎要動起手來。
“泰樽,我敬佩你是族中長者,且知識淵博,對於你的冒犯一而再忍讓。請你不要再阻攔我對付這個褻瀆者,否則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中年人氣呼呼地說道。
泰樽聽後神情更加動,回道:“既然你敬佩我知識淵博,那為何做事屢屢自作主張。我族傳至今,從來沒有人進入地宮安然而出,如今地宮天翻地覆,數之間傾塌大半,無論如何,老夫也要找到答案。”中年人見對方不肯讓步,手下不由得地慢慢移向間長劍,一字一句咬道:“馬上退下!”泰樽見對方居然真敢向自己動武,心裡翻江倒海,三十年來連族長都不敢如此對他,如今一個武士長居然敢在他面前耍狠。
還沒等中年人出劍,泰樽一掌擊出,在中年人身上連印三下。***毫無防範之下被對方突襲,中年人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膛忽地凹下去,眼珠佈滿血絲,幾爆裂。
泰樽一把奪過中年人中長劍,割斷了陳程宇身上的網子,森然說道:“給我老實點,你那幾位同伴在族內作客,只要好好配合,讓我們瞭解清楚地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族長不會為難你們的。”陳程宇甩飛了身上的繩網,身上的皮膚髮出一陣陣刺痛,即便是銅皮鐵骨的他,被上百支羽箭一輪後,也是經受不住。
經過這麼大的動靜,附近有所的土著士兵都集結過來,密密麻麻的在外面圍了一圈。眼看是硬闖不出去,陳程宇只好對泰樽點頭,示意跟他走。陳程宇肯示弱,泰樽也鬆了一口氣。
武士長地位高榮,沒有充分理據就將對方擊傷,即使以泰樽在族內的聲望也要遭到嚴懲,但陳程宇這行人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那是解開族人上千年來的桎梏的鑰匙。泰樽所在的部族叫木林,取墓陵同音,所居林木之意。
他們是古老的皇陵守衛者的後裔,受祖上血誓所困,永世不得離開霧森林,世代守衛著那埋藏著無數秘密的地宮。地宮裡關著龍魂,世代只有族長和其親信智囊所知。木林人也曾經厭倦這種枯燥的生活,試圖離開森林走向平原。
可是一旦走出森林範圍,他們很快就會得到各種癔症,纏綿不斷的痛苦一直跟隨到死去,漸漸的,木林人死了離開森林的心,一心一意的困守在這片荒山野嶺中。
直至最近數百年,西大陸狐族興起,箇中出現強大的術者能人。他們似乎嗅到了財富的味道,前赴後繼的地衝向霧森林。在初期的鬥爭中,木林人佔著地利每次都能把狐人打得落花水。
但近十年來,狐人的能力愈加強悍,且經過百年來的戰鬥,霧森林對他們已經不如當初陌生,戰鬥時也能行走自如了。
在高等武力缺乏下,木林人的戰鬥越來越艱苦,死亡人數急劇上升。近幾年來,族內人口已經減少三分之一,當中大部分是青壯,如此下去,亡族滅種的子不遠了,而陳程宇一行人是數百年來族中有記錄能深入到鬼之地的少數人族。
而他更是進入地宮後安然無恙地跑出來,泰樽深信,把握好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木林人或許有一線生機。按腹中飢餓程度,陳程宇估計他跟隨眾人行走了有七個時辰,途中泰樽吩咐手下兩次給陳程宇送來食物。
在三個時辰前,他們走出了鬼之地,森林間的霧氣由黑轉白,漸漸恢復了生氣。林木不再像當初那般死氣沉沉,而是蓬朝氣,欣欣向榮。更讓陳程宇到舒心的是,久違的野生動物開始增多,鳥獸蟲魚不斷地在途經之處出現。
由此可見,霧森林內並不是一個絕境,能孕育這麼多的土著,其中必有一個人間天堂。林間的樹木越來越稀疏,漸漸地消失,然後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在森林中居然出現一個草原,這是無法想象的事情,而目極之處,則是一座雄偉的城池。雄城連橫十數里,規模龐大。
但城牆大多殘敗不堪,中間有大段的倒塌。這是一個破敗沒落的雄城,但即使是遺留的殘基,也足以讓人仰視他的奇蹟。陳程宇重來沒有見過如此高大的城牆,就算是天子皇城也不及其一半。
難以想象,在深山密林中居然出現這麼一片遺蹟,而且被為數眾多的土著佔領。遠遠看去,本該寧靜祥和的遺蹟之城卻烽煙四起,城中濃煙滾滾,喊殺震天。
跟在陳程宇身後的泰樽臉劇變,汩羅城自從毀滅後就再也沒有被外人攻打過,即使有偶爾的過客到訪,也不會對數萬人的族人造成威脅。城中四處懸掛起紅旗,這是族長下令的血旗,族人所見,即為血戰到底的意思。
這是不該出現在汩羅城裡的事情,泰樽連忙整合部隊準備支援城內族人。在城內,敖子騫正與一名豔女鬥,那女人正是當陳程宇在的宮中說見五女之一。
女郎沒有佩戴武器,單憑雙掌與敖子騫的青鋼劍對戰,可那雙看上去柔滑嬌的玉手卻把青鋼劍磕出數個崩口,每次接觸都帶起一排排火花。兩人身法其快,片刻之間就換了數十次身位,讓在一旁的神箭手秦一峰不敢輕易放箭。
付玉有傷在身,雙方一打起來就由劉童將他扶走,這位法術大師算是偵查隊的脊骨,少了他的法術支援,大家都沒信心有命活著回九州。
榮馬飛則守在一名男子身邊,那男子半身染血,萎靡地倒在地上。女郎久攻敖子騫不下,越打越火大,居然拼著受傷硬抗傷害來欺入敖子騫劍圈。
這恰恰中了敖子騫的陷阱,從打鬥至今他都沒有把真氣灌滿青鋼劍,否則以他的功力,女郎爪鋒雖利,卻也破不了他的劍。女郎肩上捱了一劍,正想以傷換傷,沒想到那一劍砍進了半個肩膀,瞬間的劇痛幾乎讓她失去神智。
敖子騫正要加把勁砍下對方一條手臂,女郎另外一隻手死死抓住劍鋒,一寸寸地把長劍拔出體外。
長劍離體,敖子騫轉動劍柄使對方失去對長劍的控制,再度在女郎身上劃下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當他要擴大戰果時,女郎猛地後跳離開他的攻擊範圍,並以極快的速度遠去。
敖子騫不敢追擊,城內還有對方的同黨。如今之計是保護好受傷的族長,否則其他族人遷怒於他們就啞巴吃黃連了。
泰樽的隊伍剛衝到汩羅城的入口,就看到地上至少倒下了上百具屍體,還有數百名戰士圍攻一名女子。泰樽一聲怒喝,髮聳立,身上的衣服鼓起一圈。他一跳躍過眾人,直擊圈中的女子。
他看出對方意在殺戮,無數刀劍都不能傷及的身體怎麼可能會被這些普通士兵攔住。這女子便是當的寧秀雲,她身上早被鮮血染紅,嘴角還有一道道血痕。
不知緣由的人一看還可能以為這是以為身受重傷的弱女子,但在泰樽眼裡,對方可是一條極度危險的毒蛇。寧秀雲嘴角的血全部是那些士兵的,她挖出他們的心臟服下,用來修復受創的身體。
泰樽一拳擊出,拳未至空氣中已經盪出波席捲過去。寧秀雲抬手便擋,但瞬間便被擊飛數仗。沒等她站起,泰樽第二拳已至,但相對第一拳,這下來得無聲無息。寧秀雲不敢硬碰,剛落地的身體一下便彈起,身體在空中極致的扭曲,險而又險地躲過致命一拳。
但這擊的餘勢仍然衝擊著她,剛離開地面的身體再度滾向地面。泰樽一個回氣,第三圈已經凝勢,那如山般的壓迫傾倒而至,讓寧秀雲生出恐懼之心,她已經沒有把握接下這第三拳了。
在泰樽氣勢還沒達到頂峰時,寧秀雲全速後退,一離開了攻擊範圍就拼命往城裡跑。陳程宇在旁邊看得眼都大了,司馬陽宇的本事跟這老者相比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西大陸裡隨便一個野人部落的老頭居然有九州鎮邊大將的本事?要是這樣,西大陸的人類早就把狐人的統治給反了吧!
寧秀雲跑了半天,泰樽仍然保持那個姿勢,只不過他的臉通紅,極像便秘不能發的覺。陳程宇終於明白,原來這老頭也只是徒有其表罷了。
前兩拳便耗盡了他的力氣,第三拳雖能凝勢,卻無力發出。
“我說老頭子,對方都走半天了,你打不出拳就別裝啦。”陳程宇遠遠地叫道,他現在仍然是囚犯的身份,身邊的士兵依然對他保持警戒之心。泰樽慢慢回氣,站定半天后長吐一口氣,虛弱道:“我已經無力再戰,兩拳就是我的極點,對方要是不逃跑,恐怕我就要橫屍當場了。”陳程宇瞪大眼睛,叫道:“我靠,你也太不怕死了吧?就這麼肯定那魔女一定逃跑的?”泰樽搖搖頭:“不,我壓就沒想到她能躲過我第二拳…”陳程宇記得的宮中有五女,現在只是打跑了一個,恐怕還有四個。
況且跑的這個都沒受傷,意味著下次遭遇的話,可能要對上五個了,這下可把陳程宇急了,要是五個一起殺上來,就算是銅皮鐵骨的自己恐怕也要代到這裡了,如今之計,得先聯繫上隊友,有他們的強大武力支持,怎麼也能支撐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