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隨時準備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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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人被這群人類徹底惹怒,短短十不到居然犧牲了超過二十位術者。這個與丘陵土著對抗一年才會出現的數字居然被幾名人類殺出來了,其實,以狐人現在的狀態來說應該放任他們離去。隊伍裡的狐人幾乎都到了靈力枯竭的程度,施放一個恐怖域居然要十數人聯手。
而且隊伍中的戰士死傷殆盡,術者在近戰中幾乎沒有任何戰鬥力。只是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大勝,丘陵土著遭遇歷史以來最大的慘敗,一戰下來死傷了數千名戰士,最後數個大部落全體出動硬是把他們趕出了丘陵的深處。
但死去的戰士不可能復活,狐人下次回來時天平便不再平衡。他們剛剛贏得了榮譽,轉眼又被敵人奪取,這種覺比連戰連敗還要糟糕。狐人停止了撤退,開始追殺陳程宇等人。秦一峰當先開路,他銜著匕首,弓箭在手。
敖子騫武功最高,留在後面。陳程宇和劉童要輪接替榮馬飛揹負付玉,因為再生猛的人也不可能背上百來斤長跑。狐人一路追趕,但卻悄無聲息。跑了十幾裡地,榮馬飛的腿雙如同灌鉛般沉重,陳程宇和劉童也滿頭大汗,氣吁吁。付玉大喝一聲:“停下!”從榮馬飛背上下來,拔出背上的桃木劍入泥土。付玉雙指點住劍柄,嘴裡念道:“天地靈玄,匯聚此地。萬劍潛行,伏魔降妖。”桃木劍忽然散開數百條,全部潛入地下。
這把劍是他師門的傳承,匯聚了數代掌門的心血,如今緊要關頭,不得不割袍斷臂。
“現在我們可以慢點走,萬劍潛行會一直阻擾他們行進,不過別停下腳步,天知道這個陣能抵擋他們多久。”少了後顧之憂,秦一峰和敖子騫也加入揹負他的行列,使行進速度大增。霧丘陵裡的霧氣名不虛傳,一到晚上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眾人又冷又餓,卻不敢隨便生活。四周傳來鳥鳴,以烏鴉的嗚叫為主,聽得人骨悚然。
事已至此,回頭路已經被堵死,他們下定決心一路西行到大雪山。隔醒來,付玉已經可以行走。秦一峰了幾隻野鳥,顧不得暴便生火烤炙來吃。
丘陵裡幾乎沒有大型的動物,這裡的樹太多,不合適它們奔跑,很容易遭遇天敵獵殺。
“咦?”敖子騫驚疑了一聲。
接著道:“糟糕,那兩個女人不見了。”那仁託婭和烏娜果然不見,她們在突圍時居然沒有跟上來。陳程宇回想當初的情形,也懊惱地拍下大腿。秦一峰可惜了一句,陳程宇立馬反駁:“可惜個,狐人都追著我們來了。
霧氣沒散,誰知道里面還有兩個女人。狗的,敢情我們是捨生成仁了。”明白了實情的緣由,眾人有點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找來的嚮導,一下子又丟了。
敖子騫道:“程宇,你在荒野裡和野人相處時間甚長,有聽說過這片深山老林的故事麼?”
“有,但都是些鬼故事。
這裡除了土生土長的人類,是各族的地,一旦深入,保準出不來。狐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兩百百年前忽然打起這片土地的主意,跟當地的土著打起來,雙方各有勝負,但狐人始終徘徊在丘陵外圍,不得寸進。
這幾十年狐人實力大增,才打進了丘陵深處。”付玉拿起羅盤,上面的指針狂轉不定,壓判斷不了方向。他無奈嘆道:“唉,這片土地太神秘了。
一旦霧起,不辨方向,我們要做好長期被困在這裡的準備了。”榮馬飛道:“那狐人怎麼在這裡自由出入?”付玉忿忿道:“我宗門要是再來五個人,我也敢打包票在這裡橫行了。”越往西走樹林越發濃密和高大。
最後居然是整片的原始深林,眾人走在下面暗無天,而林間除了晴天正午,幾乎終都飄著濃霧,一到晚上就伸手不見五指。
更大的一個麻煩則是那些隱秘的陷阱,幾乎遍佈山林,藏得極深。有時候一堆枯葉下面居然會出現一個深坑,下面全是削尖的木頭。
光劉童一個人就掉了八回,每次在緊要關頭都被隊友拉住。這些陷阱非常簡陋,大多年月久遠,但數量太過龐大,讓人疲於奔命。更重要一點是,每當晚上,在他們營地的外面,至少有上百雙眼睛注視著他們。
榮馬飛曾經嘗試埋伏起來抓一兩個回來審訊,結果差點把命都丟了,付玉的桃木劍丟掉,法術威力大減,外面的土著不靠近本奈何不了他們。雙方要是能這麼耗著也不至於讓他們絕望,當他們發現身邊的食物越來越少,最後連只兔子都找不到時。
終於意識到被對方入的絕境。晚上,四周一片漆黑,樹林只有野鴉的叫聲,聽著淒涼和恐怖。一到晚上敖子騫就嚴隊員外出獵食,黑暗中到底埋伏了多少敵人還是未知之數。
有點確定的是,外面的都是人類。榮馬飛和他們過手,他潛藏在土地裡一一夜,出手突襲傷了兩人。
正當他要抓人時,對方的援兵及時趕到,把他追得抱頭鼠竄。陳程宇捏了捏地上的泥土,這幾他總是覺得周圍充滿了腐朽的味道。地上的枯枝敗葉越來越厚,枯敗的死樹也越來越多。
這是不正常的情況,丘陵裡面氣候溫和且少有大風,這些樹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死去呢?他扒開地上的枯葉,直挖了一尺深,忽然,他摸到一片冰涼的物體。他拿出火石點亮微弱的光芒照看,出地表的是一片雪白的物體。陳程宇沿著突出繼續挖掘。
最後居然呈現一副人型物體。其他人都被他的動作引,敖子騫看到那物體時骨悚然,背脊生涼。
陳程宇顫抖地扒開腦袋處的灰土,終於出一張臉。四周響起一片尖嘯,林間響起沙沙聲響,少時數十名人類從黑暗中躍出,將陳程宇他們團團圍住。
屍體的臉是一張女的面孔,更驚異的是她的眼睛是睜開,而整個眼珠都是黑。黑暗中奔出的人身上裹著緊身黑衣,手中拿的武器塗抹過顏料,使它們暗淡無光。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他指著地上的女屍說道:“你們褻瀆了汩羅戰士的遺體,會遭到汩羅王的詛咒和懲罰。”陳程宇等人一臉嚴肅,認真地聽著他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可惜,他們一個字都聽不懂。
女屍的樣子太過詭異,那張雪白的臉在夜裡居然會泛出白光。圍攻的人中有人按耐不住拔刀,剛出刀鞘便被身邊一名老者按住。
老者將他的橫刀推回刀鞘,神情嚴峻地說道:“在鬼之地千萬不要見血,否則汩羅古屍到一滴血都會復活過來。”拔刀者嚇出一聲冷汗,鬼之地是族人的地,如今一群外來人闖進來,族人被迫帶領族中戰士追尋。
他們找到陳程宇等人時已經在鬼之地的邊緣,他們驅趕走所有的動物,把地上的野果和可食用的植物全部毀去,就是希望把對方出這片地。
可是事與願違,對方越來越深入鬼之地。即使在鬼之地的邊緣,當地人也不敢隨意殺人,汩羅古屍很有可能會有一兩具埋在外圍。
榮馬飛傷人時並沒有血滴落到土地,否則後果如何還是未知之數。聽不懂對方說什麼就沒辦法,陳程宇嘗試著用野人部落的語言。
最先說話之人搖了搖頭,那個老者倒是聽懂,收起手中的武器走出人群。
“我們與荒原中的野人沒有往,霧的子民不歡外來者,請你們馬上離開。”老者說著拗口的野人話,發音卻很圓正。陳程宇指了指身後,道:“森林外面有狐人,我們殺了十幾個狐人,現在被他們追殺。”老者聽到十幾個狐人被殺後眼角不由自主動,假如那些狐人是跟他們作戰多年的術者的話,打死他都不願意相信這個數字。
他們這次動員了上萬名戰士圍攻入侵的狐人,卻被他們用幻術分割成好幾塊。最大的一支隊伍被狐人以及帶來的各族戰士一舉全殲,沒幾個逃得回來。
假如這幾個人說的話是真的,那麼他們的實力可謂深不可測。
“我無法相信你們的故事,但會轉達給我們的族長。”老者向最先走出的那位中年男子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人濃眉大眼,身上充滿了滄桑的氣息。身上披著一身麻衣,簡樸大方。上則掛著一把橫刀,刀鞘樣式古樸,這種尺寸在九州早已絕跡。中年男子的頭點了點,又搖了搖,來來去去多次,彷彿與老者在爭論。
老者非常重視這群外來者,因為他們可能有殺死狐人的本事。中年男子是這支隊伍的首領,他希望把外來者驅趕出鬼之地,然後格殺勿論。因為鬼之地是土著的地,連族長進入還需要經過特殊的儀式祈禱才可以。
外來者無論本事如何,亂闖地就已經犯了死罪,不可以饒恕。老者的權力不如他大,便把皮球推倒族長那裡,要求把外來者帶到城內進行審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中年男子不懷善意,陳程宇等人不是傻瓜,哪裡還看不出來。
身處絕境,經歷過多次死戰的眾人已經同心協力、眾志成城,不再為外物所致。他們不知不覺把背部貼緊隊友,將身後給對方,手中握著武器,隨時準備拼命,忽然,地上那具女屍彈起來,那雙黑的眼珠變成詭異的藍,在黑夜中如同兩盞鬼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