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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燈，但窗簾沒拉，有月光撒進來，房裡一點都不昏暗。

沈沐夏站在窗前，望著杭州的夜景，遠處仍有萬家燈火亮著，她輕輕舒口氣，像是在嘆氣。

沈沐夏不願胡思亂想，但自己的女朋友和一個曾經有情糾葛的人住在一個房間裡，沈沐夏心裡無論如何都不好過。

沈沐夏睡不著，一閉上眼睛，總是會忍不住去想，時筠斐和展汐之一定是做過吧，就像展汐之說的，她不是18歲，她已經29了，是有過去的人。

沈沐夏一想到有人先她一步得到了展汐之，她心裡就不，灌進最後一口啤酒，她用力將易拉罐捏扁丟進垃圾箱。

沈沐夏實在睡不著，打開電視看之前展汐之推薦的綜藝，心事重的人笑不出來，像是在看《生命與科學》那麼嚴肅。

沈沐夏理解展汐之，時筠斐喝醉不能不管，她們也會分房間睡，可也免不了俗套的想法，會吃醋會計較。

沈沐夏心煩地躺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閉著眼睛聽著喧鬧的綜藝節目，內心滋生了不曾有過的孤單和落寞。

難怪媽媽總說，小孩子就是要快快樂樂，長大了快樂就難了。

天微微亮，沈沐夏赤著身子躺在柔軟的地毯上，輕柔的觸像是媽媽的懷抱，沈沐夏抱著靠枕，終於有點困了。

展汐之幾乎一夜沒睡，好不容易睡著夢見沈沐夏站在高樓大廈的頂端跟她分手，展汐之怎麼求她都不行，沈沐夏一個轉身就掉了下去，展汐之嚇得哭著醒來。

展汐之看看時間，凌晨4點。

杭州的八月，天亮的還算早，展汐之起來喝水，客廳裡已是拂曉的亮光。

展汐之再也睡不著，她喝完水去看了側臥的時筠斐，毯子掉在了地上。

展汐之輕嘆一聲，這麼大的人，可以把事業做得那麼好，卻不會照顧自己。

大人總是嘮叨孩子，不要熬夜，不要吃垃圾食品，不要做的太多……大人又能做到多少。

展汐之撿起毯子重新蓋好，時筠斐睡得正，展汐之湊近了去看這張臉，看久了會有點陌生。

時筠斐瘦了，臉頰癟了，下巴也尖了。從時筠斐那次溺水開始，展汐之知道自己的內心，即便不愛這個人，但也希望她能好好的。

已經有未婚夫了，好好結婚就好了，何必這麼拼呢？展汐之搖了搖頭起身出去了。

小孩子還在睡吧，再忍一會去找她，展汐之窗前，望著遠處被金陽光穿透的雲彩，彷彿正在綻放萬丈光芒。

展汐之起身去廚房熬粥，再給小孩子做個三明治吧。

不擅長做飯的人先搜了一圈，再翻翻冰箱裡的食物，就做個蔬菜煎蛋三明治。

展汐之忙完洗手衝了一杯蜂水晾著，“咳咳。”側臥傳來咳嗽聲，展汐之端著蜂水進去，時筠斐已經坐起來，身體佝僂著幾乎要趴到腿上。

“胃疼了？”展汐之遞水時問。

時筠斐身子搖了搖，用力直起身，長舒口氣笑了笑，“謝謝。”時筠斐喝了一大杯蜂水，胃裡灼燒的依舊，“我昨晚沒給你惹麻煩吧。”

“你覺得呢？”展汐之反問。

“如果有，我給你道歉嘛。”時筠斐好脾氣地笑，展汐之嘆聲，“你以後這麼喝下去，身體會垮掉。”

“你在擔心我嗎？”時筠斐狡黠地笑著問，展汐之眸光很淡，“我覺得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我之間，最多隻能是朋友，希望你以後不要跟我說這種曖昧的話，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

“朋友……”時筠斐重複了一遍，抬眸笑道:“朋友可以吃你煮的粥嗎，胃好疼。”

“去洗漱吧。”展汐之轉身往外走，“我去給你盛。”時筠斐望著高挑的背影，心口有點熱，像是曾經無數個清晨，她應酬回來，都有一杯蜂水等著她，大部分時間展汐之都是買粥回來，極度偶爾才會做粥。

展汐之不會做飯，或者不願做，給她做過幾次就不再了。

所以，展汐之偶爾做粥，時筠斐都開心不已。

人啊，真是賤皮子，總對你不好，冷不丁好一點，就要涕零了。

時筠斐發酸的眼角去洗漱，出來時桌上已經放著一碗粥，“沒有主食嗎？”時筠斐的發問招來展汐之的嫌棄，“有粥都不錯了。”時筠斐跟著展汐之進了廚房，“誒，這不是有嗎？”展汐之打開她的手，“那不是給你的。”

“那給誰的。”

“你到底吃不吃粥？”展汐之眉頭一皺，時筠斐悻悻然地出去了。

展汐之在廚房裡最開始還聽見外面有動靜，再出來人已經不在了，粥倒是喝光了。

展汐之略微失神，她想起很多個清晨，她都是獨自醒來，又或是一眨眼的功夫，剛剛出現的人就消失了。

時筠斐總是忙碌的，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是神飽滿地去工作。

展汐之時常想，時筠斐應該嫁給工作。

展汐之端著粥和三明治敲門，沒有人應，她輸入密碼進去，在地毯上看見了古希臘畫家筆下的油畫。

清晨金的陽光灑滿客廳，連同沈沐夏好看的後背都是漂亮的小麥，因為沈沐夏是抱著靠枕蜷縮身體，所以背部勾勒出弧度優美的線條，展汐之的視線忍不住往下滑……她深一口氣，臉上有些燙熱，年輕的身體緊緻又人，展汐之突然很想咬一口沈沐笙的漂亮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