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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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列奧納多lily字數:158392020年9月24序「又有什麼新東西麼?謝菲。」年輕的女主人好奇地打量著正在被管家翻找得一片狼藉的信箱。慵懶地伸了伸。
「垃圾居多,」這名被稱為謝菲的的管家說話向來簡短,「不過還有這個,看起來是邀請函。」少女輕嘆了口氣,接過信封拆開。只看了一眼題頭就把它丟在了一旁。「這個也是垃圾,一會跟剩下的一起清理出去。」
「您都沒有往下看。」謝菲從那一堆「美味人工血」,「防曬油」,還有「無刺大蒜味調味劑」的愚蠢傳單中站起身來。
「除了維內託家族的二小姐沒有人會在信紙上畫那麼蠢的玫瑰。」
「但這上面說您姐姐也會出席這次酒會。」謝菲拾起被少女棄在一旁的信封,仔細閱讀。
「好謝菲,幫我想個理由吧。」金髮少女笑眯眯地湊近了她的管家,「要不就說我得了,咳嗽個不停,你想帶著口罩可沒法參加酒會。」
「小姐,你是不會得的。」
「是哦,那我能得什麼病你就幫我想一個,實在不行寫扭了腳也行嘛。」她抓著謝菲搖來搖去,好像一個大布娃娃。
「小姐你不能老這樣,扭腳這個理由上個月用過一次了。」謝菲輕輕推開背上的人兒,「況且您不是喜歡茶會酒會這樣熱鬧的場合的麼?」
「你明知道這次不行的呀,」少女小聲嘀咕到,一邊逗著肩上的蝙蝠。
「姐姐她肯定又要給我介紹幾個」青年才俊「什麼的。」
「小姐您是illustrious(光輝)家族的一員,有些事情早晚需要面對的。」
「這種事我希望能自己做個主啊。」她氣鼓鼓地說道。
「您難道認為有一天會有入得了您法眼的對象自個闖進您家麼?」
「誰知道呢,萬一真有也說不定呀。」少女從上跳下,「就這麼定了,謝菲,說我左腳扭了吧,上個月我記得是右腳。」一「沒聽過,這種鄉下地方怎麼會有你說的什麼伯爵?」
「啊,那很抱歉打擾您了。」銀髮的女子用不甚嫻的英語道了謝,懊惱地退回自己的木桌旁。壁爐裡跳動的火焰如同嘲笑的怪,讓她更加心煩意亂。
「果然易所裡的傢伙也不都靠譜。」她暗暗想到。
阿爾弗雷娜。馮。提爾比茨,鐵血公國俾斯麥家族的次女,兩年前離開家鄉開始了長期的遊歷生活,從北方野蠻人的土地到卡西米爾的大騎士領都印上了年輕旅者的足跡,期間維持開銷的一直靠的是她這份賞金獵人的兼職。此次途徑英倫三島也是為了一份特別的訂單。阿爾弗雷娜不是貪財的人,但是看著那足以讓她寬裕地過活到那不勒斯(她下一個目的地)的豐厚懸賞也是著實挪不開眼,咬咬牙接了下來。不料在這陌生的國家,蹩腳的英語和天生不銳的方向讓這位獵人小姐別說是尋覓目標,就連找個吃飯的地方都成問題。好不容易在小酒館落了腳,藉機在這市井之所打探消息的想法在問詢一番後就又落了空。
「您要喝點什麼嗎?」酒保是個年齡稍小的紅臉蛋姑娘,看著阿爾弗雷娜進來許久也沒點東西便來小聲提醒。
「冰水,順便來盤幹腸。」旅行者笑著拿出了一枚銀幣,阿爾弗雷娜一向避諱飲酒,這個習慣是傳承自她的姐姐,順帶一提雖然與姐姐從小一起長大,但與繼承了家族姓氏的嫡長女俾斯麥不同,她是出自情人腹中——提爾比茨這個姓正是承自她的母親。儘管如此,阿爾弗雷娜對於姐姐的尊敬可是絲毫不減,她甚至將俾斯麥的語錄記到了一個小本子上隨身攜帶。
「對了,小妹妹,你聽說過維多利亞伯爵麼?」她依舊不死心,希望能從這孩子口中能搞點情報。
小傢伙的腦袋晃得跟個撥鼓,說鎮裡是有幾個伯爵老爺,可沒有一個叫這個名字。
阿爾弗雷娜苦笑了一下,遞給小女孩一塊糖果作為答謝,嚼了幾片幹腸充飢,食物很鹹,害的她不得不多喝了幾杯水。
一個人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個坐在柴火堆上的老嫗,看樣子應該有七十歲以上,披著一塊髒兮兮的獸皮,隔著乾癟的眼皮可以看出她的眼睛是瞎的。亞麻似的亂髮在後腦上盤成了團。此刻正晃悠著那枯枝般的胳膊向圍觀者喋喋不休的講述著種種奇聞。
「在遙遠的大洋的另一側,巨熊和雄鷹盤踞的土地上,人們發現了深埋在地下的寶物,他們爭相跨過有兩個不列顛那麼大的荒原前往那富饒的地皮,那些金子使人著了魔!後人踩著前人土裡的骨頭也要爬向那片樂土,咳咳,我們的主角就是其中的先行者,她叫克利夫蘭,有著一身的好本領和一匹快馬,還有一顆什麼也不怕的膽子,家裡還有好幾個……」一個說書人,阿爾弗雷娜心想,她對這種人很悉,他們一般是鎮子裡的孤寡老人,除了滿肚子的不知是親身經歷還是道聽途說的故事別無他物,聊在酒館裡娛樂大眾賺幾個賞錢。不過對於自己要打探的消息來說,確實是不二人選。
等老人一個故事結束後,她便湊到柴火堆旁,小聲問候到:「老人家,抱歉打攪到您的美妙故事。」
「姑娘你也想尋找傳說中的金子麼?」老人咧開了沒有幾顆牙的嘴,發出了嘲的笑聲。
禮貌對待陌生人,無論是國王還是要飯的。俾斯麥語錄第54條。阿爾弗雷娜耐下子,又補充道「我不要找什麼金子,我想向您打聽個人,您知道維多利亞伯爵這個名字麼?」
「你果然是想要金子!」老人的笑聲更刺耳了,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小小的麻布。「東西不能白拿,年輕人,你能為金子付出多少?」阿爾弗雷娜被這個老人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昏了頭,也許是個瘋子,她心想,但手裡那張東西說不定有用。「十個銀幣。」她提出了一個自認為闊綽的要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