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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山雨欲來風滿樓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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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望絕對沒有想到,曹縱鶴堂堂拳聖,竟然會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悄悄跟隨在他後面。

曹縱鶴跟在他身後,自然是不懷好意,但是他究竟想什麼,還有,是怎麼樣的仇恨,讓曹縱鶴這堂堂拳聖墮落到這個地步?

軒轅望嘆了口氣,覺得有些煩人,雖然知道是曹縱鶴跟蹤自己,但自己又能怎麼樣?

“怎麼辦呢?”緋雨看出了他的煩惱,問了他一句,不知何時起,兩人之間已經習慣由軒轅望拿主意了。軒轅望搖了搖頭:“還是避一避他吧,雖然我們不怕他,但是因此起了衝突,我就又要違背老師的戰令了。”

“你被逐出師門了還要遵守什麼戰令。”緋雨撇了撇嘴,有些躍躍試:“要不讓我去教訓教訓那老傢伙?一個拳聖,倒算是一個好對手呢。”

“你去與我去有什麼區別?”軒轅望柔聲說道:“老師送我出來時,跟我說的那句話懷有深意,他說在劍聖戰之前我不要與人相鬥,老師一向不愛說廢話,他這樣說,大概是在劍聖戰之後又會允許我重入門牆吧。”

“你呵你…”見他心情轉好,緋雨也高興起來,半是嬌嗔半是埋怨地點了他一下:“總愛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呵呵…”軒轅望微笑了一下,他來到街中,伸手攔下一輛馬車,與緋雨上了車子:“去護國禪寺吧。”京城總少不了一些道觀禪寺,除了郊外的慈恩寺,城內比較著名的就是這護國禪寺。護國禪寺的年代頗為久遠,其中的寶象塔高十八層,是京城裡最高的建築之一,也是外地來京的遊客必來的勝景。

馬車遴遴而行,早就把跟蹤的曹縱鶴甩掉了,軒轅望的目的就是如此,他不想把麻煩帶到左思斂那兒去。兩人在護國禪寺參拜遊玩,最後爬上了寶象塔頂層,居高臨下,讓兩人覺得神清氣

“看,那兒在起高樓呢!”比起扶英的城市,燕安規模雖大,卻沒有什麼高樓,按照所謂“古制”民居不許高於宮城城牆。但是,泰武帝即位後不管這許多,用魔石為動力,以從扶英學來的方法築樓,雖然時間還不長,但一座十層的高樓已經拔地而起。只不過迫於保守派大臣的壓力,樓沒有如陛下之願建在燕安中心,而是西南一隅。從寶象塔這兒看過去,正好遙遙相對,因此,翠雨指著那兒說道。

“奇技巧,魔歪道,有什麼好瞧的?”軒轅望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旁邊一箇中年人不屑地說道。軒轅望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一副讀書人的打扮,從氣質上看倒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但是軒轅望銳地發覺,他在盯著那十層高樓時目光有種怨恨。

“有益民生,當然好看!”緋雨白了他一眼,心中極為不快,好不容易出來與軒轅望上一趟街,接二連三都被人打攪,這些傢伙為什麼都一點也不識趣?

“你…你…”那讀書人顯然沒有想到緋雨會回嘴,在他看來,男人批判時女人是不應反駁的,他瞪著緋雨:“聖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你母親可也是女子,你責斥女子,豈不是在責斥你母親?責斥母親,不孝之至!”緋雨最厭惡的就是拿出所謂聖人之言來責罵女子,她也瞪起了眼睛,毫不客氣地回駁。

那讀書人面蒼白,這個時候他倒有了肚量,把目光轉向軒轅望:“你就是這樣管教家中女子的?”軒轅望心中也是不快,他淡淡地回道:“我只看一個理字,女子也是人,女子也知理。”那讀書人冷笑了一聲,他看到軒轅望下的劍,將到嘴的話又收了回去,用力搖了搖頭:“原來是一介武夫…”

“掃興!”那讀書人離開後,緋雨喃喃說了一聲,軒轅望微微一笑,但他的心中也興起了波瀾。很多事情,在華閒之身邊時,他無需去思考,但現在離開了華閒之,他必須完全用自己的目光來看這世界了。

“老師希望夷為我用,使用這從泰西傳來的魔石之技,來變革我大餘國的制度,增長大餘國的國力,復興神洲道統傳承。但是,傳承的就是象這讀書人想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之類的聖人之言麼?”有些東西,已經腐爛到了極點,即使“復興”也只不過是讓其苟延殘。滅亡,遲早還是會到來的。

兩人終究是年輕,即使是不知道自己多少歲數的緋雨,從心理上講始終是停留在被封印的年紀上,直到遇上了軒轅望才又重新成長起來。因此,沒多久他們就將不開心的事情忘懷了,有說有笑地從寶象塔離開。

“要不再去哪兒玩玩?”軒轅望並不急於去左思斂那兒,難得有閒暇,他想多陪緋雨一會兒。

“好啊,我們再去這東邊的送目樓看看吧,說起來,這送目樓很久以前我來過呢…”緋雨提到送目樓時,眼神微微有些失,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久遠的記憶。但她對自己以前的記憶始終是模模糊糊,對於自己會突然提到送目樓,她也有些奇怪,自己能記起這裡,證明這裡曾經對自己很重要過,但是,在千餘年前的這裡,自己遇見了什麼事情?

軒轅望見她默默沉思,也沒有打攪她。在內心深處,軒轅望對緋雨除了敬愛還有更多的憐愛。她不但沒有真實的身體,甚至沒有真實的連貫的記憶。除了對劍的專注外,別的事情對她來說似乎都沒有發生過。如果說自己自幼失怙算是不幸的話,那麼象緋雨這樣連身體與記憶都失去了,那又是一種什麼樣的不幸?

世上的幸福只有一種,世上的不幸卻成千上萬,再不幸的人,總能找到比自己更不幸者。

他們攔了輛車正準備上去,突然間街頭的喧譁讓他們停住了腳步:“怎麼回事?”車伕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用很平常的口氣說道:“沒什麼,無非是些拳師又在找人打架,這些學拳的和練劍的,整天就不知道找些正經事做做,盡惹事生非…客官,我可不是說您。”車伕話說了一半,看見軒轅望的古劍,馬上改了語氣。這讓軒轅望有些赧然,車伕雖然不是在說自己,但他的態度轉變,分明證實了他對劍士也沒有什麼好

“你放心,這柄劍不過是我用來裝樣子的,你看我象個練劍的麼?”軒轅望是個老實人,但老實人有老實人的狡猾,他說了個善意的謊言。車伕微微一笑,沒有再說道歉的話,但也不曾繼續說這個問題:“客官,你去哪兒?”

“我們去城東的送目樓,這路上你給我們講講怎麼回事吧,我們是外地人,初來京城遊玩的呢。”

“我聽口音也象,客官應是東都一帶的人吧。”看到兩人上車坐穩了,車伕一揮鞭“駕”一聲,馬開始跑了起來。

“嗯,你好眼光。”軒轅望應承了一句。

“那麼客官聽說陛下開劍聖戰麼?”

“劍聖戰?”作為華閒之的弟子,軒轅望對劍聖戰的瞭解當然遠超過別人,他明白這劍聖戰的由來,也明白圍繞著這劍聖戰背後的風風雨雨。但是,這是引車伕說話的話題,所以軒轅望裝作不知道。

“就是兩個月前陛下發布召令,要在我們京城舉辦劍聖戰,全大餘的劍士都將來這裡一較高低,優勝者可以入御林軍為劍技教習——客官,御林軍教習可不是一般的官位,我有個親戚便是御林軍的,他們的軍餉那是沒得說的,如果成了御林軍教習,榮華富貴豈不是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