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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快活？”諸如此類，林林總總。果然凡人有凡人的好處，神仙有神仙的苦惱。這可能就是“因果平衡”吧？

啊，大師，他們悟了。

已知神仙為愛鼓掌要以千年萬年為修煉單位，猹友們抹了一把辛酸淚，只好靠畫手太太們產糧度，這熱了三個月的話題可算是熄火了。

可惜，猹友們千算萬算都算不到，司諾城是個天選掛，紀斯是個終極boss，世界上沒有他倆辦不成的事，除非是他們不想辦。

極圈附近，永夜濛。尼基塔的客房之中，紀斯與司諾城額頭相抵，彼此擁抱。

有白與金的光從軀體中湧出，兩廂融在一處。他們呼糾纏，待一人的印上另一人的時，三維的身體忽然融化成了光，在圈起的維度裡——共振，動，糅合，分離。

深夜漫長。……次一早，尼基塔的娛樂區。

紀斯和司諾城出來時，發現隊友們的表情都很怪異，怪異得讓他們無法言喻。

祁辛黎言又止，拉基一言難盡。邵修和卓無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抿笑，而姜啟寧握著手機，再度出了震驚老子前世與今生的表情。

兩人直覺不好，將犀利的目光投向俞銘洋！

俞銘洋嚇得心肝一抖，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我說你倆……唉，這裡是極圈！極夜啊極夜，還沒過去啊極夜！”俞銘洋撓頭:“外面那麼黑，你們房間那麼亮，還一閃一閃的。這個不用我多說了吧？聯想你們昨兒說的話——”

“衛星拍到了，全聯盟都在慶祝你們合體。對了，這次總可以說了吧？你們到底誰上誰下啊？”紀斯和司諾城:……

大意了！

“其實，昨晚我們在玩電燈的開關。”

“你覺得我們會信嗎？耗子尾汁吧你們！”

“……”第252章番外三百年一晃而過，歲月逝無聲。人類的幾十年燦如星，用光熱燃燒生命，以輝煌收尾終局。

第一代覺醒者送走了人類的第一批功臣。他們為之扶棺，在長街細雨中從黑暗走向天明，在哀慟哭聲中悟死亡與新生的含義。

金老是笑著離開的，在新曆五年。故去時，他還抱著自己的大砍刀，虎著臉訓人:“都給我把兩泡貓收起來！哭個，喜喪，要笑！我沒什麼話想說，反正這輩子值了哈哈哈……”一生疏狂的老前輩走後，歇了沒幾年的霍老也緊隨而去。

彼時，他正坐在院裡看落花，悼念逝去的亡。卻在花雨繽紛之中，看見了伊人的笑臉。她撐著油紙傘走來，拂去他額角的花瓣。朱輕啟，似乎在唸他的名字。

霍丞鷹含笑，神智卻分外清醒:“你來了。”奈何橋，復相見。情絲若織網，中有無量劫。

霍丞鷹是個沉默靠譜的老前輩，他從不對人說起私事和一生。為國為民，立身正心，他也曾有過圓滿，只是折在了中途。

如今，他還是來了滿圓。

有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霍丞鷹闔目:“無所代，此生不悔。”這是他留給來者最後的遺言。

“嗯。”紀斯眉眼柔和，他送了他最後一程，“來世再見。聯盟安好，勿再掛念。”花開花落終需盡，他們與人類還是走到了告別的節點。

紀斯陪司諾城送走了司老爺子，又與祁辛黎一道送走了鐵嘴。生命短暫，如曇花一現。他們卻與天地同壽，前路極為遙遠。

待這時，他們忽然明瞭“神”的意義。用漫長的生承載著萬物的死，又在萬物的死中覺悟永恆的生。他們應該帶著亡者的期待前行，引領“死”走向真正的“生”。

幾十年後，司諾城和紀斯告別了父母。

兩位老人白髮蒼蒼，看著他們的眼神慈祥又欣。饒是不發一語，卻已經訴說了千千萬萬。

他們明白。

又三年，紀斯坐在王義元的病邊，修長的手削著一個蘋果。王義元已到耄耋之年，本是行將就木之時，卻愣是被紀斯的動作給震得續了好一會兒命。

“公子，啊不，大祭司，您不用做這個事……”紀斯將蘋果到他手裡，笑道:“做得。吃吧，這可是我削的。”來世平安。

“嗯、嗯！”王義元抬起手，輕咬了口蘋果。咀嚼、咀嚼，只覺得從未吃過這般好物。他的子兒女坐在一邊，幾乎要控不住落淚，可王義元卻笑著把蘋果到了子手裡，“吃，你也吃，好的我都留給你……”

“你這呆子！”子笑罵，熱淚滾滾。

“大、大祭司……”

“我在。”紀斯溫和道。

“你今天要喝什麼茶？霍老說，有新的碧螺送來了，給你勻幾罐。”王義元漸漸闔上眼，“這茶太香了，我也想喝。”

“嗯，勻給我的幾罐都給你。”紀斯拍了拍他的手背，“往有茶香的方向走，故人終有相見時。”夜幕被晨曦捲了上去，紀斯出了病房後，難得覺得陽光有點刺眼。

怎麼說呢？活了不知多少年，從人邁向神，從神成為聖，他本該無牽無掛、沒心沒肺，結果總是在和地球人相處久後，又轉回了人的狀態。

“難怪隊友說，來地球要慎重……”好吧，他真的信了。

新曆128年，紀斯與司諾城闊別了隊友，決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