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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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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妃是用了全部的力量撲過去的,又突然發力,所以一時香櫞幾個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寧妃身邊的人也沒有想到三皇子妃會突然跟個市井潑婦一般發狂,而且也不會想到三皇子妃會突然這麼做,因為寧妃是陛下的妃子算是三皇子妃的長輩,所以頓時眾人都被三皇子妃嚇呆了。

寧妃更是沒有想到,遂不及防就被三皇子妃直接撲倒到了地上。

“老三媳婦,你這是做什麼?”寧妃摔得痛得呲牙,更厲害的是覺得沒臉,反應過來後就喝道,“你快放手。”

“放手?”三皇子妃是豁出去了,“你們先把我家殿下的腳還給我們再說!”三皇子妃惡狠狠地攥著寧妃的頭髮,“還把我們殿下的腿還給我們!”出身是高門大戶的大家閨秀,進了宮雖和其餘的妃嬪明爭暗鬥的也不會這麼大打出手,所以,寧妃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人又被三皇子妃壓著想反抗也只能伸手抓抓,然抓又沒什麼用,寧妃只好大聲喊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三皇子妃拉開?”於是兩方人馬這才回過神來,上前去拉。

雖說三皇子妃是豁出去了,不過畢竟才生產沒幾,所以很快就被人拉開,香櫞香玲幾個拉著她生怕她一個發怒又衝了上去。

寧妃的人小心把寧妃扶了起來,“娘娘,您有沒有事?傷著哪裡沒?”寧妃衣服皺了,髮髻是全亂了,臉上更是被三皇子妃摳了一條血印子,十分狼狽。

寧妃長長地了一口氣,怒視著三皇子妃,“老三媳婦,你瘋了不成?”那目光裡的憤怒好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我就是瘋了!”三皇了妃也好不哪裡去,頭髮和衣服也都亂了,瞪著寧妃憤慨說道,“我家殿下被你們害成這個樣子,我能不瘋嗎?我能不瘋嗎?”若是可以,她真的想親手把寧妃,四皇子還有寧績殺了。

在她看來,寧績這麼做肯定是寧妃和四皇子的意思!

所以,罪魁禍首是寧妃和四皇子。

寧妃氣得肝痛,“你耳就這麼軟?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老三的事,還沒有定論呢,你就如此不分青紅皂白過來打人了?老三媳婦,你自己好好想想。”

“寧妃娘娘您就不要狡辯了。”氣憤之下,三皇子妃是寧母妃都不叫了,“香料鋪子的管事都已經招了。”這是斷定了就是把事情推到了他們母子和寧家的頭上了!寧妃咬牙,“不過就是一個管事的說了幾句話而已,刑部和陛下都還沒定呢,怎麼老三媳婦就如此肯定了?”

“香料鋪子的管事會不是心腹?”三皇子妃冷笑說道。

寧妃了一口氣,不想與她這個瘋子計較了,“好了,本宮今不想與你計較,不過僅此一次,下次你若再這樣發瘋,本宮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今就不想與你善擺甘休!”三皇子妃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娘娘這麼急匆匆是準備去父皇那吧?剛好,我也準備去求見父皇,我們現在就去父皇那說個清楚好了。”這個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樣子去見陛下?寧妃是打死都不會去的,看著她皺著眉頭說道,“陛下自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而且清者自清,老三媳婦你剛生產完不要這麼在外面跑,快回去歇息吧。”

“娘娘這是不敢跟我去見父皇?”三皇子妃冷笑著問道,“心虛了?還說什麼清者自清,都是一派謊言!”若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寧妃還就真要跟她去見皇上了,順便治她的罪!

“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麼不敢的?只是老三媳婦你是失了理智無所謂的,不過本宮卻還是冷靜的,這個樣子去見陛下斷會衝撞龍顏。”三皇子妃看了看寧妃的模樣,哼了一聲,“是不敢吧!”寧妃不想與她多說了,看向香櫞幾個訓道,“你們主子剛生了孩子,因為老三受傷而傷心過度失了心神,你們這些個做奴婢的也沒了理智不成?剛生了孩子沒幾,怎麼能出來跑?這太陽雖是好,然這風還是這麼冷,若落下了病可如何是好?你們這麼多人怎麼就不知道勸一勸?”

“奴婢該死。”香櫞幾個忙跪了下去求饒。

主子知道了消息後就鬧著要去見陛下,他們一眾下人怎麼攔得住?只能把她包嚴實了伺候她出來。

不想路上就碰上了她寧妃娘娘,主子直接就發了狂。

“貓哭耗子假慈悲!”三皇子妃一點都不領寧妃的情,“你若真是無辜沒做什麼,那就跟我見父皇,去父皇面前說個清楚!說說看那想香料鋪子的管事會說是寧三公子吩咐他那麼害的殿下!當然你也可以說這事是寧三公子他自己的主意,與娘娘你和四皇弟沒有一點關係,可這樣的話——誰相信?”寧家三公子膽子會那麼大,敢對皇子下手?

孩子養了好幾天還是跟貓一樣的瘦弱,她看著都覺得心驚膽戰的總害怕自己的哪天睜開眼睛孩子就沒呼了。

丈夫又是那樣子,她滿心充滿的都是絕望。

如今,那管事已經招認了,那怎麼著出了這一口才順,不,怎麼樣,都無法消除自己心裡的恨了。

因為他們無法還給自己一個完好無缺的丈夫,一個健康活潑的兒子了!三皇子妃想到這裡,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寒氣,目光更是如啐了毒一樣看著寧妃。

想著他們一家三口如今的狀況,寧妃也不想與她糾纏下去,就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那案子如何你如今也別是聽了風就是雨,案子總會調查清楚有決案的那的,所以,你別中了人家挑撥離間的計!回去好好養著吧!你們快起來伺候你們主子回去。”香櫞幾個謝了恩,就扶了三皇子妃起來。

本來生了孩子情緒就容易低落,如今她的孩子那樣,老三的腿是十之*好不了,也不怪她會如此癲狂。

寧妃擺了下手就想帶著人先回去。

寧妃不想與她計較,然三皇子妃卻想和她算賬,直接推開了香櫞和香玲兩人就擋住了寧妃的路。

自己無端被她打了一頓,看在她剛生了孩子,老三又傷著的面上,不想與她計較,可她卻如此不知好歹!寧妃也是怒了喝道,“蘭氏,給三分顏就想開染房了不成?”眉眼一厲,不怒自威。

寧妃在宮裡浸了十多年,從最初進宮的才人到了如今的寧妃,一步步都是她自己走出來的,豈是剛和三皇子成親沒兩年的三皇子妃能比的?

這樣一肅,三皇子妃心裡也有些害怕,不過還是擋在面前沒有讓開。

跟著來的宮女和內侍自是不敢得罪寧妃,低頭垂眸不動。

香櫞和香玲是三皇子妃的人,兩個都要嚇死了,跪下了下去,“娘娘恕罪,主子是傷心過度,若說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您高抬貴手。”

“你們求什麼求?殿下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他們害的?”三皇子妃大聲道,“你們快給我起來。”寧妃冷聲道,“讓開!”三皇子妃擋在前面就是不讓。

反正到了幾個地步,她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寧妃的臉如寒霜。

香櫞和香玲嚇得面蒼白。

正對峙著,謝皇后派了人過來。

香櫞和香玲鬆了一口氣。

謝皇后知道兩人起了衝突,特意派人過去把她們都請過去的。

到了謝皇后那,三皇子妃就紅著眼睛哭著跪在了謝皇后的面前,“母后…殿下他好慘啊。”這可真是——到了皇后面前還嚎了起來,剛不是很兇悍的?寧妃瞟了三皇子妃一眼,恭敬地給謝皇后行禮,“妾身見過皇后娘娘。”雖是路上已經整理過儀容了,不過還是有些狼狽,謝皇后抬了下手,“起來吧。”然後又對三皇子妃說道,“你也快起來吧,地上雖是鋪了毯子可也彆著涼。”一旁的宮女忙扶了三皇子妃起來。

三皇子妃搭搭的,說道,“母后您一定要給殿下做主,他真是太冤了,一定要嚴懲兇手!”

“這件事你就不用心了,陛下自會調查清楚了的。”謝皇后說道,“還有本宮不是說了讓你好好休養的嗎?你怎麼跑出來了?這頭好還是很冷的!”

“臣媳得了消息,怎麼能坐得住?殿下好好的一條腿就那麼被人害了啊…”說著,三皇子妃哭得肝腸寸斷。、“好了,仔細你的眼睛。”謝皇后勸了一句又看寧妃,“本宮聽說你們兩個起了衝突?是怎麼回事?”明知故問!寧妃心裡腹誹了一句,嘆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為老三的事,查到了妾身孃家侄兒的身上,那孩子雖調皮,然卻是個懂分寸的,這其中定是有什麼隱情,不過到底是妾身孃家的人沒有管束好下人,讓人鑽了空子,所以妾身這不想去給陛下和娘娘您請罪,不想路上碰到了老三媳婦,她知道了消息情緒動,不過也沒有什麼,妾身瞭解她的心情。”一席話說得真好,既解釋了寧家是冤枉的,又大方地說了不會與自己計較!三皇子妃恨得咬牙,不過在皇后面前她也不敢放肆了,殿下的母妃不在了,她還要靠著母后給她主持公道呢,“是臣媳一時動衝撞了寧母妃,還請母后責罰。”裝大方,她也會的。

“都沒事就好。”謝皇后微笑著說道,“老三媳婦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好在你寧母妃是個明理又大度的,快給你寧母妃賠禮道個歉。”三皇子妃就屈膝給寧妃賠禮道歉,“寧母妃,對不起。”

“這孩子,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快起來。”寧妃笑著虛扶了一把。

謝皇后又看向寧妃說道,“你孃家人本宮也相信的,不過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扯到你孃家的侄子的頭上去?寧績也是該好好管束管束了!這件事讓寧大人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在中間起么蛾子!”寧妃低眉,“謝娘娘,妾身會把娘娘您的話傳給他們的。”是啊,好好的怎麼會扯到寧績的頭上去?三皇子妃眼裡的恨意更濃了。

謝皇后也沒有多說,揮手打發了她們兩個回去。

等她們走了,白嬤嬤起身扶了謝皇后往內殿走,一邊說道,“奴婢瞧著三皇子妃倒是個伶俐的。”

“可不是…”謝皇后一笑,“老三也是個好掌控的…可惜了啊。”而且三皇子的生母又早逝,她還真是一開始就考慮過老三的。

至於沒有生母的五皇子當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只,如今外孫女嫁去了武寧侯宋家,她當然就把七皇子放在第一了!

那管事招了,刑部當然不會就此打住,而是一直往下查。

三皇子妃和寧妃打架的事,宋暮槿也聽聞了,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過了兩元宵節到了,街上有賞燈會。

晚上還是有些冷,宋暮槿又懷著孩子所以他們都沒有打算出門,就陪著蕭介誠在府裡過,晚上的時候,五皇子也偷偷過來了。雖不能出去看,不過蕭殊吩咐了人把府裡的花園掛滿了花燈,夜幕降臨花園裡光溢彩的十分美麗,一家人吃得和樂融融。

出了元宵節,宋暮槿讓人查的李管事那邊終也查出來些眉目——查的一切直指七皇子,是宋暮槿一開始沒有懷疑的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