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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小白你教我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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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不起眼的莊園,人卻不少。守門的、護院的、打掃的,端茶的、送水的、傳膳的,來往進出的,確實不少,卻全是男人。個個衣舊履,毫不起眼。若不是來回奔走無聲,誰都以為只是尋常家丁,哪知這些人都身懷絕技?

莊園雖小,內裡卻是大有乾坤。光外院便佈滿了明哨暗崗,內院梅花林美輪美奐,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五行八卦陣。若論景緻,除去這片梅林,還真沒有能入眼的。如果以此判定莊園的主人摳門,那可是大錯特錯。

有間內室,考究的青花瓷瓶內梅枝一束,暗香替代了薰香飄散在屋內的每個角落。純白的貂毯鋪了滿地,無煙的炭盆將整個房間烘得溫暖如。紅木雕花大上鋪了幾層厚厚的軟墊,上乘的雲絲錦被怕也只有宮人可見,錦被下的人翻了個身,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小腿。

不知是誰這般好命,高軟枕。人影動了動,抬手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這好命人可不就是柳依冉麼。

“真舒服。”赤腳走在毯上,推開窗,寒氣瞬間讓人清醒。定睛一看,滿目皚皚,“下雪了,下雪了…”外間書房的肖白聽著這興奮的語調,便知她起了,抬頭不自覺彎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待見著衣衫不整、光著腳丫飛奔而出的柳依冉,笑容一僵,黑著臉停筆起身。

“小白,下雪了,我們出去玩。”柳依冉已然忘記自己衣不蔽體,拉了肖白的手就往外衝。

“什麼樣子?”肖白紋絲不動,大手一帶將忘我的人給撈了回來,“回房整理好了。”

“呵呵,忘了。”柳依冉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穿著孌衣,吐了吐舌頭趕緊回房。

“小白,這誰設計的衣服啊?這麼多帶子麻煩死了。”柳依冉邊往外走邊嫌棄。

肖白無奈,心道這不是你心血來設計的嗎?還說衣帶飄飄突顯女子的嬌媚。當然這話他不會說,知道她這是急著去玩雪發牢騷呢。

上前幫著把衣帶都系全了,又將自己的狐裘披風給柳依冉披好,才任由她拉著出了房門。

出了門的柳依冉跟只兔子似的撒開腿便往雪地裡躥,雪已經停了,地上的雪積了厚厚一層。

此時的柳依冉如孩童般興奮地抓起積雪不停往上拋,鬆軟的雪花四下飄散,黑的狐裘披風隨著她的腳步翻飛。歡快的人兒在白雪的映襯下宛若落入人間的天使,閃亮得叫人移不開眼。

倚欄而立的肖白眼帶笑意追隨著四下嬉鬧的身影,直叫暗處的那些人影心底嘆不已,還是這樣的主上比較有人氣,這可都是女主子的功勞啊。想著也都紛紛將目光投向雪地裡玩得不亦樂乎的人。

柳依冉一個趔趄,撲倒在雪地裡。肖白飛身而至,柳依冉抬頭,已是滿臉雪花。胡亂抹了一把,轉而翻身一躺,緊接著在雪地裡打起滾來。

肖白撫額,深深嘆了口氣,要不要玩這麼瘋?也不怕著涼。又怕掃了她的興致,耐著子看她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大手一撈將人帶入懷中。

柳依冉笑嘻嘻解下披風,瞪著大眼說:“好嘛,我不滾了。一起堆雪人吧…”於是只見兩個身影在雪地裡忙活開來。

不多時,一大一小兩個雪人安靜立在雪地上。一個嘴角含笑,一個面無表情。

“小白,這個是我,這個面無表情的自然就是你啦,哈哈…”柳依冉說著手下已了幾個雪球。

“嗖、嗖、嗖”雪球接二連三飛出手心,柳依冉邊丟邊數:“一個,兩個,三個…都出來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暗處人影一一現身,不是衣角沾著雪花,便是髮梢濡溼,顯然是被雪球給砸中了。

環看眾人,肖白眯眼,真是太丟人了。正無聲警告,一股勁風襲來,肖白微微側身,躲過一擊。

剛一轉身,伴隨著“哼,還砸不到你?”的話語,雪球如利箭般面而來。肖白麵朝柳依冉,倒退著避讓,看著柳依冉毫無章法卻形如鬼魅的步伐,心底驚駭連連。這是什麼身法?一個閃神,雪球貼面而過,涼意拂面,這是中了。

眾人訝然,中…中了?

“小白你好厲害,我手都酸了才砸中一個。”柳依冉有些洩氣,這還是人家閃神下才得手的。

主子,這世上能傷了主上的人少有,這才多大會您就把主上給砸中了?厲害的是您吶!眾人皆這般做想,看著二人越發覺得般配了。

肖白踱上前來,撣了撣柳依冉頭上和身上的雪花,皺眉:“回屋去,涼。”

“備水。”這話自然是對身後的人吩咐,還有一句,“近來都懈怠了。”眾人心底一寒,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各自攥緊了拳頭,要加倍練功了。

等到柳依冉一身清出來,書桌上正放著碗熱氣騰騰的薑湯。

“哇!小白你好體貼,以後你的娘子該有多幸福啊。”柳依冉捧起薑湯對著肖白擠眉眼。

娘子?肖白抬頭,這個問題他真沒想過,看見柳依冉還滴著水珠的頭髮,抓起一邊的巾起身便覆在了她頭上。動作談不上小心翼翼,卻異常溫柔。自上次喂她喝茶結果反把人給嗆著的那幕一直不忘,他可不想再把人給哭了。

一旁送資料的墨風偷眼瞄去,乖乖,真看不出來,殺人都不帶皺眉的主上竟然親自給女人擦頭髮?這不是幻覺吧?雖然上次在飯館裡見著主上不同以往的一面,可再次見著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有些驚悚了,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

啊,真真是天快來了。

墨風在心裡不斷慨,又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尷尬無比,他退還是不退?糾結呀。難得見這奇景,退了可惜,不走又似乎太不識趣,這可是增進倆人情的大好時機呀。

嗯,還是主上的終身大事比較重要,只要把美人抱回家了,這種情景只多不少,不急於一時的眼福了。

墨風這裡打著小九九正準備悄然退下,柳依冉拿起桌上的一摞資料說話了:“這麼快就把我要的東西送來了?小墨風能力不錯呀。”本來聽見主子誇讚還高興,可一聽見這小字,墨風鬱卒了。主子誒,您可以別再扯小這個話題嗎?他哪裡小了?

“明明就是個孩子,裝什麼老成?這年紀就該是孩子樣,別學咱家小白,好好的俊臉都整成面癱了。”肖白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臉,面癱?又見著墨風憋笑的模樣,冷冷掃過一眼:“下去吧。”

“是…”墨風哪裡還敢再多留,女主子的調侃,主上的冷眼,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可不好受,逃也似的閃了出去。

“你看把人家孩子嚇得。”柳依冉翻了個白眼,瞧著手裡的資料說,“這蘇唯青果然是個才子。看這些文章寫的,很有政治頭腦啊。十年寒窗,幾番赴考卻名落孫山,待到中了進士,卻得了個閒散的官職,所謂懷才不遇就指他了。沒錢沒權,就是有心給冤屈之人翻案,摺子也遞不上去。無怪他鬱郁不得志而辭官,我能理解他為什麼心寒了。”

“南宮逐風,行事乖張,放蕩不羈,生灑脫。衝冠一怒為紅顏,殺了所謂的名門正派之後,落得被人追殺而隱匿度,這還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柳依冉不免唏噓,這種人就該是笑傲江湖才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為個不愛他的女人落到這番田地當真不值。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值與不值,只有當事人才明瞭。”換做以前,肖白當真是不屑南宮逐風的,可看著在自己面前率真而為的人,他還有什麼理由去笑話他人?衝冠一怒為紅顏,他也會吧!

“小白你這算有而發嗎?老實待,看上哪家姑娘了?”柳依冉轉頭,見肖白板著臉不語,頓覺無趣,兩手一攤,“說得也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風染之,藥谷之後…”柳依冉細細看了一番,越看越生氣,心底不免為那滿頭白髮的男子打抱不平,“小白,你相信已經是神醫的他會沽名釣譽?還暗害同門而被指德行有失,不配繼承藥谷主位?堂堂神醫竟被抹黑成卑鄙無恥、遭人唾棄的小人,這什麼世道?我看被暗害的人是他吧。看那滿頭銀絲,別告訴我是天生的。”

“當年具體發生何事已無從查起,只有他自己明瞭。關於白髮,你卻是說得沒錯,顯然是中毒而至。”肖白已為柳依冉擦乾了頭髮,坐定身來又拉了她的手緩緩輸送自己的內力為她暖身。

“小白,我看他面白得也不正常,想必這毒連他都沒解開,只是壓制著延緩發作吧。”想到這裡,柳依冉竟悶悶得有些難受,這般清心寡慾之人有家歸不得,為世人所不容,天理何在啊?

“好,既然都容不得你們,我柳依冉來容!”

“坐著都不安分。”肖白抓住她揮拳的手,異常無奈。

“咦?小白你這是在用內力給我暖身嗎?難怪一點也不覺冷,你真好。”柳依冉只覺全身暖洋洋的,比洗了個熱水澡還舒服,懶懶靠在肖白懷裡蹭著小臉,“小白,有內力真好,我也想學,我也想像你們那樣在天上飛來飛去,你教我好不好?”天上飛的那是鳥!

肖白撫額,低頭見著那雙期待的水眸,真不忍讓她失望。而且,有了內力可以更好的保護她自己,這個可以有。沒記錯的話師傅那似乎有一本專給女子學的秘籍,一會找來就是。

“嗯。”

“就知道小白最好了,小白萬歲…”------題外話------話說親們怎麼就是不捨得冒泡呢?再不冒泡叫我家小白冷眼掃,凍死乃們!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