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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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澤野，就照他的意思吧！”一直不吭聲的臧老太太開口了。

聞言，股東們馬上有秩序的離開會議室，孫兆權父子則是最後將門關上的人。

在所有的股東都離開後，臧仲繁沒有費時間，直截了當的問:“劉秋豫說joyce就算活著也不記得我，這件事，應該比誰都還清楚吧！”看到許久不見的孫子連聲好都沒問就劈頭質問，臧老太太沉默了許久。

她不發一語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一刻也沒離開過他。

“我想知道，你隱瞞了我什麼？”臧老太太怎會看不出孫子的眼神是多麼的惱怒。

他很氣她，而且已經氣了十五年了，要不是因為他姓臧，他早就不見人影，也不會把檞盤集團帶領得頂尖出。

“無論如何，你今天如果沒有給我一個答案，我是不會走了。”拉張椅子坐下，臧仲繁跟耗定了。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臧老太太把目光移開。這表示她認輸了。

她太瞭解仲繁，他對joyce的愛與俱增，等同於對她的恨也逐加深。

十五年來，他們之間不少不定時炸彈，如果她再隱瞞下去，她一定會失去臧家的唯一血脈。

“我問你，你為什麼那麼喜歡joyce存在著？寧湘荷和joyce又有什麼不同，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地方？”臧仲繁完全沒料到一開口竟然會問這些。

她不是應該像以往一樣用那種長輩的氣勢與魄力，先痛罵他一頓，然後再派人強帶他回紐約。

害得他來之前，滿腦子想的該如何應對她的強硬之道，這下子因她沒頭沒腦的這麼問，反倒反應不過來。

“還是你本不愛寧湘荷？”

“不，我愛她。”臧仲繁毫不思索便回答，讓臧老太太倒了一口冷氣。

這孩子終於跳脫了十五年來的枷鎖。寧湘荷的出現，解除了他對人生的絕望，也改變了他對未來的看法，這是件可喜可賀的好事，她不由得動得眼眶泛紅。

解鈴，果然還需繫鈴人。

“你愛她什麼？”臧仲繁想了下。他現在滿腦子湧現的全是湘荷的喜怒哀樂，她的羞澀嬌嗔，還有她在皚皚的白雪裡和一群孩子雪戰的模樣…

如果再仔細的去想她們的個，他頓時驚覺她們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有一顆溫柔的心，但其它的…他只想到與湘荷共同生活的回憶，跟joyce的那段甜回憶，不知不覺中，已經被湘荷給完全取代了。

“怎麼，你完全想不出來嗎？”

“不，我完全明白了。當有個女孩不管你是什麼身分，她對你表現出來的是那麼真實、那麼坦白，你做錯事她罵你、你做對她獎賞你，完全不畏懼或巴結所謂權勢。對老是處於高高在上的我，就算是花再多錢，也買不到這種真實溫暖的覺，這就是湘荷給我的覺。”說著說著，他臉上的僵硬線條變得柔和了。

臧老太太到匪夷所思，而且嫉妒起寧湘荷能得到孫子的關愛。

“要說我愛她什麼，應該是愛她全部吧，反正我已經在心底深處，留一個永恆的回憶給joyce，剩下的愛，我將全數回饋傍湘荷。”她的眼眶盈滿了淚水。

臧老太太輕輕用手背拭去淚痕，然後抬起眼，看到孫子驚訝發呆的表情，突然笑了出來。

“…”

“傻孩子，我是在替你高興。十五年實在是個漫長而絕望的歲月，我總以為有一天你會想通的，沒想到，你的心眼還真死，一直要再遇到相同的女孩，才能解開心房。”相同的女孩！

臧仲繁心跳突然加快，整個身體又緊繃了起來。

“寧湘荷，其實就是joyce。”聽到的話後，臧仲繁動的站了起來，然後不斷的來回踱步，雙手緊握，臉上表情時而生氣、時而笑、時而悲傷、時而興奮。

最終，他走到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