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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卻固執地在房產證上只寫對方的名字。
曾經,他也願為他去領養一個孩子,哪怕這時時刻刻戳中他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的痛處,也咬著嘴忍住不吭一聲。
他那麼愛他。
最後剩下的卻只有一句“和你一刀兩斷”。
江自認愛不到這種程度,那麼,最後又會剩下什麼呢?
是不是,連一個屢次自殺未遂的病人都不會剩下?
只剩下一縷煙、一滴血、一個殘破的軀體,亦或是一塊終生痛癢的心病?
於是,把父親送去醫院後,江對著鏡子告訴自己。
“我不喜歡他。”將這一次心動匆匆掩埋,下一次心動破土而出時,江就會再告訴自己一遍。
“我不喜歡他。”江已經二十九歲了。為了給父親治病,他負債累累。他身邊沒有愛人,一個人住在溼陰暗的地下室裡,試圖默默矯正自己“不正確”的思想。
然後,突然有一天,他睜開眼睛,來到了一個美得有些虛假做作的世界。
他知道。
這是假的。才不是這樣呢。
他所經歷過的痛苦與掙扎在這個世界被輕易地掩蓋,偏偏那一點甜被無限放大。
但,還是,害怕,與這個充滿善意的世界脫軌啊。
第19章“呼呼呼”江大著氣從噩夢中醒來,幅度過大的掙扎把他額頭上的冰巾抖落了。
視線之中一片黑暗,只能覺到有人把巾撿了起來,又動作輕柔地幫他敷到了額頭上。
江想說話,但嗓子幹得不行,一開口,竟先咳嗽起來。
“哥。”李鯨落握了握江的手,“我扶你起來喝口水吧。”江似乎已經被燒糊塗了,聽出來是李鯨落,也不問他為什麼會來這裡,而是在李鯨落扶他坐起來之後,狠狠地抓著對方的手不鬆開。
李鯨落有點窘迫,把臉湊近了些,道:“哥。是我。你放開我,讓我去給你端水好不好?”江的眼睛微微轉了轉。他現在確實口乾舌燥,極度渴望能有一點水來滋潤自己的舌。
於是他握住李鯨落的手,把他往懷裡拽了拽。他伸出手,撫摸李鯨落的臉,找準了他嘴巴的位置。
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按住了李鯨落的後腦勺,停在李鯨落嘴上的手指宣洩著什麼似的摩挲著。
李鯨落受不住這種姿勢,忍到了極限,打破沉默:“哥?”江:“”江彷彿在這一瞬才真正醒來,馬上收回了自己的手,慌亂道:“我我渴了。”他放了手,李鯨落卻又貼了回來,手順著江的脖子摸到後腦勺,帶著些許強迫意味的把他的頭往自己這裡按。
“哥。”李鯨落的呼打在臉上,就好像是貓科動物溫柔地舐,“你剛剛要做什麼?”江實在沒有力氣掙脫,便側頭躲過了李鯨落的臉,靠在了他的肩膀處。
“別鬧了。給我一杯水。”江的聲音悶悶的,但語氣很平淡,“然後你就回去吧。”他把手臂支在膝蓋上,用手捂住頭:“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李鯨落微微起身,從旁邊的書桌上拿過來水杯,遞了過去。
他看著江,似乎有些言又止,半晌,才道:“哥,你確定要我回去?”
“你剛才做夢的時候一直在喊我的名字,醒了卻又不想讓我陪在你身邊嗎?”江把頭抬了起來,視線裡沒有聚焦一樣模糊。
原來是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江問:“我有喊你的名字嗎?”李鯨落:“嗯。”
“你願意留下來就留吧。”江又咳嗽了幾下,躺了回去,把頭轉向了一邊,“困了睡我旁邊就好。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江睡得很淺,蜷縮在上,連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都會把他吵醒。
他微微睜開眼睛,覺到身後的墊一塌,然後李鯨落的背碰到了自己。
李鯨落是背對著江躺下的。碰到江之後,他馬上往邊挪了挪,在他們之間留下了一條“銀河”。
他的動作那麼小心、那麼知禮,讓人看不出他那顆躁動的心。
次。
江和李鯨落一起去上學。
由於課程安排得很滿,復慶的考試都是把四場考試擠在一天完成。所以雖然江失蹤了一天多,但並沒有耽誤考試。
復慶閱卷慢,學生們早就形成了自己對答案估分的習慣。
錢良拿著從實驗班搞到的標準答案,獻寶一樣放到了江的桌子上。
他一邊衝江擠眉眼,一邊道:“對答案嗎?哥?”
“你不是上個月發憤圖強了嗎?不想知道一下有沒有效果嗎?”江:“不想。”他說完,便拿起那一疊折起來了的答案,掃了一眼,然後快速打開。
錢良:“”錢良:“你不是說不想嗎?你這個心口不一的臭男人。”江不理他,而是很有目的地翻到某一題的答案,自顧自看了一會兒,然後拿筆蓋戳了戳李鯨落的背。
李鯨落馬上回過頭,問:“嗯?怎麼了?”江把答案紙橫過來,有手虛指了一下,道:“這道題的答案看不懂。”
“哦。”李鯨落的頭靠近,仔細看那些解題步驟,終於看懂,側頭想要和江說話,卻因為貼得過近,嘴巴掃到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