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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靠了靠。

陳江略略一笑，俯首下去。

落花砸在身上，很快便被不經意間抖落。

帶著水的青草被碾在地上，週而復始。

整個後山，風動鳥啼，再入不到耳中……

陳江到底是心疼他，今次這些也不過是表淺，算來是夢中想做的十分之一。

來方長。

孫悟空心下十分複雜，恨不能睜開眼睛時再瞧不見他，剛才的事實在太過奇怪。

那種妖異，而又令人心動的覺。

“你是從何時起……”

“我不知道，或許是十七歲時，或許更早。”他看著孫悟空，略略彎了彎眼眸，問他道，“你不喜歡？”

“也不是……”說不喜歡是假話，可是說喜歡，他也說不出口。

孫悟空低聲道:“是從前沒做過，故而有些，有些奇怪。”

“自然。”陳江就看著他，略略彎了嘴角，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叫天地都無可奈何的人，也會有如此青澀的時候呢。

也虧得孫悟空是個石頭心，否則這許多年來，不知有多少人要對他動了心思。

哪裡等得到他長大呢。

水簾，蛟魔王悶坐了一下午。

泉眼在角落的矮凳上跪坐著，也不說話。

良久，蛟魔王瞧見角落那人站了起來，忙跟著起來，問道:“你去何處？”泉眼垂眸，沉默了片刻，道:“後山，找孫大聖。”

“你不用去了，我都勸不過，你又有什麼用呢。”蛟魔王嘆了口氣。

“勸……什麼？”

“他和陳江呀，多少年了，我可不想見他二人因為一些小事各奔東西。”蛟魔王這些年來算是碎了心，孫悟空和陳江對他而言，皆是長不大的孩子。

泉眼聽見這話，略略蹙了眉頭，他腔中有一些情緒，想要迸發而出，可是他不能。

外出來聲音，二人穿過水出去，看見陳江和孫悟空並肩走在一起。

蛟魔王心下這才鬆了口氣，對泉眼道:“我說你不用去吧，解鈴還須繫鈴人。”泉眼沒有說話，只靜靜站著，握緊了拳頭。

水聲不絕於耳。

對於陳江而言，花果山是他拼盡全力也要守護的地方。

孫悟空帶他來到此地，大概是他一生中最幸運之事。

他有幸在第一次睜眼之時就看見了這樣一個人，更有幸能陪伴他今後的時光。

“這世間最歡喜之事，無外乎遇見你了。”他看著天際的雲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