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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就是個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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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蛋,滾蛋!”趙玉娥在小屋子裡高聲罵著,心裡很痛快。莫不如就此離開這個地方,多少年了,自己也實在呆夠了,心裡想著:“尚鴻,我一個女人也對得起你了!”腦子裡很混亂,想著尚鴻,又想自己的丈夫、孩子,一會兒思緒又回到自己這個破單位,想著於建國這個混蛋的話,心裡很涼。得罪了這個頂頭上司,早晚自己也得下崗,都改革什麼呢?怎麼總是惡人佔高枝!

北方廠的機制改革早在三四年前就跟著改革的大開始嘗試了,制度上職工們沒太多的發言權,倒是自己的包被動了,先是全員集資,迫那些本就捉襟見肘的職工們把老本拿出來填窟窿。

如果參與不集資,那承諾的漲工資不但沒有指望,更有可能在優化組合中淪為下崗一份子。集資款到位,北方廠也象徵論功行賞,多集資多漲工資。

可沒有市場,一切待遇如同無源之水,維持不了多久,很快上漲部分就無法真正兌現了,只好來個70%開工資。年底更無法兌現承諾的高額利息,不久乾脆又來了個債轉股,將職工的血汗錢牢牢套住,預備將來有機會上市給個說法。

當然,上市那是一個大餅,用來穩定職工的預期政策。職工們沒有辦法,也只能相信未來上市自己會成為真正的廠主人或股東。趙玉娥和所有職工一樣,手中握著一張蓋著北方廠財務章的欠條,盼著未來能好起來,但是她不能坐等了,於建國已經下了驅逐令。

趙玉娥經人介紹進入劉勝利的家裡做保姆家政。聽到劉勝利的名字,趙玉娥嚇了一跳,那不是北方廠的老廠長嗎!自己竟然有機會進入這樣的家庭。劉勝利的家在北方廠和鬧市區之間,和趙玉娥的家有段距離,倒是和她做產手術的醫院很近,這讓她想起了不久前與尚鴻的荒唐事情。

星期天,趙玉娥特意打扮了一下才上門試用:把一頭烏髮緊緊束在腦後,幾乎素面朝天,只塗抹了透明膏。

上身是白地淺灰格子的半袖襯衫,下身是齊膝的黑裙子,絲襪下下是一雙半高跟的黑涼鞋,全身沒一件首飾,卻渾美天成。她是想讓自己看著老成。

但女人天好美,她又不想自己太顯歲數。聽介紹人分析說,這家的兒媳婦希望保姆三十多到四十歲,而且一定要有家有孩子,其實就是擔心四、五十歲的單身女人容易和自己公爹產生情,將來瓜分房產什麼的。

趙玉娥當時心裡就是不屑,這越有錢的家庭越會算計,都開始犧牲自己公爹的幸福保財了,這也叫兒女孝道?不給老頭找老伴兒也好,省得自己沒工作。

趙玉娥上班試用的第一天就覺得這個家氣氛不和諧:老廠長還和善,那個通過人認識的這家的大兒媳婦,面一直不好看,當然不是衝著自己,而是那個叫劉革的男主人。夫之間似乎在冷戰,話也不多。趙玉娥只有低頭埋身擦地板,想給女主人一個好印象。

按照女主人的說法,先把他們的單室收拾看看,滿意了才留下。趙玉娥對自己很自信,打掃衛生的活做了十年了,沒有說自己不行的。果然,女主人看看趙玉娥的麻利動作,就滿意了。

“趙姐,以後就這麼收拾。還有老人的中午飯,一個月給你八百。”女主人說完起身出門,也沒與自己男人打招呼,領著孩子就去了公爹劉勝利的住處。

趙玉娥心頭一動,這是份難得的工作,原來介紹人說一個月六百的。也沒起身,跪在地板上繼續擦拭。一雙雪白的臂來回伸展,勻細結實的蠻跟著努力前伸,圓不時翹起,勾勒出女人裙下緊緊的溝。

趙玉娥騰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襬,卻無意發現男主人劉革在沙發上正瞄著自己的背影,也不好回頭,只得繼續幹活,眼角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自己,趙玉娥在男人的窺視下把一面的地板收拾利索,回頭起身,見男人還在看自己。

還沒有哪個男人這麼大膽直看自己,好象自己透明似的。男人見趙玉娥對著自己,也沒尷尬,先開口了:“你身體恢復得好吧,看樣子!”

“什麼?”趙玉娥一楞,依稀記得男人有些面善。

“沒什麼,我給你做的手術,你忘了。”男人平靜地回答,審視著趙玉娥的全身。

“哦!是你!”趙玉娥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臉紅,為自己的隱私暴

“你們的夫生活看來不錯。介紹人說你四十,我看不出來,你過三十二了嗎?她要是有你這樣就好了。”男人繼續道,帶著磁的男中音,女人都喜歡這樣的聲音。趙玉娥沒有回答。

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太難為情了,這個男主人竟然是主治大夫,竟然看過自己那裡。對了,當時還摸自己那裡了,不是那種正常大夫對病人的觸摸,是男人對女人的觸摸。

不過趙玉娥心裡有些得意,就算自己沒太招搖打扮,男主人還是被自己的外表引了“我去那邊看看有什麼活,你忙你的吧。”趙玉娥找個理由急忙到了劉勝利的住處。

心裡還沒想好怎麼應付又一個年輕男子的主動。沒有幾天,趙玉娥就悉了這個家庭。劉勝利的住處是個三室一廳的住宅,隔壁的一戶單室是大兒子的家。這個單室是劉勝利自認為唯一的一次以權謀私,多要了這一戶,給了大兒子。

退下來後,劉勝利就後悔了,恨當初沒有給自己小兒子也一套房子,那樣就三家住一個樓層了,趙玉娥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了一個領導的家,知道這是和別的家庭差不多的家庭,就是有些沉悶。

趙玉娥也是第一次近距離認識劉勝利這個當年呼風喚雨的人物,覺不象當初那麼威嚴,甚至就是個普通中老年人。屋內的主人劉勝利確實老了,才剛六十出頭就老了,滿頭花髮。自從離開北方廠,劉勝利就迅速衰老下來,就算當了機械局的副局長都沒有提起神。

覺自己跟不上時代了,看什麼也不順眼。從副局長的位置提前退休,他都沒什麼覺了。

這是必然的結果,誰也不會理睬他這樣即將落幕的一代老傢伙,但聽說葉小如得到崔力的重用,心裡卻異常不是滋味。

他知道,葉小如那種敢作敢為的女人,一定不會放過身邊的機會,想想心裡就痛,就象自己的女人被人家搶奪一般,可自己真正的女人…老伴兒,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兩個兒子,大兒子早已結婚生子,卻整天吵架,兒媳婦動不動就抱孩子回孃家,害得他也得不到兒媳婦太多的照顧。小兒子在外地讀研究生,倒是上進,可一年見不了兩面。

趙玉娥的到來,讓寂寞的劉勝利心底有了些須熱度:這個新來的保姆小趙,年輕能幹,有點葉小如的影子,兩人的年齡差不多,只是一個要強,一個平實。

葉小如在他的心中那是永遠無法抹去的,平時他就常常看女人的照片回憶過去的甜時光。那是北方廠開會時拍的大合影,十來個人,葉小如緊挨著自己,面容嫵媚。

沒有人知道,劉勝利從來不看照片裡其他人,他只看那個曾經屬於他的女人葉小如。如果不是顧及身份,他真想把兩人的合影從照片裡摳出來單獨保存。這天劉勝利對著照片又走神了,趙玉娥剛好看見,找話搭腔:“劉廠長,你還惦記咱們廠啊,我看你總看照片。”

“是啊,忘不了!可惜北方廠一直沒大起。”正說著。

有人敲門,趙玉娥急忙奔過去,原來竟然是北方廠現任一把手吳方良光臨,要是從前,或者在廠裡,趙玉娥一定緊張得要命。自從接觸了劉勝利,她知道再大的領導也是人,反而很從容。

“老領導,過來看看你,身體還好吧?”吳方良急忙上前問候。從第一分廠升任到北方廠一把手已經幾年了,他直接謝的是崔力,但最謝的確實是劉勝利。如果當初沒有老廠長的栽培,自己不可能出人頭地,佔據第一分廠一把手的位置,也就不可能進入崔力的視野。

今天路過這就上來了,一年總有這麼幾次。逢年過節他要麼在家接受別人的拜見,要麼得去看望更重要的領導,哪有時間看老領導。

但又不能不來,如果忘了老領導,等於在官場上給自己判了死刑,一種無形的道德死刑,官場上屬於沒有政治素養,老百姓叫“忘恩負義”看到昔部下,劉勝利彷彿回到過去,一掃老態,神起來:“方良來了,聽說你們搞股份制改革,還在談合資,動靜大的。”

“是啊,下一步還要考慮搬遷,就是心裡沒底。

廠子裡的事情,最終市裡說了算,我就是個跑腿的,得符合市裡老區改造的神。”吳方良觸道。他實話實說,也只有在老領導面前,才能吐吐苦水。一旁的趙玉娥給沏了杯茶,吳方良看著老領導家裡的保姆,有些眼

他送走過兩個廠裡頂級的美女,對左右有姿的女人總是很

“都想說了算,你不好乾啊!”劉勝利體諒著說道。

“是啊,崔市長直接要這麼那麼的,省裡也是要這麼那麼的。別的不說,搬遷還沒影兒的事兒呢,就有人來跟我談地價了。股份制更不用說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