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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四肢被割開口子之後放血的滋味嗎?你知道靈魂被玄冰冰封的滋味嗎?你知道記憶越來越灰暗的滋味嗎?我知道。

“父親。”文瀚走進來的時候,文誠正在擦拭自己的長刀。半年的時間,他從一開始的掙扎反抗,到後來的麻木。他用刀割了自己的手掌,卻冒出來汩汩的黑氣,他低頭笑出了聲,隨之又放聲大笑出來,聽得文瀚心中很不是滋味。文瀚看著文誠一身紅衣,放肆的笑著,皺起了眉。

“怎麼穿這麼豔的紅。”文誠的笑戛然而止:“你管得著嗎?”他是從什麼時候穿紅的呢?他想了想,記不得了。大概,是放血之後?

“鬼王要見你。走吧。”文瀚對於他,終是愧疚的。

“參見尊上。”文瀚單膝跪在地上,他面前的是一團不成形的黑氣,縈繞在一把劍上。文誠就站在文瀚身後,不說話,不行禮。

“文瀚,你有個好兒子。”鬼王的語氣很不好,文瀚皺著眉示意文誠趕緊跪下,文誠卻當看不見,只是彎作揖:“見過鬼王。”鬼王也不是注重這些禮節的人,便不追究了,他分出一道黑氣,纏繞著文誠,像是一雙眼睛打探著他。

“你見過孟姝了嗎?”鬼王問他。孟姝是誰?文誠不知道,文瀚從沒和他說起過。

“沒有。”

“文瀚,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帶他去見見吧,以後還不一定能看到了。”話語之間黑氣重新縈繞在劍上,文瀚便領著文誠出去了。

“你要帶我去哪?”

“靈淵,寒。”走進寒,溫度驟降,壁佈滿霜花,地上卻是出奇的溫暖。到最裡面,是一個機關門,文瀚打開機關,石門上升,是一個房間,裡面卻一點也不冷,文瀚帶著文誠走進去,石門落下。文誠看全了這個房間,裡面是永不敗的曼殊沙華,一片紅之中那個穿白衣的女人放下手中的針線,站起身來,笑著看向他們。

“明華,你來了。”那聲音如同的和風,讓人到舒心與愜意。她皮膚很白,一雙丹鳳眼看著文瀚脈脈含情,朱柳眉,如瀑的青絲只用一木簪挽起,額間的是曼殊沙華的花紋,一身白衣被她穿的恰到好處,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女子?孟姝目光轉,落在那個穿著紅衣衫的男子身上,她有些不敢相信:“這位……”

“阿誠,這是你娘,孟姝。”文誠難以置信這個美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女子,竟然是他的母親!

“你……是阿誠。”她多想衝過去好好看看他,她的阿誠,如今長這麼大了,可是她怕了,她怕阿誠會責備她的懦弱,責備她的無情。

“母親。”文誠看出她的顧慮,一聲母親,卻不帶任何情。他知道,當年的事,不能怪她,為夫綱,她被關在寒千年,怪了自己千年,身為兒子,與母親哪有什麼怨氣。

“阿誠!”孟姝跑過去抱住了他:“我的阿誠……真的長大了。”孟姝紅著眼看著他,眼淚從眼眶出,落在地上,長出了一朵曼殊沙華。原來,這滿屋子的曼殊沙華都是她的淚。孟姝捧起文誠的臉,不停地絮叨。

“這眉眼像你爹,不過你比他多了幾分溫柔。

“長得真好看,你剛出生時我還嫌你醜呢。

“阿誠可有心儀的女子?”

“母親,我該去練功了。”文誠出被孟姝抓著的手,淡淡的語氣,讓孟姝的笑容僵在原地。

“阿姝,我改再帶他過來。”文瀚握了握孟姝的手,他與文誠又何嘗不是表面父子。文誠不想多留,自顧自地走了。孟姝拉住了文瀚:“明華,我是不是太囉嗦了,阿誠,是不是討厭我。”

“不會,他只是,怪我而已。”

“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我剛剛覺到了,他身上,已經沒有血氣了。”孟姝幾乎是顫抖著嗓子說的這句話,但是她需要知道真相。

“我做主,將他……”

“文瀚你混蛋!”孟姝直接打了文瀚一巴掌。

“你怎麼可以不問過他的意見強行令他化鬼!你還做了什麼!”

“我,冰封了他的靈魂。”文瀚不敢再去看她了。

“你就這麼狠心,呵,也對,你從來不曾愛我,你只不過是愧對我。”孟姝轉過身子,不再看他,自顧自的坐在那片曼殊沙華之中,撫摸著自己已經縫好的,還未送給文誠的衣裳。

“阿姝,對不起。”

“我不會再對你言聽計從了,文瀚。”文瀚還是走了,他對他們母子,只有說不盡的愧疚。是的,他從來不愛她,只不過是愧疚。

第19章相見文瀚去看文誠的時候,他正在盯著一朵曼殊沙華髮呆。

“阿誠,我要去皇宮一趟。”

“下戰書?”

“是。”

“我還以為,鬼煉只對冥界有興趣。”

“本來確實是,但是千年前的大戰,人間皇帝沒少手。”

“你隨意,我只負責帶兵,打仗。”文誠眼神突然凌厲了起來,看著手上的那團黑氣,黑氣中顯現出了武瞮的模樣。文誠再記不得那些快樂的記憶,好像都被埋在土裡一般,窺探不到,在他現在的記憶裡,是武瞮對他不信任,是武瞮將他趕走,是武瞮!讓他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但是心底總有一處在隱隱作痛,他到底忘了什麼?皇宮裡,皇上上朝的時候額上還有著冷汗,臉發白,只是說了又有戰事,命武瞮領兵,前去肅清。下了朝之後,皇上身邊的公公叫住了武瞮。

“武將軍,皇上今個早晨一睜眼便看見帷帳上頭用血寫的戰書呀!您此去可千萬當心了。”用血下戰書?武瞮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公公,煩請告訴皇上,此次出征,我想申請一批修煉的俠士,普通的將士不必跟去了。”

“是。”武瞮回到將軍府,看著武將軍和武夫人的牌位,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