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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遜:……

板藍？周遜微微困惑。

接著，皇帝弓下身，醉著酒在下亂摸:“板藍呢？板藍到哪裡去了？”周遜看著他不亦樂乎的身影，表情越發困惑。

板藍……他想著，那是一樣中藥材。

難道這板藍是天上的仙藥，天上的神仙，也吃板藍？

他想了想，看著皇帝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咬著自己的角笑出了聲。

罷了，他看這皇帝怎麼看都不像是天上的神仙。就算皇帝是天上的神仙，對於這樣的“神仙”，他也沒什麼可怕的。

這樣的皇帝……比起廟裡那些高高的神像，可……可愛多了。

可愛？

周遜為自己想到的這個詞怔了怔。

他竟然會覺得皇帝……可愛？

皇帝“找”完板藍，又回到了邊。他坐在周遜的身邊，兩手抓住他的肩膀，對他認真道:“我剛才還沒把話說完。”他專注的眼神在月光下閃閃發著光。周遜點了點頭:“我在聽。”皇帝於是滿意了。

“其實……”皇帝壓低了聲音，“你不是凡人，我也不是凡人。”皇帝當真不是凡人？

周遜聞言居然沒有震驚，他道:“我知道，你是龍的傳人。”皇帝聞言很高興:“是！我是龍的傳人！我還是炎黃子孫！”炎帝……與黃帝的子孫？周遜一怔，他過了許久才道:“那你到此間……是要做什麼呢？”皇帝看著他，清了清嗓子。

“想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世界等著我去改變——”

“在遺忘中不捨——醉醒錯——青大概如你所說——”

“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裡——”周遜:…………

皇帝嚎起了歌。

周遜:…………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怎麼能夠停滯不前——穿越時空——竭盡全力——我會來到你身邊——”皇帝又嚎起了第二首歌，“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周遜:……

“對不起你，我以前對不起你！”皇帝還在嚎，“我以後一定加倍地對你好！”他們房內的聲音似乎驚動了院落裡的太監們。周遜聽見院子裡隱約傳來小鄧子的聲音:“小李公公，裡面這不成人聲的慘嚎……似乎是皇上的聲音？”

“小李公公，”旁邊似乎是宮女的聲音，“雖說皇上說不得入內，可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吶？”外面沉默了許久，又傳來小李子中氣十足的聲音:“不必了，皇上約莫是太高興，正唱歌助興呢。”

“可皇上……”小鄧子擔憂道，“聽起來很痛苦啊！”周遜:……

再這樣下去他大約又要被當做刺客抓一回了。

他用手捂住皇帝的嘴，涼涼的掌心剛碰到那雙還在慘嚎的嘴，嘴便不動了。

嘴的主人眨了眨眼，震悚地看著他。

“別鬧了。”周遜無奈道，“明還要早起。”皇帝聽了他這話，非常信服道:“嗯！”周遜看他乖乖的這樣，彷彿全心全意地相信著他似的，覺得他好像一個小孩子。

不知怎的，他心裡像開了被風拂過的新生楊柳。

“好，明天早起。”皇帝高高興興道，突然，他從上站了起來。

周遜:？

他看著皇帝翻箱倒櫃，終於從櫃子裡掏出了一把……

鑲金戴玉的小刀？

皇帝拔出了刀來，刀刃出鞘的聲音讓周遜一震。

他還未來得及反應，皇帝便提著刀，向他一步步走來。

周遜:……

他向後靠了靠，皇帝舉著刀，臉上再次出了詭秘的笑容。

接著……

“來！”他高高興興道，“咱們在頭刻一個‘早’字！”周遜:……

皇帝:“這個你知道嗎？哦，你不知道，是你兄弟裡面的。”周遜:……皇上又在說什麼醉話？

皇帝亂刻了一個字，把刀扔到櫃子裡，歡歡喜喜四仰八叉地躺到了周遜的上。周遜一個頭兩個大，他哄了好久，才把被子給皇帝蓋上。

做完這一切後，皇帝倒是先睡著了。周遜險些脫力，坐在皇帝身邊。

他看著皇帝的睡顏，不知為何，將手指放了上去。

從他的額頭，漸漸下滑，至他的鼻樑。

“你真是神仙嗎？”他對著睡夢中的人，輕聲道。

皇宮裡一陣靜謐，周遜看著皇上的臉，從未如此安寧過。

然而他卻不知，在城外的京城中，周府卻因他的那份安寧，正不得安寧著。

第22章皇帝這是……

周母坐在椅子上，手指捻著木珠，心神不寧。她見穿著水綠衣衫的丫鬟從門外來了，立即焦慮道:“採哥兒現在如何了？還在發脾氣麼？”

“夫……夫人。”丫鬟戰戰兢兢道，“少……少爺他，少爺他不讓奴婢進院門啊！”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周母聲音裡帶出了哭腔。

她將手裡的佛珠摔到了桌子上，木珠在桌上一磕、滾起來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旁邊侍候的丫鬟見佛珠掉了，驚呼一聲，連忙要將其撿起來——那可是靈應寺裡靜虛大師開過光的菩提珠！周母平裡愛極了那珠子，光是被擦一下，周母都要心疼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