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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姑娘還在樓下候著呢!您話也不說就離開,這……”幾個看熱鬧的人也向這裡看過來,竊竊私語著什麼。謝正卿被他們幾人抓著,又不能真用力把他們都踢開,只能說:“你讓她再一個,不就行了?!我真的不能……”
“公子,煙雲坊多年以來都是這個規矩,從來沒見過不開心著當入幕之賓、反而拂袖而去的客人。人家姑娘一生一次的大事情、大風光,您這麼不給面子,這傳出去……人家的臉上該有多尷尬啊!”其中一個瘦弱的小廝這樣說著,原本還在掙扎著的謝正卿一怔,停了下來。
他見謝正卿似乎在想什麼,沒方才那般抗拒了,於是又多說了幾句,煽了把風、點了把火。說著,他又道:“公子您也別會錯了意,咱們天女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您就是去了,人家也只是陪你說說話、彈彈琵琶罷了……”
“好吧。”謝正卿終於道,“你帶我上去。”在看見謝正卿的身影消失在樓下時,花閣裡撥絃的男子眯起了眼。
“主子,魚兒上鉤了。”站在他身側的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說著,他們隔著珠簾,能夠看清街道上所發生的一切——從天女的遊街,到那被標記過的竹籤的出,到那個瘦弱小廝的幾句話,再到謝正卿被幾個人簇擁著……送進了酒樓中。
被他稱作主子的男子容貌俊美,卻因這臉頰的消瘦而帶出了幾分陰沉詭異的氣質。他穿著一身紫衣,臉上卻帶著銀的面具。在他身前,是一把奇怪的似琴非琴、似琵琶非琵琶的樂器。那樂器僅有三弦,在他的手指下,發出似有似無的樂聲。
這並非景國本土的樂器,即使是周遜在此處,也大約認不出來這樂器的出產地。
“京城的夜景很美,到底是傳聞中景國的‘不夜之都’。”那人的聲音很沙啞,“大景的琴與箏也不錯,但到底……”不是在大涼。
“主子,前些天大涼皇城裡的探子傳來密信,三皇子不滿皇后攝政,以私營軍馬場為由,兩人爭執不休,鬧到了皇上那兒去,皇上震怒。”
“皇后不能生育,三皇子雖然是她的養子,但到底不是親生的孩子。她當初從殺母取子那一天起就該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紫衣男人閒閒道,“這些都是皇上當初弒兄的報應。他當初為了皇位殺死了自己的哥哥,幹著弒殺血親的事,卻假裝著兄友弟恭,在朝堂上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只是代領政事,還要撫養自個兒皇兄唯一留下來的孩子,卻又私底下對他處處折辱……噗,大涼皇室,真是有意思。”
“主子,前幾皇后又派出了人馬來暗中追殺您。皇上的皇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而您身為先帝的遺孤,才是皇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她到底是對您不放心。”黑衣人說著,臉上多出了幾分憤懣,“如今您已經被他們害得在景國亡數年了,他們還不肯放過您!”
“鐺——!”紫衣男子撥了一下琴絃,黑衣人霎時噤若寒蟬。
“是啊,六年了,”說著,紫衣男子看了一眼珠簾外的彎月,“如今我在景國也滿了六年了……是時候帶回一份城防圖,去討好我的叔父了。”他說著,銀面具下眼神晦暗,像是湧起了過去濃稠深黑的往事,嘴角卻是冷笑:“你說叔父會如何誇讚我這個名義上的大皇子,他的孝子賢孫?”
“主子……”屋外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還有男人的聲音、紙門拉開的聲音。
似乎是謝正卿已經被送上了樓,送進了天女所在的隔間裡。
紙門又合上。
隔壁的隔間裡傳來了隱隱的絲竹聲,他們所在的“花”隔間距離天女所在的“月”隔間僅有一牆之隔,其中若是有什麼大的動靜……在此處,或許也能聽見。
“主子,謝正卿已經進了輕若姑娘的房間裡了。輕若姑娘冰雪聰明,有她在,城防圖一事必然順利。”黑衣人道。
紫衣人不語。黑衣人又道:“只怕謝正卿過於機警,察覺輕若姑娘的身份……”
“她從十二歲時,便被我送來了這裡。謝正卿如何去查,她也是乾乾淨淨的,絕無和大涼有關的關係。”紫衣人淡淡道。
黑衣人慾言又止,最終道:“然而城防圖一事終究重要……且是您榮歸大涼、奪回皇位的機會。這個環節上,任何一個人不保密,或許都會……”
“我撿回輕若時,她五歲。”紫衣人輕聲道,“她是我的東西。”
“是。”黑衣人退下。
他知道輕若姑娘是在五歲那年被殿下撿回來的。那時的輕若姑娘還只是一個死人堆裡、快要被活活餓死的、在戰爭裡失去了雙親的嚎哭的小女孩,而主子則是被宮裡所有人忌憚、視作不詳之人的受冷落的皇子。
從那麼小的時候起,輕若姑娘就一直跟著主子。就連黑衣人也未曾想過,那個全心全意信任主子的姑娘,最終也成為了這場局裡的一顆無怨無悔的棋子。
只因如今他一無所有,所能擁有之物,都只能全部用來作復仇的棋子。
不過今夜,除了距離“月”閣只有一牆之隔的“花”閣外……煙雲坊中,分明有更方便觀察的看臺。
在黑衣人退去後,紫衣人從懷中出另一份密信來。
“西洲疫病……”他看著那封信件,眼裡涼涼地笑了,“我舅舅為了‘我’的皇位,可是送了好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