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到謝知在人前說這麼多話。
他在維護我。
這是裴銜意的第一個念頭。
他還稱呼我外子。
坐在幾十個如狼似虎的股東面前,裴銜意握著文件的手指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很是努力了一番,才死死壓住口澎湃的心。像入口的果酒,回味甘甜,他的嘴角幾乎要忍不住翹起來,眼底佈滿笑意,盯著謝知冷漠的側容,心裡張牙舞爪,想:你再說一句,我就要忍不住當眾親你了。
好在謝知話少,眼皮跳了一下,微微欠身,不再說話。
眾人愣了愣,被那副嗓音染,順著臺階往下走,乾笑著誇了幾句“夫夫倆情真好”,心裡呸的一聲罵。
裴銜意暗暗掐了把自己,收回盪漾的心緒,把話題擰向公司事務,侃侃而談。
只在某些時候,他會撞上謝知一眨不眨的眸光。
從前是他一直看著謝知,等待著謝知偶爾的轉首,假裝不經意與他對視。
現在他不用再抓心撓肺地尋覓時機,那些沉默專注的注視,如今都有了回應。
裴銜意表現得太正常,甚至非常優越。
暫時沒人敢再質疑裴銜意的腦子有病,話題走向公司內部的正常事宜,裴銜意對答如,用態度表明自己這幾個月確實沒閒著,一直帶病工作,只是換了個辦公場所。
因為裴銜意之前的缺席,這場會議持續了七八個小時。散會時天烏沉沉的,樓下的路燈漸次亮起,開了一天會的股東們疲力竭,該幹嘛幹嘛去。
幾個股東尋上來想找裴銜意說話,矜持地掃了謝知幾眼,表示他們需要一個私人空間。
宋淡遞給謝知一個眼神,示意他不用擔心,是自己人:“裴先生,我們去你的辦公室裡等你。”裴銜意朝謝知眨了眨左眼:“等我去接你。”謝知點點頭,和宋淡一起退出大會議室,乘電梯去裴銜意的獨立辦公室。
“那份股權轉讓合同是怎麼回事?”電梯裡總算有點私人空間,謝知蹙了蹙眉,“九月二十五號?裴先生的堂哥結婚那天?”宋淡出個意味深長的笑:“還記得‘家長簽名’嗎?”謝知想起來了。
在去婚宴酒店的路上,宋淡檢查了下裴銜意的背誦情況,事後沒過癮似的,把那一大沓紙又到他手裡,讓他在右下角“家長簽名”。
他沒怎麼在意,順手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電梯叮的一聲,抵達樓層。
宋淡領路,同時觀察著他的表情,解釋:“那份文件是裴先生很早以前就準備好的,只是怕你誤解,猶豫著沒敢送給你。我覺可能有用,夾在裡面讓你簽了名。”謝知:“……”辦公室的電子門需要密碼,兩人走到近前,宋淡扶著眼鏡框,忽然惡趣味地問:“你猜裴先生設置的密碼是什麼?”謝知癱著臉:“抱歉,看到你的表情就不想猜。”
“給你一次機會。”宋淡說,“送分題。”謝知沉默片晌,抬手輸入自己的生——滴的一聲,驗證正確,密碼鎖打開。
謝知用力閉了閉眼,在門前呆立幾秒,才與宋淡並肩走進辦公室裡:“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天處於黑與灰的界處,混沌不明。辦公室在高層,為了敞亮,都是玻璃牆,些微天光傾瀉下來,泛著股讓人骨頭髮涼的冷意,走到落地窗前,可以清晰地看到大片城市渺小的碎影,起伏不定,在細細的霜雪裡蒼涼而模糊。
中央街的人穿梭不息,車水馬龍。距離地面太遠,站在高處就更冷了幾分。
宋淡回答:“很多。”他微笑著補充,“裴先生也算是因禍得福。”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除了我和小d,這些年沒幾個人知道裴先生對你的心思,自己猜出來的另論。”謝知瞥向他,問的問題卻與此前的話無關:“你為什麼這麼……”他一時難以找到一個準的形容詞,宋淡卻明白他要問的是什麼:“為什麼這麼‘忠誠’於裴先生?”謝知:“介於你對金錢的熱愛,這個詞不適合你。”
“……”宋淡不滿地橫他一眼,慢慢從包裡掏出一盒煙,揚了揚:“介意嗎?”謝知搖搖頭。
宋淡點了支菸,眯著眼了一口,徐徐吐出的煙霧瀰漫在空中,表情模糊起來:“都這麼了,就說個爛俗的故事吧。從前有個家裡窮苦的小孩兒,帶著家裡砸鍋賣鐵到處借來的學費去學校,路上被附近的小混混搶了,他想拼命時,來了個比小混混還混混的人,把他們揍了一頓,把學費搶了回來。”他的表情淡淡的:“沒有那筆學費,可能我連大學都考不上。你不是奇怪我怎麼那麼愛錢嗎?窮怕了。”頓了頓,宋淡練地彈彈菸灰,平時斯斯文文的人,起煙來像個斯文禽獸:“裴先生幫過很多人,記不得那些小恩小惠,但我記得,所以畢業後,聽說他在招助理,就來了。”謝知認真地想了會兒:“既然這樣,那神損失費和勞務費……”宋淡碾滅菸頭,翻臉無情:“免談。”兩人安靜下來,謝知靠在落地窗前,打量這個大得過分的辦公室。
和裴孔雀相反,這個辦公室的裝潢簡約得有點冷淡,整個辦公室裡,最華麗的大概就是電子辦公檯,上面架著幾臺電腦。
想象了下裴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