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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才說,“何方明請我們吃晚飯,你想去嗎?”
“嗯,那就通知阿姨晚上不用去了。”謝知說完,半眯起眼,見他又神遊天外,深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裴銜意回神,溫熱的大手一撈,攏住他的手指捏了捏:“走吧。”到了車上,裴銜意將地址告訴謝知,又沉默了會兒,低落地開口:“長官,我問了何方明,他說離婚就是分開的意思,對嗎?”還在糾結這事?
謝知一手撐在方向盤上,回答:“差不多。”
“何寥然說我們離婚了,就是長官要和我分開嗎?”謝知想不出其他的說辭:“……差不多。”車子倒出,穩穩地開出停車場。裴銜意聽到回答,居然沒鬧騰。
他只是茫然地轉過頭來:“那長官想和我分開嗎?”提問題的角度真是愈發刁鑽了。
謝知打開導航,戴上只藍牙耳機,緩緩說:“裴先生,我只是你的臨時鎮定劑。”等你清醒後,就不會這樣牽腸掛肚了。
忽略心底一閃而逝的嘆息,他直視著前方,語速依舊平緩:“不存在想或不想,等你病好了,我就離開。”看他一臉冷淡、渾不在意的樣子,裴銜意忽然冒火:“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為什麼要分開?”
“等你病好,就不會這樣想了。”謝知面無表情地打斷,“好了,我要專心開車。”裴銜意的話被他絲毫不留情面地堵回去,心裡難受得不行,手指緊了又松,目光緊鎖在他臉上,沒看出半絲不捨,眼中的失落堆積蔓延,快將他沖垮了。
他難過地問:“長官,你其實本不想和我在一塊兒的,對不對?”謝知沒有吭聲。
前往何方明指定的西餐廳的路上,兩人再也沒說一句話。
自從裴銜意的腦袋壞掉後,兩人的氣氛第一次鬧得這麼僵。
謝知並不覺得是自己太過無情——離婚是事實,他臨時受命照顧裴銜意也是事實。
糊里糊塗的裴銜意依賴他,他可以給予關懷,但不可能推翻事實,給予虛無縹緲的承諾。
“永遠不會分開”這種哄真正的小孩兒的話,並不適合對裴銜意……尤其是對有心上人的裴銜意說。
否則等他清醒後,他們倆都會很尷尬。
何況以他的格,本來就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兩人抵達餐廳一落座,何方明的眼皮就是一跳。
這股低調濃郁的死亡氣息。
他納悶地瞅瞅謝知,又瞅瞅裴銜意,實在不敢相信這倆人也會鬧彆扭,趕緊丟了個眼神給裴銜意詢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哥開心開心?
裴銜意臉不善:你個
褲子的小太陽花,閉嘴!
何方明:!想打架?
裴先生傻了也不影響和發小的心靈應,眼神
戰幾個來回,服務生乾站著,忍不住輕輕咳了幾聲:“裴先生,何先生,兩位還是老樣子嗎?”何方明的臉
瞬間又恢復高不可攀的冷豔,點點頭,瞥了眼假正經的裴銜意,心裡更納悶了:怎麼搞得像小時候似的。
他們倆多少年沒這麼幼稚地你來我往了。
謝知不動聲地觀察著這倆人的相處狀態。
他銳地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漸漸失控,譬如裴銜意對他的依賴,譬如他對裴銜意越來越上心。
這是不好的。
何方明是裴先生很信任的朋友。
推敲出這個明顯的結論,他垂下雙睫,打開手機,翻出宋淡的聯繫方式,草草地打了行字——讓何方明知道真相,將裴先生給他吧。
不到二十個字,敲出後指尖卻沉重得抬都抬不起。
餐廳裡響起優美的小提琴樂曲,四下燈壁輝煌。謝知微蹙起眉,像是縮在陰暗的一角,有些冷。
他的目光凝在這串字上,遲遲沒能下定決心。
直到大廚親自端上餐盤,打破沉默。謝知瞥了眼裴銜意,還是沒有點下發送,就此返回,留下草稿。
再等等吧。
等裴銜意再“長大”一些,時限就是……這部電影開機前。
剛好那時他也不能再天天陪著裴銜意,把他給信任的發小,再好不過。
這頓晚飯三人都吃得食不知味。
何方明憋不住話,又不好當面發問——當然,在和裴銜意差點打起來前,他從來不管場合。
熬到小提琴手拉完一曲,何方明騰地站起身,給裴銜意使了個眼神:“我去趟洗手間。”謝知放下刀叉,用餐巾拭了拭角:“請便。”餐桌上少了個人,氣氛更奇怪了。
謝知雖然不謹遵“食不言寢不語”,但飯桌上也鮮少說話,這時卻有些猶豫,要不要說點什麼,緩解僵硬的氣氛。
裴銜意霍地站起來:“我也去趟洗手間。”謝知下意識跟著動作。
裴銜意稍稍一怔,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不過臉還是繃得緊緊的:“我一個人就可以。”謝知也沒想到自己會條件反,十指緊攥,坐回去等待。
這個位置靠窗,外面是江景。此時天已暗,城市裡卻燈火輝煌,無數道光竄動著,江面倒映出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絢爛得晃眼。
謝知禮貌拒絕了提琴手想為他專門拉一曲的好意,抱著手對著遠處的景緻發起了呆。
等了十來分鐘,裴銜意才和何方明一起回來。
謝知轉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