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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我找不到其他更適合的人選了。”謝知回神,衝裴銜意做了個“自己玩”的手勢。除了傻了的裴先生,他還從未被人這麼懇切地“需要”過,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可以當面談談嗎?”遊文驥的態度非常真誠,“你不用答應我們,只是我和老陸很想和你當面談談。”謝知摩挲著抱枕的指尖一頓,耳邊彷彿又響起了那首《liebestraum》,震得他鼓膜作痛。
“好。”最終謝知揪緊了抱枕一角,平靜回覆。
面前有陰影籠罩過來,謝知掀起眼皮,不聽話的裴銜意蹲在他面前,擔憂地看著他。
謝知收到時間地點,掛了電話,再一抬頭,裴銜意又近了點,順勢半跪在他身前,單手撐在地上,低下頭來。
額頭碰著額頭,灼熱的氣息融。
那雙濃墨似的眸子裡含著點愁意,指背輕輕在他下頷骨上憐惜地摩挲著:“長官不要不高興。”裴孔雀在家也噴香水,木質香調醇厚,清新的柑橘香縈繞過來,謝知眉尖一顫,掐著他的下頷,堅定地推開他的臉:“你再靠近我就真的不高興了。”裴銜意羞羞答答:“我長得不好看嗎?”謝知挑挑眉,仔細打量他。
裴先生的八卦能那麼火熱,自然和身後的裴家、雄厚的資產與與生俱來的好皮囊有關。
假使他長得斜眼塌鼻、形容猥瑣,那些風韻事就該是“某某為求資源忍辱負重爬”了。
所以相反,裴先生面貌英俊立體,線條鋒利,甚至帶著點侵略,就這麼靠近著說話時,連謝知也忍不住往後躲了躲——好在這是小孩兒行為的裴銜意,不然這些動作簡直曖昧得失了分寸。他實話實說:“好看。”
“那就多看看。”裴銜意握住他的一隻手,在自己臉頰上蹭了蹭,眼裡滿是笑意,“宋淡說,多看看好看的人,心情能變好。”謝知了手:“謝謝,我照鏡子就夠了。”裴銜意:“……”他抵著裴銜意的額頭把人推開站起來,見他沮喪的樣子,好笑道:“我去談工作,你一個人在家乖點,晚上查背誦。”
“哦。”裴銜意心不在焉點點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微亮。
謝知上樓換了衣服,大熱天的也不勞煩司機來一趟,抄著口罩帽子去了車庫,到了才想起他的車在自己現居的那棟公寓樓下好好待著,這兒只有裴銜意的一排愛車。
正想打電話叫司機,身後響起聲“長官”,他回頭一看,裴銜意拿著一串車鑰匙,靠在牆邊,長腿瘦,帥得不行:“想開哪輛呀!”
…
…去他媽的“呀”。
形象破滅。
謝知心情複雜,隨便指了一輛:“……謝了。”裴銜意把車鑰匙扔來,拋來個飛吻:“早點回來。”謝知莫名覺得自己像個臨時出差的丈夫。
這想法太糟糕還好笑,他抖抖雞皮疙瘩,甩甩頭,上車開出去了,發現這是三年前裴銜意來見他時開的那輛賓利。
動作不由更輕柔了點。
遊文驥約的地方謝知,a市曾經興起過一陣茶樓熱,後來風漸弱,跟風的基本都倒了,剩的是最開始那棟樓,玩著琴棋書畫,接待的都是些明星商人。
是因為向來不喜歡點心餅糕的裴銜意喜歡他家的茶餅,宋淡特地來買過。
進了約好的包間,遊文驥和陸編已經在了。
陸編大名陸彥博,和遊導是大學同學,兩人惺惺相惜,互相欣賞,多年磨成雙劍組合,黃金搭檔,格卻截然相反——遊文驥溫和健談,富有耐心,陸彥博滿身書卷氣,沉默寡言,直言直語。
謝知一進包廂,兩人就齊齊看來,眼裡充滿驚歎。
謝知彎了彎:“遊老師,陸老師,久仰。”陸彥博皺著眉看他走過來,轉頭不滿地問遊文驥:“怎麼還沒搞到手。”
“他不會說人話,見諒,”遊文驥微笑著了塊茶點堵住陸彥博的嘴,看了看謝知,直言不諱,“其實一個多月前,有個老朋友的兒子說他認識個人,一定能讓我們滿意,我們等到現在也沒下文,據說那小孩生病了,也不好催問。不過見到你後……恐怕我們不會滿意其他人了。”謝知靜了靜:“抱歉,我……”
“哎,先別忙著拒絕嘛,”遊文驥看著他的眼睛,眼角細紋堆積,本人比電視上看著更具親和力,“可以聽聽我們想講給觀眾的故事嗎?”總體其實不復雜,是一個驕傲的鋼琴家遭遇人生的滑鐵盧,黯然離開舞臺,經歷了許多磨難後,都未曾放棄夢想,最後重登舞臺的故事。
遊文驥帶來了最後一頁劇本,鋼琴家踩著夜走進即將重新裝修的歌劇院裡,周遭空蕩蕩的,沒有觀眾,也沒有聚光燈。他克服心理障礙,暢地彈出了《卡農》。
謝知沉默了很久。
陸彥博盯著他:“給我一個拒絕的理由。”謝知說了個冷笑話:“我不喜歡卡農。”
“……”
“我的演技不好,兩位應該看過了。”氣氛又沉默了下,謝知閉了閉眼。他說:“要不是我和陸老師素不相識,簡直要懷疑這個人物是按著我來寫的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遊文驥和陸彥博幾乎立刻就聽懂了他的意思,臉訝異。陸彥博有些動,騰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