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一劍奏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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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入夜時分,兩人雖然還可支持,但下之馬,已然無法再支持了,只好找了一處客棧。
天微明,立時登程。
大約是中州三俠所乘之馬,和兩人如下之馬,體能相若,都已經發揮到健馬極大體力,因此,當兩人再探問中州三俠行蹤時,仍然和昨天一般的保持相差的距離。
就這般,二人一直無法追上中州三俠,一急趕,至天將入夜時分,到了一處三岔路口所在。
言鳳卿一勒馬,收住奔行之勢,目四顧。
本地是一處官道,行人甚多,因天已晚,所以不見行人。
方瑜低聲說道:“他們過去不過一個時辰,咱們找找地上馬蹄如何?”言鳳卿心中暗道:“這倒也是個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心中念轉,翻身下馬,仔細查看之下,只見一片蹄痕,折向左面一條小徑之上。
抬頭看去,只見晚霞如天,左面方向,山峰隱隱,已是前無去路。言鳳卿很想找個人來問問,此地是何所在,但此刻,四周竟是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這時,方瑜也從馬上跳下,向地上查看。
言鳳卿輕輕咳了一聲,道:“世侄瞧出什麼沒有?”方瑜道:“瞧出來了,這馬蹄折向左邊而來。”言鳳卿道:“前面和右面呢?”他雖已查過,不是馬蹄痕跡,但心中卻仍是有些放心不下。
原來,前面和右面大道,分別通自成都,咸陽,只有左面這條路,卻似是一條死路,似是通向一座山村中去。
但聞方瑜應道:“我已經瞧過,兩條路上,都不見馬蹄痕跡,他們定然走在左面一條路上了。”如若那方瑜年紀長些,經驗多些,觀察過地勢形態之後,決然不敢說的如此輕鬆,正因他心無多慮,無雜念,是以,說的斬釘截鐵。
言鳳卿輕輕咳了一聲,道:“世侄,這條路前無去處,他們行向何處?”方瑜道:“不管他們行向何處,但走的是這條路,定然不會鍺了。”翻身躍上馬背,道:“咱們走吧!”一抖韁繩,健馬向前奔去。
言鳳卿苦笑一下,跳上馬背,緊隨方瑜身後而行。
心中卻不停的打轉,暗暗忖道:“中州三俠這番赴約,自是用不著故佈疑陣,看來這馬蹄跡大約是不會錯了。”忖思之間,突見方瑜一勒馬韁,停了下來。
言鳳卿道:“世兄怎麼不走了?”方瑜道:“那木牌是何用意?”言鳳卿抬頭看去,只見跟前丈餘處,一叢青草之申,著一個小小的標牌,標牌用利器刻了四個字:“行人止步。”當下躍下馬背,伸手取下木牌。
那木牌顯是剛剛削成不久,痕跡猶新,不喜道:“咱們走對了”方瑜道:“怎麼回事?”言鳳卿道:“中州三俠,義膽仁心,生恐他人誤闖入此,遭了誤傷,所以留下此牌,奉告路人。”方瑜緩緩道:“有何證明,能肯定這木牌是我大伯等所留?”言鳳卿微微一怔,道:“在下只是這麼推想。”方瑜淡淡一笑,道:“你推斷的一點不錯,咱們走吧!”縱身向前行去。
言鳳卿突然一提韁繩,快馬超過方瑜,道:“世侄,山入險地,在下帶路。”方瑜心中明白,自己一身本領,就是東耳老人傳的三劍,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能耐,對方如是來暗器,自己就無能應付,言鳳卿走前面,那是最好不過了。
言鳳卿縱騎而行,深入五十丈後,形勢突然一變。
只見兩條小徑,向左右分去,滿地雜草亂石,已死去路。
這時落餘暉已盡,五一片朦朧。
言鳳卿勒馬沉思,良久,才長長吁一口氣,道:“咱們下馬步行吧!”當先躍下馬來。
方瑜也覺著眼前形勢,十分奇怪,那兩條小徑,分別通向兩處山村,那田遠自然不會約中州三俠在那村莊之中會面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亂石雜草深處。
不解的是,那田遠為何要約中州三俠在這樣一處荒涼的所在比武?
心中念轉,人也躍下馬來。
言鳳卿低聲說道:“世兄,重要之物,帶在身上,也許咱們無法再騎這兩匹馬了。”方瑜取下馬鞍的長劍,背在身上,把馬兒拴在大樹上。
言鳳卿也取下兵刃,拴好健馬,低聲說道:“咱們進去瞧瞧吧!”心中卻暗暗忖道:“如是當真的找到了魔刀田遠,咱們只怕是很難回來了。”原來,兩人拴馬之樹,都很細小,只要兩匹健馬用力一掙,就可以掙脫韁繩而去。
言鳳卿手握劍把,當先帶路,方瑜緊隨身後而行。
墓地荒涼,夜濛,望著那累起青墳,氣氛陰沉中,帶著恐怖。兩人又深入數十丈,只見那雜草愈來愈深,形勢也更見荒涼。
突然間,響起了一個陰沉的聲音,喝道:“站住。”言鳳卿抬頭看去,只見兩個身著黑勁裝的大漢,每人手中執著一柄鬼頭刀,並肩而立,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