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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魔刀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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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竟然放聲一笑,向那大漢道:“如此說來,你們是奉那宗貴之命而來的了。”那名大漢一振手中單刀,冷笑道:“是又如何!姓方的,你納命吧!”寒光一閃,舉刀就劈。

方雪宜心中暗道:“這宗貴的手下,怎麼全是一些莽撞冒失之徒?看來他們在這川西一帶,真個是拿人命當作兒戲一般了。”他轉念之間,殺機暗起,右手一抬,迅快的向那拔刀大漢的手腕翻纏過去。

那名大漢滿心以為一刀就可將身中巨毒的方雪宜解決,是以刀勢劈出,一臉俱是志得意滿的神情,眼看刀鋒已及方雪宜,那大漢陡腕脈一震,手中一輕,單刀已跌落在桌面上。

只聽“咔當”一聲,刀柄砸碎了桌上的瓷壺,破片、茶水,濺的方雪宜和那老人一身。那大漢驚呼一聲,轉身連連退了三步,脫口道:“莫非你並未中毒?”另外兩名持刀大漢,互施眼,忽然同時舉刀,一左一右,打兩側不言不響直向方雪宜欺去。

方雪宜冷笑一聲,只當沒有瞧見,指著失刀的漢子喝道:“方某縱然中毒,就憑你們三個貨,大概還奈何不了我…”語音未絕,突然雙肩一振,亮掌向左右橫擊而去。

那兩名舉刀欺身而來的大漢,只覺頭一震,如遭千斤重擊,悶哼一聲,撤手丟刀往後栽倒在地。嘴角含血,雙目突出,顯然方雪這且含怒出手,一掌之下,已將這兩名漢子擊死當場。

本是閉目而坐的老人,忽然兩眼一睜,大笑道:“好強的掌力,小兄臺,打死人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剩下的一個,你打算怎麼辦。”方雪宜並未料到,自己這一掌,竟然震兩了兩名壯漢,心中也不呆了一呆,暗忖道:“我並不想殺死他們啊!為什麼這麼輕輕的一掌,他們就承受不了呢?

方雪宜有這等想法,在他而言,本是合情合理之思,他生具至,這次揮掌之間,竟連擊兩人,不但使他對自己一身功力有相當的瞭解,也使他領悟了一種非常重要的江湖經驗,對敵之際,如是你傷不了對方,那就是對方傷了你。心念轉動,不頗為歉疚的看了橫屍地上的兩名大漢一眼,低聲應道:“依老丈之見呢?”老人一笑道:“斬草除可絕後患!”方雪宜目光轉到那失刀大漢身上,稍一沉,搖頭道:“不必了,他們乃是受人指使之輩,殺之不武。”站起身子,直向那大漢行去,口中接道:“方某一時失手,斃了你兩名夥伴,心中甚不安,這裡有黃金一錠,你可拿去替他們辦理後事…”伸手掏出一錠黃金,遞了過去。

那大漢戰戰兢兢地接過黃金,跪倒地上,連連叩頭道:“多謝方公子…”方雪宜淡淡一笑道:“不必謝我了,方某已無殺你之心,至於你回嘉定怎麼向宗貴回報,我也不會見怪於你。”轉身看了那老人一眼,接道:“老丈指點之請,晚生極為謝,他有緣,再行圖報…”略一抱拳,丟了一錠白銀子給店家,大步出門而去。

那老人原想方雪宜會給自己解說誤會莊捷之事,不料方雪宜居然就此起身出門,一皺眉頭,冷哼了一聲,道:“好小子,你討慶我老人家,我老人家非跟定你不可。”起身打茶鋪子後面溜了出去。

且說方雪宜出店以後,一催坐騎。沿著官道,直往成都方向兼程疾進。

他這一路行來,俱是官道,曉行夜宿,倒也無甚事故。

第四天午後,來至一處三岔路口。

方雪宜一勒馬韁,目四顧,只覺眼前的景十分悉,正是昔年在言鳳卿陪同下,追尋中州三俠時途,結果循馬蹄痕蹤,才查出了魔刀田遠住處的官道。

他略一打量去路,心中一動,忽然有了再去找那魔刀田遠的念頭。

原來,他覺著當年勝了田遠,可說全是在氣勢之上騙人,迫得田遠認輸服敗。這一回,他可是想憑著三年的苦學而來的真實工夫,鬥鬥那魔刀田遠,也好試出自己目前在武林之中,究竟算得上是幾

方雪宜這等念頭一起,身不由主地一順絲韁,斜刺里拉馬向左測小徑行去。一路景,了無變異,甚至連當年中州三俠豎立在草從中的木牌,雖然已經被風雨剝蝕的破舊腐爛,但卻在原地,未曾拔走。

方雪宜躍下馬來,順著那條山路,牽馬疾行。

盞茶不到,業已行抵那一堆亂石青草之中,這正是當年他和言鳳卿遇到田遠手下喝阻之處。

方雪宜情不自的停了下來,舉目向四周望去。

但見荒草蔓蔓,氣氛陰沉。休說不聞人聲鳥語,幾乎連地上的蟲聲,都難得一見。

方雪宜聳了聳劍盾,暗道:“莫非那魔刀田遠,已然棄去了這個所在嗎?”尋思之間,不覺地舉步而行。

他們稀辨認出當年的路徑,不一會工夫,果然見到了那幢茅舍,掩映在雜草深林之中。

他左手緊拉著駿馬,右手一抬,正待向那柴門扣去。

突然,一聲低喝,打左側傳來道:“什麼人,竟敢擅闖本教重地。”方雪宜微微一驚,轉頭望去,只見一位身高几達丈許的黑衣勁裝大漢,寒著臉站在不遠之處。

方雪宜道:“在下特來探望一位舊識魔刀田遠,田總瓢把子。”那鐵塔般的大漢,深眉一揚,似是怔了一怔,道:“你是那田遠的什麼人?”方雪宜心中討道:“聽此人口氣,似是田遠仍在此間,只不知他口中所稱本教,又是一個什麼組成,我何不給他一個莫測高深,也許會查出一點意外的盾目。”心念轉動,口中卻道:“見著那田遠之時,他自會知道在下是誰!”大漢聞言,忽然冷冷地看了方雪宜一眼,道:“那田遠已是本教的一位護法,如果你不肯報出姓名,想見本教護法,那可是在做夢了。”方雪宜心中一驚,暗道:“果然這川西地面,又有新的武林人物崛起了。”口中卻說道:“如是在下堅持不說姓名,莫非就真的無法見到貴教護法嗎?”大漢冷笑道:“不錯。”方雪宜擺出一副奇異之,低聲道:“這就怪了,這川西地帶幾時有過這等教派?

想那田遠與我乃是忘年之,每次相見,從不要我通名…”那大漢陡地喝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須知我四靈教中的規矩極嚴,縱是教主本人,也得遵行不渝…”方雪宜聽得心中暗笑道:“原來是四靈教?但不知那教主又是何人?我倒是該想個法子,多套他一些話才好。”當下微微一笑,道:“即是貴教規矩如此,煩請閣下代為通報田護法,就說區區方雪宜在此求見。”他知道自己的姓名,武林中尚不見經傳,說了出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妥,是以他也就不必隱瞞了。

那大漢嘿嘿一笑:道:“你要我替你通報嗎?”方雪宜道:“不敢,有勞尊駕了。”那大漢一睜那銅環般的雙眼,仰天大笑道:“你好大的口氣啊!”笑聲一頓,接道:“小子,你知道本座是什麼人?”方雪宜道:“尚未請教!”那大漢道:“本座乃是四靈教中的四靈之首,除了教主,就以本座為尊,你居然要本座替你通報,豈非令人可笑嗎?”語音未已,又是大笑。

方雪宜不一呆,暗道:“原來他比田遠地位高出不少,毋怪他口中對魔刀田遠毫無尊敬之意呢!”他心中雖想著這大漢的身份,口中卻道:“尊駕原來是四靈之首,區區失敬了。”方雪宜淡淡一笑道:“尊駕怎麼稱呼?”大漢道:“本座姓高,大名無敵,武林朋友尊奉本座是“神力天王”小子,你聽過沒有?”方雪宜暗笑道:“這人莫非有些渾憨嗎?”口中應道:“區區久仰大名,今一見,實是三生有幸…”那高無敵顯然被方雪宜捧得十分開心,朗聲大笑道:“不敢,不敢…你老弟要見那田遠,有什麼大事沒有?”方宜此刻已然確信,這高無故似是一位不通心機的人,當下一笑道:“區區與他乃是舊識,特來拜望於他,不知高天王可否傳人叫他一聲。”高無敵瞧了方雪宜一眼,道:“老弟,你今年多大年紀?”方雪宜道:“區區行年十九。”高無敵道:“十九歲嗎?”方雪宜道:“不錯。”高無敵忽然搖頭道:“老弟,你在騙人。”方雪宜雖然覺出他說的有些奇怪,但口中卻道:“區區說的句句實情,高天王為何不信。”高無敵突道:“想那魔刀田遠,在綠林道上,乃是川滇一帶的首座,他怎會有你這等年輕的朋友。老弟這不是騙人是什麼?”方雪宜心中忖道:“原來他不相信我認識田遠”口中卻道:“高天王如是不信,何不叫那田遠前來一見?”高無敵想了一想,道:“不錯,本座何必為這等事煩心呢?你老弟說的對,叫他出來一見就明白的了。”高無敵看了方雪宜一眼,向他的小廝道:“去叫那田護法來此見我。”那名小廝,看上去十分清秀,聞言溜了方雪宜一眼,轉身走進了茅舍。

方雪宜心中暗暗一震,忖道:“這茅舍的四周,只怕藏有不少暗樁,怎地自己一路行來,竟然未曾發現。”心念未已,只聽得高無敵大聲道:“方老弟,你也是武林中人嗎?”此人忽出此言,倒是把方雪宜問得怔住了,他猜不透高無敵這種用心何在,只好含糊應道:“區區只不過學了幾手強身壯體的莊稼把式,算不得武林人物。”那高無敵有些相信,但卻又找不出什麼話可以反問,竟哈哈一笑道:“能跟魔刀田遠相,本座看得出你老弟將來必然大有出息。”方雪宜暗道:“這是什麼話,難道不跟田遠往,就沒有出息了嗎?看來這四靈教也許是個極有野心的組織了。”他天賦極高,是以高無敵這等無意中漏出的話頭,卻使他到此人話中必有所指,因此,他又興起了多套對方口風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