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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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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悅有種被雷劈到的覺,觸電的從頭頂一直延伸到腳心,整個人都給傻了。當意識歸攏、思維清晰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枕頭將告訴他“你懷孕了”的簡文修連同林炎一起趕出了房間。

嶽悅靠在門背後,手裡的枕頭掉在地上,他腦子裡現在只有一個聲音,我艹我艹我艹…

格雷還站在鋪邊,他說:“主人,您肚子裡的確有兩個快要成形的孩子。”

“艹了。我知道,你就不要再強調了。”嶽悅不是不相信自己懷孕的事實,剛剛簡文修告訴他這一切的時候,他就讓格雷利用疾病監測系統幫他掃描了一下全身,已經得到了明確的答案——雙人,子宮內有臨近三個月的胎兒。只是他覺得自己能死了再活過來,還穿越到三千年後,車子會飛、房屋會飄、取現金能像叫外賣一樣…已經見識過之前聞所未聞的詭異之事,在這個三千年後的未來世界裡,男人懷個孩子基本上也沒什麼不可能,尤其他這個身體還是個潛在的雙人。

他比較想不通的是,不就是跟齊嘉慕酒後亂了一次麼,就一次啊,女人一兩次也不一定能懷上,他倒好,不僅一次就懷了,還一懷就是倆。他還想著要跟齊嘉慕離婚的,可這倆孩子一來,讓他怎麼處理跟齊嘉慕之間的關係?

而且,跟齊嘉慕所想所惑的重點不一樣,嶽悅現在想都是很現實的問題,他要怎麼生孩子。

雖然沒見過女人生產,但嶽悅常識還是有的,男人沒有產道,應該會直接剖腹吧。通常女人剖宮產會注麻醉劑,但是術後傷口會特別的疼,差不多要一個星期才能完全下地走動。期間都是著導管躺在上不能動彈,就連翻身都要有人從旁協助。

總之懷孕到生產就是一件極其辛苦而且遭罪的事。想到自己再過兩三個月就要著個大肚子,九個月的時候還要光著下、身躺在手術檯上,嶽悅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

“格雷,男人要怎麼生孩子?”嶽悅越想越覺得可怕。

格雷沉默著,應該是在搜索相關信息,果然不出五秒,他就答道:“直接動手術,剖腹將孩子取出來。”看吧,果然是這樣。

“會不會很疼?”

“不會,手術中會給產夫注麻醉‮物藥‬,術後有特殊護理,通常情況下完全不會到疼痛。”呼,那就好了,他就怕疼。

咚咚咚——“嶽悅,你在裡面嗎?開開門,是我!”齊嘉慕的聲音忽然在外面響起來,伴隨著烈且急切的敲門聲。大概是林炎和簡文修以為他想不開,在齊嘉慕面前誇大其詞了吧。

“嶽悅,你開門,有什麼事讓我進來再說。”嶽悅嘆口氣,轉過身開了門,沒好氣地瞪著還抬著一隻手準備敲門的齊嘉慕,“你喊什麼呀,我又沒尋死。”出乎齊嘉慕的意料,也與簡文修的說法不一致,嶽悅的情緒並不是很動,看臉除了有點鬱悶外,可說是很淡定。

“文修哥說你情緒很動,我還以為你…”齊嘉慕還維持著一臉焦急的樣子“以為我怎樣?想不開做傻事?”嶽悅打開門,放齊嘉慕進來,“我才沒你那麼小氣吧啦的喜歡鬧彆扭。”

“…”換成平時,齊嘉慕肯定反相譏,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嶽悅懷著他的孩子,身體虛弱,是不能受刺也不能生氣的。他看了一眼規規矩矩站在邊的格雷,對嶽悅說:“讓格雷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你談談。”嶽悅沒說什麼,以眼神示意,格雷就鞠躬退出了房間。

齊嘉慕小心翼翼地觀察嶽悅,發現他的臉十分蒼白,連都淡得看不出血了,想來肯定是連來為準備廚藝比賽的事而勞過度所致。他見嶽悅站著,下意識伸出手去扶他。

“你上躺著。”軍人大多都是人,齊嘉慕也不例外,但是面對現在的嶽悅,他真是小心又小心,扶著他的手臂就連呼都謹慎起來,就像拉著一個瓷娃娃,生怕自己一個用力過猛就捏碎了他。

嶽悅被他過分殷勤的舉動搞得很不自在,推開他的手,蹙眉道:“我不用你扶。”然後自己走到邊坐下,齊嘉慕見狀,趕緊快走幾步幫他把枕頭墊在背後。

已經習慣了齊嘉慕的魯和彆扭,猛地被他這麼溫柔細緻地照顧,嶽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做完這些,齊嘉慕就站著不動了,尷尬但又頗擔心地看著嶽悅,“嶽悅,你…還好吧?”剛進家門就被簡文修告知嶽悅因為接受不了自己是雙人和懷孕的事實,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裡,怎麼也不肯出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簡文修告訴給嶽悅知道的,他氣得差點一拳頭招呼到簡文修的臉上去,要不是他大哥及時攔下他,他肯定要把簡文修打得滿地找牙。

他在回來的路上消化了嶽悅懷孕這件事之後,緊接著就開始擔心嶽悅本人能不能接受這事,還想著必須找個合適的時間、用委婉一點的方式告訴他,結果他這頭還沒想好怎麼說,那頭簡文修就擅自做主把什麼都告訴他了,林炎說話向來遲緩,想阻止完全來不及。

震怒之後,便飛快地跑到臥室門口,急切地敲門,心裡還想著,要是嶽悅不開門,他就直接撞門進去。

不過還好,嶽悅的狀態沒他想象的那麼糟糕。

嶽悅拉過被子蓋住‮腿雙‬,沒好氣地瞪著齊嘉慕,“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如果是懷孕的事,我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想不開,就是覺得鬱悶。你放心好了,我嶽悅可是十分愛惜生命的人,不會輕易做傻事。”齊嘉慕見他這樣說,心裡的不安和擔心才稍微鬆懈下來,帶著愧意說:“本來我想等你身體好點以後再慢慢跟你說,可是文修哥那人有時候出於職業習慣,不太會顧及當事人的心情,而且,他也不知道我們之間…”

“沒什麼,他其實做的對,與其瞞著我,還不如干脆地什麼都說出來,反正遲早我都會知道。你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我這都已經三個月了,又是雙胞胎,恐怕不用再過兩個月我自己就能發現不對勁了。”齊嘉慕走近一步,“你能看得開就好,我之前一直擔心這個。”嶽悅笑了笑,覺沒有剛剛那麼不安。忽然想起齊嘉慕受傷的事,臉一變,“對了,你的傷怎麼樣?”

本就沒大礙。”齊嘉慕活動了一下雙臂,“你看,好得很。”

“齊嘉慕,謝謝你!以後別做這麼傻的事了,自己受了傷還顧著別人。”齊嘉慕訝異地說:“你能算別人嗎?你可是我們齊家的人,幫你還不是幫自己。”嶽悅搖頭失笑,他算是看出來了,齊嘉慕是個對外趾高氣昂、犀利苛刻、對自家人無比護短的人,看來咋他心目中,的確是把嶽悅當成一家人來看的。

嶽悅指指沿,“你傷沒好,就別老站著了,坐下吧。”齊嘉慕順著他的話乖乖坐下,忽然扭過頭來,一把抓住嶽悅的手,無比鄭重地說:“嶽悅,我會對你負責的。”

“…”嶽悅哭笑不得,這傢伙又來了。上次他就這樣說,當時被他給拒絕了,現在又來。而且啊,他了幾下手,還愣是不回來,看來這丫的是認真了。

“齊嘉慕,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也知道你是個責任心很強的人,不過你不用因為我肚子裡的小孩勉強自己。”嶽悅之前認為兩個男人在醉酒後發生關係不存在需要負責的問題,現在還是這樣認為,甚至於,他知道自己懷了齊嘉慕的小孩,也依然沒想過要他對自己負什麼責任。他不希望兩個不相愛的人因為孩子而綁在一起,將來過得不開心。

齊嘉慕緊緊抓著嶽悅的手,掌心都出了汗,內心十分緊張和無措,可看著嶽悅的目光卻無比堅定,“我不是勉強自己。一開始知道你懷孕的時候,我的確很茫然,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回到家裡,聽到文修哥說你受不了懷孕的打擊把自己關在臥室裡時,我…我忽然就急了,擔心你會不會想不開。”說到這裡,忽然又加重語氣,“我絕對不是因為你懷了我的小孩才突然對你這樣,我是…我是…”齊嘉慕看來是真的緊張,都語無倫次了。嶽悅看他這樣動的,哪怕這些話無關愛情,但是作為一個男人,肯為了孩子而毫不猶豫地擔負起自己應有的責任,從態度和行為上來說,已經足夠讓嶽悅到安了。

嶽悅這次總算趁齊嘉慕糾結該怎麼表達內心想法之際,回了自己的手,都被他手心裡的汗給浸溼了,他真誠地說:“齊嘉慕,謝謝你,有你這樣的態度,我的。”淡淡笑了笑,“不過,我不需要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的責任。”

“…”齊嘉慕艱難地嚥了煙唾沫,“這是你的堅持?”

“嗯,我一直渴望兩個人天長地久的情,不摻雜其他任何雜質,這可能有點太不現實,不過我就是這麼想的。”嶽悅很認真地看齊嘉慕,“齊嘉慕,你是個好人,但可惜我們之間不來電。我不想我們兩個人為了小孩被迫在一起,那樣不幸福。”

“…”齊嘉慕微垂著頭,視線凝固在地面上許久,才慢慢抬起頭,轉過來看著嶽悅,眼裡閃動著莫名的光,“如果我說,我願意試著愛你呢?”嶽悅瞪大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坐直,“你開什麼玩笑?”齊嘉慕搖頭,“我沒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