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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乎的身體，跑得卻比兔子還快。

紅籠街的妖怪有到秋天採靈芝留著冬煲湯的傳統，所以這片林子裡不乏各種各樣的妖怪出沒。

樓衍還是第一次採摘這東西，一時間不知從何下。他看著一個躲在樹後瑟瑟發抖的白娃娃，悄悄走去，可還沒走到跟前，小娃娃就一溜煙跑沒了。

魚恆看著樓衍笑得合不攏嘴，“你這樣不對，看我的。”魚恆蹲下來，從口袋裡摸出一香腸，打開包裝皮咬了一口，搖頭晃腦地吃了起來。

樓衍抱起臂看著，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魚恆又咬了兩口，將剩下的半香腸扔到地上，對樓衍做了一個聲的動作，拽著樓衍悄悄躲在大樹後。

過了一會兒後，地面漸漸隆起一個小鼓包，落葉被頂開，出一個小腦袋，警惕地東張西望。小靈芝四下看看，高興地出一排小白牙，圓滾滾地身軀跳出土壤，悄悄捧住地上被咬過的半香腸。

魚恆逞地挑起眉頭，朝樓衍眨眨眼。

樓衍默默伸出了大拇指。

隨後魚恆一個飛撲直奔小靈芝，小靈芝出震驚的目光，想逃跑卻已經來不及了，它已經被一雙緊緊的攥住了。樓衍驚了一下，這種抓靈芝的方法，他實在不敢苟同。

小靈芝放棄了掙扎，在魚恆化出了原形。魚恆這一撲摔得有點狠，抓著靈芝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拂掉身上粘著的樹葉泥土，著大腿。

魚恆疼得五官都快扭曲在一起了，樓衍緊張的扶住他，擔憂的問:“怎麼樣？還好麼？”魚恆點頭，“還好，就是剛才硌石頭上了。”

“怎麼這樣不小心？”樓衍說著就上去扒魚恆的衣服，“硌哪了？我看看。”魚恆急忙按住間的，環顧著周圍採摘的妖怪們，“別，回去看吧，摘這一個也夠了。”樓衍蹲下來，回頭看著魚恆，“來，我揹你。”魚恆一愣，回過神後笑著趴在樓衍背上，雙摟緊他的脖頸，嘿嘿笑道:“這麼一揹我就不疼了，真的。”油嘴滑舌，樓衍心道。

樓衍站起來，背上的妖怪不算輕，但也不是特別重，把他揹回家還是沒問題的。

回到雜貨鋪，為了防止靈芝逃跑，魚恆將它放到了大水缸。

他本來還想把靈芝清洗一下處理了，可腿上實在太疼。剛才摔的時候覺沒這麼明顯啊，魚恆忍不住嘆，果然老了，身子骨不行嘍。

魚老闆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樓衍還是看出了他的不舒服，把逞強地妖怪抱回了臥室。

魚恆坐在邊裝作若無其事，樓衍伸去解他長衫上的盤扣，“硌哪了？”

“我沒事。”樓衍凝視著魚恆，“哪個位置？”

“……腿上。”樓衍停下解釦子的，改為掀開衣襬，捲起魚恆的褲腳。

“應該沒太大問題，我又不是人，不用擔心。”樓衍沒說話，將褲腳從腳踝捲到腿`處，兩條直雪白的長腿暴在空氣，因忽然接觸到涼氣而微微戰慄。

樓衍目光在魚恆腿上來回掃視，“哪個部位？”魚恆不太好意思地指著大腿內側，“這裡。”樓衍抬眼一瞧，心顫了一下。

魚恆確實被石頭硌的不輕，大腿內側原本白裡透紅的皮青紫了一大塊兒，石頭硌出來的印子到現在都沒消。

“有跌打酒麼？”

“有，在屜裡，”魚恆看眼屜的方向，伸了樓衍的臉蛋，哄道:“沒多大問題的，真的，別這麼愁眉苦臉啊！”樓衍嗯了聲，“下次別撲出去了。”

“好噠！親一個！”魚恆乖巧地點頭，捧住樓衍的臉親了個帶響的。

樓衍過去取來跌打酒，將藥酒倒在上，輕輕為魚恆開腿上的淤青。

這麼了一會兒，魚恆覺得痠痛確實減輕了不少，笑問:“你還會這門藝？”

“書讀到過。”

“這樣啊！真是不知道你到底都讀過多少書。”魚恆想了想又問:“打算和我在這裡住多久？”

“都可以。”

“其實紅籠街小的，也沒什麼地方可以玩，你要是覺得悶我們就回去。”樓衍有技巧的按受傷的部位，“不悶的。”

“嗯……”魚恆晃悠著兩條白腿，“這樣的話，就多住一陣子，小園子該打理打理了，店裡那邊也算是鍛鍊賀蘭。”樓衍點頭，收回蓋上跌打酒的蓋子放到櫃子上，起身坐在魚恆身邊，“一會兒要吃什麼？”

“吃什麼？我想想啊。”魚恆發現自己和樓衍在一起的生活還真是簡單，除了吃吃睡睡好像也沒別的什麼事可做。

“把水缸裡的靈芝拿來吧，我處理一下到時候吃它。”樓衍起身往外走，魚恆又叫道:“順便拿個盆。”等了很久，樓衍拎著靈芝和盆過走進來，魚恆發現樓衍的頭髮有點亂，衣服似乎也髒了一些，忙問道:“怎麼了？這麼久才回來。”

“……沒。”

“你可別撒謊！”魚恆搶過樓衍裡的靈芝，看到靈芝部沾了一些黃土，他愣了下噗嗤笑了出來，“你不是讓它跑了吧？還跑到後面園子裡了？”樓衍似乎很不願意承認，不過確實是這樣，水缸蓋一打開這小東西就蹦出去了，他追了一路，最後在園子裡把它捉住了。

至於過程的艱難，樓上仙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