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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平生注視著殭屍，反問:“你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這裡？”

“我？”殭屍的樣子茫，“我是誰啊？”陸平生走到殭屍面前，蹲下身去翻殭屍還算保存完好的衣服口袋，從口袋內翻出一張字跡模糊的硬卡片。

“快！”殭屍揮舞著臂，鐵鏈被扯得嘩嘩作響，動地大叫:“快！還給我！還給我！”陸平生審視著裡什麼也看不清的卡片，問道:“這是什麼？”

“還給我！還給我！”殭屍彷彿瞬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聽不見陸平生說什麼。它眼無神，不停地重複這個字，除此之外，給不了陸平生任何答案。

陸平生站起來，將裡的硬卡片給上官楠，摸出撥出一通電話，“白葉，過來雲水村祖墓一趟，這有個殭屍帶回去。”電話裡傳出睏倦的哭腔，“陸隊你饒了我吧這大半夜的——”

“快點！”陸平生懶得多說，立刻結束了通話。隨後他伸出一指按在殭屍眉心，白光從指尖迸出，殭屍停止了呢喃，暈了過去。

上官楠看了眼殭屍，問陸平生，“這是活僵吧？”

“沒錯。”

“真慘，我記得這種活僵都是要趁人活著的時候製作，因而能說話能看到物體能聽到聲音也能知到疼痛。這天天關在這裡被老鼠啃，估計要疼瘋了吧。”

“帶回去看看什麼情況。”陸平生轉身往祖墓出口走，“走吧，出去，它先留這等白葉來接。”上官楠又看了幾眼躺在地上的殭屍，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但這悽慘的模樣讓他心裡不大舒服。

辦的案子多了，就會發現，有的人不僅活著不能安寧，連死了也不能。

離開祖墓，陸平生點了菸叼在嘴裡，開車出了雲水村。

陸平生煙癮大，特別是辦案的時候，的煙比喝水的次數都多。上官楠不喜歡陸平生這樣的，倒不是不喜歡菸的男人，而是不喜歡陸平生得這麼頻繁，即便是妖怪也不能這麼啊，妖怪也不是鐵打的，生一次病也很麻煩的。

尤其像陸平生這種工作狂，生病了本沒時間去醫院，上次帶病加班差點休克，在醫院躺了不到一天，個大夫都沒按住，風風火火地跑去案發現場查案了。

結果就是第二天又被送去了醫院。

“別了，陸隊，”上官楠一伸，飛快得從陸平生嘴裡搶下半菸，趕著陸平生髮火前將煙扔到車窗外，又從口袋裡扒了一塊糖進陸平生嘴裡，一套動作行雲水自然連貫。

上官楠笑著眨眨眼，“吃糖。”陸平生:“……”陸平生瞪著笑得純良的上官楠，一股無名火躥上心頭，想發卻又發不出來，憋得他把上官楠踹出車裡的心都有了。

“蹬鼻子上臉”

“給點陽光就燦爛”用來形容上官楠最合適不過了，陸平生恨得直磨牙，“嘎嘣”一聲，嘴裡的糖球被咬碎了。

上官楠笑眯眯地，“甜麼？”陸平生猛然踩住剎車，一個急停上官楠差點撞到玻璃上。

陸平生指向車外，“你給我出——”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陸平生瞪著上官楠，拿起按下接通鍵，語氣不悅，“哪位？”

“是我，小陸。”張局長的聲音。

陸平生平復了一下心情，語調不急不緩卻異常冷淡，“有什麼事麼張局？”

“咳、”話筒裡傳出張局溫和的聲音，“小陸啊，之前是我脾氣急了，你也別放在心上，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陸平生沒說話，打開免提把往車上一扔，注視著前方踩上油門繼續開車，他倒要聽聽張局打算說什麼。

局長苦口婆心，“小陸這事涉及到了我們不能查的妖，之前為什麼被降級？難道你還想連警察都做不成麼？”

“不能查？我想知道那是誰？”張局沉默了一下，隨後道:“具體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但他的開頭，是你不能招惹的。”陸平生不屑地勾了下角，“既然張局百般阻攔，那我不查就是了。”

“這就對了嘛，我也是為了你好。”張局笑呵呵的，“對了小陸，現在總局有個工作會，我和他們推薦你了，下週就動身，這邊的事你不用再心了，可別放棄這次回總局的會啊，年輕人好好幹，未來是你們的。”陸平生注視著前方道路，“我知道，局長再見。”

“選好前途很重要的！你想明白了就好！那就不多說了，我睡了，年紀大了身體也不行嘍。”陸平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嫌棄地掛斷了電話。

上官楠擔憂地看著陸平生，以他了解的陸平生，即便雲水村案件背後的那個妖位高權重身份，陸隊也不會屈服放棄。

張局勸陸平生到底有幾分是真的為了陸平生好先不談，但近年秩序局人事變動大，高管都各懷心思有意分崩離析，張局早就站隊秦瀆了也是明眼能看出來的。

只是他不懂為什麼張局一定要阻止陸平生查雲水村的案子，是和張局有關，還是和張局上頭的陣營有關？

“陸隊，你真的不查這個案子了麼？”車這時已經開進了另外一處村莊，陸平生眉尾一挑，氣勢凌人，“還沒有我陸平生查不了的案子。”

“那你不怕張局麼？”陸平生冷笑一聲沒回答，心說他算個什麼東西。

車忽然停在了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