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明月的父親和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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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瑾看了諸葛明月一眼,眼中殺機一淡,反手一劍刺出,劍風過處,秋一晨倒在地上,幾縷黑髮隨著劍風四散飄落。
諸葛明月的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不管怎樣,她都將秋一晨當作朋友,絕不希望他就這樣死在眼前,太不值得了。
凌飛揚迅速上前,替秋一晨止住血。
“天命之女的事情,不能再有人知道,否則,聖雲天境再無曲家。”南宮瑾看著曲文軒父女,淡淡的說道。
“是,我知道,我發誓,如果走漏半句,讓曲家就此血脈無存。”曲文軒看著南宮瑾那平淡的神情,彷彿如墜冰窟,全身不住的發抖。
南宮瑾沒有再理會兒,看了秋一晨幾眼,突然發出一陣神經質般的笑聲:“終於看見一點有意思的事了,哈哈哈哈。”一邊笑,一邊向外走去。
“南宮,謝謝。”諸葛明月輕聲說道。她倒不是謝南宮瑾出手相助,而是謝他最後一劍放了秋一晨一馬。
“也許下次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你最好快點強大起來,不要讓我失望。”南宮瑾扭頭說道。
諸葛明月噎了一下,突然後悔說那兩個字了。這個神經病,時敵時友,誰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時會是什麼情形。
南宮瑾的身影緩緩悄失,葉孤鴻和牧元風對視一眼,同時來到諸葛明月的身前,俯身下拜,又是恭敬又是動的喊道:“少主!真的是你,我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你了。”
“師父,師叔,你們這是幹什麼?”諸葛明月雖然猜到了他們和自己母親必有關係,但突然見他們行禮,還是手足無措,連忙扶起兩人。
“少主,你不要再這樣稱呼我們了,我們擔當不起。”葉孤鴻不好意思的說道,又想起什麼,紅了臉。
“師父,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師父,就永遠是我的師父。”諸葛明月堅決的說道。
“不行不行,禮數不可廢。”葉孤鴻搖晃著小腦袋,卻偏偏是一副迂腐學究的神懷,令人忍俊不。
“師父,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那我就當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也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就離開五峰宗。”諸葛明月裝出生氣的樣子,就要朝外走去。
“那,好吧。”葉孤鴻愁眉苦臉,撅起了嘴。
諸葛明月莞爾一笑,停住了腳步。
“明月,他們該怎麼處理?我們可沒有答應過饒他們一命。”牧元風冷漠的看了曲文軒一眼,詢問道。他倒是沒跟諸葛明月爭辯稱呼的問題,但態度卻再明瞭不過了,一切都由諸葛明月拿主意。
牧元風聽到牧元風的話,心中一顫,本來就慘白的臉變得非常難看,看著諸葛明月,好一會兒,才象剛才牧元風兩人一樣拜下身去:“雲河四大家,曲家家主曲文軒拜見少主。”他的實力本來就比不過葉孤鴻,現在斷了一隻手臂,更不是葉孤鴻和牧元風兩人的對手,生死全在兩人的一念之間。
曲星月臉陰晴不定,猶豫了一下,也心不甘情不願的隨著父親拜倒在地。
“哼!”諸葛明月冷哼一聲。
“現在想起你們是雲河四大家之一了,可惜,晚了。”牧元風冷冷的說道,顯然動了殺心。
“牧元風,難道你忘了,當年我們曲家為了小姐出生入死,多少曲家後人為了小姐丟掉命,雲河四大家中,哪一家有我曲家死傷慘重?我承認,是我曲文軒背信棄義,最後關頭做了縮頭烏龜,可是捫心自問,除此以外,我們曲家何時做過一件對不起小姐的事?我只是想保全曲家最後一絲血脈,難道也有錯嗎?你們何必趕盡殺絕?”曲文軒看出牧元風是不肯放過自己父女兩人了,心中又不是不甘又是忿恨,大怒著吼道。
“那今天呢,你秘謀闖入埋劍谷,想奪取小姐留下的心法,又該怎麼解釋?”葉孤鴻對曲家一直耿耿於懷,大聲質問道。
“我…”曲文軒啞口無言。
“諸葛小姐,我想求你一件事,能不能放他們一馬?我向你保證,他們絕不會透今天的事。”秋一晨這時已經止住了血,見牧元風與葉孤鴻心意堅決,猶豫了好一會兒,站起來對諸葛明月說道。
“少主…”葉孤鴻生怕諸葛明月動搖,連忙出聲,情急之下完全忘了諸葛明月剛才的話。
“師父,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嗎?”諸葛明月也不跟葉孤鴻爭論,反正他叫他的少主,我叫我的師父,兩不相干。
看著秋一晨的哀求目光,諸葛明月心中一軟。但如果曲家曾經做過對不起母親的事,就算秋一晨求情,她也絕不會手軟。
“他說的不假,否則我又怎麼會讓曲家留到今天。”葉孤鴻不太情願的說道。
“算了,讓他們走吧。”諸葛明月說道。既然曲家除了今天的事,並沒有做過對不起母親的事,也曾為了母親出生入死,那又何必斬盡殺絕?想必就算母親知道了,也不會怪自己吧。
“多謝少主不殺之恩,我以曲家家主的名義向你起誓,今天埋劍谷中的事,絕不會透半個字。”曲文軒深深的對諸葛明月鞠了一躬,對曲星月說道“我們走吧。”曲星月卻沒有動身,而是深深的注視著秋一晨,口中輕聲喚道:“一晨。”秋一晨漠然回首,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剛才那三劍,算是報答曲家這些年對我的養育之恩,也算是對你當年的兒戲之言做一個瞭解,從此以後,我秋一晨和曲家,和你,再無半點關係。”所有人都能看出秋一晨眼中那份決然,曲星月更是心中一涼,想要說什麼,微張著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終,跺了跺腳,跟著曲文軒離開了埋劍谷。
“謝謝,我欠你的,一定會還你。”秋一晨來到諸葛明月的面前,認真的說道,說完也不給諸葛明月說話的機會,快步朝外走去。
夏玄奕呆了半晌,這才意識到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看看牧元風,又看看葉孤鴻,再看看諸葛明月,真後悔剛才為什麼不直接暈過去了事,這下慘了,看師父和葉孤鴻那架勢,分明不願意任何外人知道諸葛明月那什麼“天命之女”的身份,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沒準連自己都直接一劍喀嚓掉。一想到這裡,夏玄奕冷汗就順著額頭往下掉。
“玄奕,洛狂。”牧元風突然開口。
“啊,不要殺我,師父求求你,不要殺我。”夏玄奕正在心神不寧,聞聲嚇得跳了起來,連聲哀求道。
那動靜之大,連牧元風幾人都愣了一愣,反倒是洛狂表現要沉靜得多了。
“誰說要殺你的?今天的事,你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對吧?”牧元風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夏玄奕腦子不笨,聽牧元風的話知道什麼意思,連聲說道。
“我只知道,我這一生唯一的機會,是諸葛小姐給我的。”洛狂看著諸葛明月,平靜的說道。
“你們去吧。”牧元風揮了揮手。這兩名弟子的格他了如指掌,相信絕不會洩諸葛明月的消息。
夏玄奕和洛狂一起離去,埋劍谷中,點點劍星如熒光閃動,再次變得一片死寂。
“少主,不該放他們走的,只怕後患無窮啊。”葉孤鴻忍不住埋怨道。
“師父,你又忘了?”諸葛明月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
“好吧好吧,叫你明月還不行嗎?”葉孤鴻無奈的說道。
“師父,關於我的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天命之女,天命封印,又是怎麼回事?還有,我母親現在到底在哪裡?”諸葛明月這才將心中的疑問一一道出。
“你不知道?”葉孤鴻驚訝的問道,剛才知道了諸葛明月的身份,還以為她來五峰宗為的就是取走心法,可是聽她話中之意,好像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我從小就在另一個位面長大,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恐怕一輩子都到不了聖雲天境,對母親的事幾乎一無所知。”諸葛明月苦澀的笑了笑,說道。
葉孤鴻深深的看了諸葛明月一眼,看樣子知道她不是開玩笑,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的說道:“你的母親,名叫鳳蕪玦,出身於縹緲劍宗。聖雲天境宗門武府數不勝數,各大世家更是多如牛,但最強的宗府共有八個,被稱為三宗五府,縹緲劍宗,便是三宗之一。
你母親,也就是蕪玦小姐天資出眾,被譽為為縹緲劍宗千年一遇的奇才,不到十五歲就邁入神修之境,而後四處遊歷。她本身實力出眾,生善良又嫉惡如仇,結了不少朋友,雲河四大家當年就是因為受了她的大恩,才誓死追隨。
據說她還曾經去過其他位面,結識了幾位知好友,想必那也是她迫不得已之下將你送到其他位面的原因。而我當年誤食丹藥,如果不是小姐不惜自損實力救我,也本不可能活到今天。”說到往事,葉孤鴻一臉的恭敬和神往。
“還有我,如果不是蕪玦小姐一句話,我牧元風連拜入宗門的機會都沒有,只希望這一生還有機會能報小姐當年的大恩大德。”牧元風也慨的說道。
“那後來呢?”諸葛明月追問道。
“後來,蕪玦小姐就遇到了你的父親。”葉孤鴻的臉上出一抹苦。
“父親?”諸葛明月心頭一顫。一直都只顧著關心母親的過往,卻很少想過父親。
只看葉孤鴻和牧元風的崇敬之,再想想滄瀾大陸時諸葛傅雲等人提到母親時的神往推崇,也可以想象當年的母親是怎樣的風華絕代,那麼自己的父親又該是怎樣的天縱奇才,才配得上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