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差點又非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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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奇,就是那人唯一的後人,在他臨死之前,拜託我替他撫養遺孤,當我趕到山下時,葉奇一家盡遭仇人所害,幸虧我去得及時,才救下葉奇,但他那時深受重傷,如果不是靠著這些年的丹藥,早就不幸夭折。如果那人不是為了救你和敵人同歸於盡,葉奇一家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葉奇又怎麼會成為孤兒?葉知書,現在你還覺得我做的有什麼不對嗎?”葉孤鴻緊握著拳頭,似乎想起了當年的那一幕,咬牙問道。
葉知書呆若木雞,腦中一片混亂。
“不,你說的不是真的,你在騙我。”葉知書喃喃的說道。心裡卻信了八分,如果這樣說來的話,自己果然是欠葉奇一條命,葉奇的命運之所以如此坎坷,也都是因自己而起。
一時之間,葉奇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敬重,親切,關懷湧入腦海,再想想自己對他的忌恨,嫌棄,厭惡,葉知書心中五味陳雜。
“信不信由你,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當年那兩人夜闖洗劍峰,為的並不是我,而是為了殺你。”葉孤鴻望著峰下山谷,悠悠的說道。
“我?為了殺我?”葉知書聞言一震,不可思議的望著葉孤鴻。
不止是他,諸葛明月也驚訝莫名,要算起來,葉知書那時不過才七八歲吧,怎麼會有人為了殺他闖上洗劍峰?諸葛明月曾聽葉奇說起過葉知書的家世,只是一個沒落小世家的後人,要說起來也資質也不算太出眾,不應該引起什麼人的忌憚才對,誰會為了殺他冒這麼大的風險?
“不錯,就是為了你,因為你是雲河四大家中,葉家唯一的嫡傳後人。”葉孤鴻說道。
“雲河四大家?”葉知書重複了一句,一臉的茫。
“到如今,聖雲天境還知道雲河四大家的人不多了,可是數十年前,天下卻沒有人敢小視雲河四大家的存在,就連各大宗門武府,也不敢。只是後來,為了守護一名女子,雲河四大家不惜與各大宗門武府為敵,最終落得分崩離析的下場,除了一個曲家,自立曲河武府苟延殘得以延續,其他三大家迫於無奈都已歸隱世外。
而你,便是雲河四大家之首,雲河葉家唯一的嫡傳後人,殺你了你,也就等於滅掉了雲河葉家最後一絲希望。”葉孤鴻說道。
諸葛明月心中震撼不已,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雲河四大家的存在,不過既然連天下各大宗門武府都不敢小視,也能想象到他們昔的實力和威望。可是為了守護一名女子,卻不惜與各大宗門武府為敵,最終落得分崩離析的下場。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名女子,竟值得他們這樣付出一切?諸葛明月忍不住為之神往。
“要殺我的到底是什麼人?又是誰要滅掉我雲河葉家。”葉知書本已到絕望的內心,又燃燒起了一絲火焰。
“你想報仇?”葉孤鴻搖了搖頭,失望的說道“一個連耳光扇在臉上都不敢還手,象狗一樣搖尾乞憐的人,還想報仇?”葉知書臉發白,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要想想當時的場景,連他都敢到差恥。本以為只要有了石中花,總有一能洗刷這樣的奇恥大辱,可是捫心自問,這樣的恥辱真的能夠洗刷嗎?只怕終其一生,都會烙印在他的身上,烙印在他的心裡。
“葉知書,如果你曾經當我是師傅,我還有最後一句忠告,一個連自尊都沒有了的人,就算得到石中花,註定也不會成為真正的強者,聖雲天境古往今來這麼多強者,有幾個是靠著奇遇一步登天的?”葉孤鴻的聲音裡有無盡的失望,也有一絲傷。無論他在心裡多麼鄙夷葉知書的為人,但相處這麼多年,親眼看著葉知書從一個孩童一步步走到今天,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葉知書久久的呆立原地,緩緩跪下身來,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師父!”然後站起身,彷彿瞬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跌跌撞撞的朝洗劍峰走去。對那個他曾經抱著無限希望的絕壁,再也沒有看一眼。
葉孤鴻沒有離去,帶著幾分懷念,幾分惆悵望著無窮林海,那漂亮的小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卻絲毫不讓人到突兀,只讓人覺到幾分莫名的心酸。
“夜裡風大,再躲下去就要生病了。”葉孤鴻淡淡的說道。
“嘻嘻,師父真有興致啊,這麼晚還出來賞月。”諸葛明月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嘻笑著走了出來。
葉孤鴻抬頭看了看天空,別說月亮了,連星星都沒見到一顆。
“該聽的你都聽到了吧,現在也該給我個解釋了吧,短短數月的時間,一舉邁入丹修之境,別告訴我你天賦過人,也別告訴我石中花真有那麼好的效果。”葉孤鴻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以前修煉過別的功法,正巧又和五峰宗的主門功法有九分相似,你信嗎?”諸葛明月知道這事就算瞞得過別人,也不可能瞞得過葉孤鴻,坦白的說道。
雖然葉孤鴻面無表情,但諸葛明月心中卻並不慌亂。要說起疑,葉孤鴻肯定不會是今天才起疑,但還是一直為他們尋找丹草,儘管猜不出原因,但諸葛明月可以肯定,葉孤鴻對自己絕無惡意。
“信。”葉孤鴻盯著諸葛明月面容,很久以後,才鄭重的點了點頭。
不慌歸不慌,不過聽到葉孤鴻這一聲信字,諸葛明月還是舒了口長氣。只要一想起葉孤鴻費盡心機尋找丹草,再借葉奇的手為自己和凌飛揚調理身體,諸葛明月的心中就到溫暖,不希望他因為這件事對自己心存介蒂。
“師父,你剛才說的雲河四大家,還有那名女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諸葛明月放下心來,好奇的問道。
“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葉孤鴻說道。
“師父,就說來聽聽怎麼了,有的事與其悶在心裡,還不如說出來好點。就象葉知書那件事,如果他早知道你的良用心,也未必會是今天的結果。”諸葛明月說道。
“不,你錯了,葉知書天太過執著,如果知道這件事,只怕後果更難以想象,我這麼做其實是為他好,也是為葉奇好,葉奇的資質太過平常,不知道還好,如果知道這事動了報仇的念頭,最後註定不得善終,那我就愧對他父親臨終前囑託。”葉孤鴻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他那仇家的強大,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所以你也不要再多問了。”
“好吧,好吧,不說就不說。”諸葛明月洩氣了,看葉孤鴻這樣子就知道一句話也別想問出來了。仔細想想他說的也沒錯,就葉奇那一筋的子,要真知道了這件事,一輩子都再不得安穩了。
“明月,師父說這麼多,已經算是對你坦誠相待了,有的事,你是不是也該對師父坦誠一點呢?”葉孤鴻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還想知道什麼?問吧,我保證絕無隱瞞。”諸葛明月撇了撇嘴,這也算坦誠相待?好像自己想知道的他壓兒就什麼都沒說吧,全是自己偷聽來的。
“那就好,你那香料應該沒有全部出來吧?還剩多少,全給我。”葉孤鴻出計得逞的笑容。
“你就是想要這個?”諸葛明月翻了翻白眼。如果葉孤鴻問起她的身份來歷,她還真不好回答,卻沒想到葉孤鴻居然問起這個。
“廢話,不然我還要什麼?”葉孤鴻說道。
“好吧,都給你,這次是全給你了,一點都沒有了。”諸葛明月掏出最後一點香料遞給葉孤鴻。
一接過香料,葉孤鴻眼睛裡就閃動出耀眼的神光,裂著嘴一臉無法抑制的陶醉和欣喜,用力了口唾沫。原來葉奇那誇張的笑容是跟他學的,諸葛明月恍然大悟。
看到這可愛的神情,諸葛明月不覺失神,真想伸手捏捏那張粉粉的小臉,或者親上一口。
“你想幹什麼?”正在猛咽口水的葉孤鴻看諸葛眼神不對,連忙將香料捂在懷中,後退了一大步,警覺的看著諸葛明月。
“沒,沒什麼。”諸葛明月驚醒過來,尷尬的縮回手。好險好險,一不小心差點又非禮了師父。不行,以後得保持距離,那小臉實在太可愛了。
“我這兩天有正事要辦,你們不用管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知道嗎?”葉孤鴻擺著小大人的架子,對諸葛明月待了一句。
“師父,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吃不膩嗎?”諸葛明月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就算是天上龍,吃這麼久也該膩了吧,他怎麼就不膩呢?
“去去去,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葉孤鴻不耐煩的說道,倒揹著手揚長而去。
“切,要不是我教你,你連生火都不會,還燒烤呢,蘸著香料生吃吧。”諸葛明月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一個人回到洗劍峰,側耳聆聽,凌飛揚和葉奇的房間裡傳來均勻的呼聲。遠處,葉知書站在山峰上,象石雕一樣一動不動。那背影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落寞,但卻給人一種更加真實的覺。
五峰宗一處山谷之中,篝火熊熊燃燒,火上一隻肥美的野兔烤得遍體金黃,不時滴下一滴琥珀般的油脂,發出誘人的香味。
篝火旁,一高一低兩道人影看著烤野兔,很不矜持的嚥著口水。如果讓峰中弟子看見這一幕,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著野兔大咽口水的兩人,竟是本宗宗主牧元風和洗劍峰峰主葉孤鴻。
“馬上就要了,老規矩,一顆丹草換一隻野兔。”葉孤鴻一邊練的轉動著木,一邊對牧元風說道。
“師弟,你也太黑了吧,一隻烤野兔就想換一顆丹草,你不去做強盜真是太可惜了。”牧元風話是這麼說,卻忍不住大口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