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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吧!為何還要害死他?!!”
“我沒有這種認賊作父的弟弟。”丁長生一字一頓地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既然不惜用自己的命保護老賊,那我就遂了他的願,送他舒舒服服地下去。”封至德大喊道:“你少敗壞華山派的聲譽!你父親明明是失足落下蒼龍嶺——”
“那本不是意外!!”丁長生恨恨道,“六年前的一天,我父親挑了幾十斤重的擔子上山,在華山道上行走,無意中碰到了同路的童大邦。此人硬說我父親髒了他的衣服,兩人爭吵起來;當時經過的幾個江湖人勸解了幾句,有人隨口嘲笑華山派的氣量太小,和不懂武功的人過不去。沒想到就是這件小事,讓姓童的老賊耿耿於懷。我父親的同伴親眼所見,童大邦趁我父親通過蒼龍嶺,向他了一支箭!那老賊詐至極,因為那支箭並不是為了中我父親,而只是在他身邊帶起一陣利風!!蒼龍嶺上行走,容不得半點疏失——我父親心慌躲避,這就被下了懸崖!”此話一出,華山派師徒默然無語,顯然確實有人知道內情,或者瞭解童師叔的為人。
“父親出事以後,沒有一個人替我丁家出頭鳴冤。我將此事告到華陰縣縣衙,那些官差卻道,我父親身上並沒有利器傷痕,顯然是失足墜崖,不能怪別人。那些目睹了此事的路人,誰都不肯出面充當人證。華陰縣縣令還振振有辭地道,華山派是名門正派,因為他們行俠仗義、鏟強扶弱的威名,方能保得一方平安——說我詆譭華山派的聲譽,就是希望縣裡出亂子,和盜賊沒什麼兩樣!!!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我兄弟寧死也要保護的門派!不愧是偽君子的徒子徒孫!!”丁長生說到這裡,華山派師徒都好像被刺了一下似的,幾名小弟子已氣得滿面通紅,長劍出鞘——華山派最忌憚“偽君子”三字,更何況是在眾人之前被挑破了多年前的醜事。曹掌門面帶羞慚之,卻仍出手阻住自己的弟子,道:“六年前的事……竟有這般內情。華山派有愧於你和長樂,如今師弟已死,你若仍想復仇,該來尋曹某才是。但這和萼華沒有半點關係——”丁長生面得,儘管此時荊棘已經躍出人群,太乙刀架上了他的脖子。
“真正的曹姑娘在何處?!!”
“……殺了我吧。”他彷彿開心至極地狂笑起來,“你們永遠不會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了!”tbc第十五章十五、午後的照格外刺目。玉女峰上,院落內外的松柏、山岩、道路處處堆砌著素雪,遠遠瞧去如冰肌玉骨一般。可惜院中的華山派師徒個個緊張至極,渾沒有賞景的心情。即便兇嫌已經暴,下落不明的掌門千金卻成了懸在眾人心上的一柄刀。圍觀的各路少俠中浮起一陣竊竊低語,有人義憤填膺想從旁相助,有人同情抱憾卻只作壁上觀,亦有人幸災樂禍,卻竭力表現得不動聲。
荊棘握刀的手很穩,然而從刃端生出的無形刀氣卻在丁長生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線,不斷滾落的赤水珠彷彿洩了他心底的焦躁。
曹掌門急喊:“荊師侄且住!”隨後轉向眼神挑釁的丁長生道:“這位丁……少俠,如老夫方才所說,上一代的恩怨不必帶入無辜稚童。小女萼華對丁家前事一無所知,只要你說出萼華的下落,老夫願自斷一臂,代華山派告丁父在天之靈。”華山派弟子齊聲驚道:“師父不可!”無因方丈和卓掌門亦道:“此事曹掌門亦是無辜。當年行兇之人既死,父仇已報,倒是這位丁施主一再傷人害命,不惜殘害手足。曹掌門怎可遂了這種惡徒之願?”偏丁長生冷笑道:“你自斷一臂,可能換先父死而復生?!”華山弟子紛紛喝罵,卻拿他無可奈何。
忽聽一人道:“不錯,人死不能復生。你這種人,就算死一百回,也換不回重情重義的丁長樂。”丁長生臉一沉,只見人群中走出一名弓駝背的老者,卻是童大邦的老僕。他的嗓音暗啞難聽,彷彿積塵多年的竹笛忽然吹出一段不成曲調的聲響。
“六年前,你鳴冤不成便一走了之,汝母重病,汝弟年幼,有誰供養?汝父後事,何人辦?長樂一肩挑起全家重擔,拜師華山,卻是為了習得華山劍術,終有一名正言順地向童大邦發起挑戰,堂堂正正地報仇。”丁長生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有何資格對我丁家的事指手畫腳!”
“……我的身份並不重要。長樂是個難得的孩子;老朽不過偶然得知他的志向,不忍他的苦心從此埋沒而已。”老人嘆氣道:“唉,恩怨分明,卻慘遭橫死,冤孽,冤孽。”丁長生的眼珠子瞪得老大,眼球上佈滿血絲,臉頰的肌一一地顫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趁著這兩人對峙的功夫,東方未明一閃身竄到華山派弟子群中,對四周小聲道:“各位師兄,這幾你們可有何時發覺曹姑娘不太對勁?”幾名華山弟子苦笑道:“若是平時……大家定能瞧出端倪來。但偏偏是這幾——華山派上下忙著招待賓客,主持大會,再加上接二連三的命案,莫說我等,連師父都忙得不可開——因此反而忽略了近在咫尺之人。”
“對,此人如此大膽,佔的就是少年英雄大會的便利。可見他與曹姑娘互換身份,時間並不會太久。說不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