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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不是一向如此。”說話間腿腳不停,又換了幾招腿法,但終究佔不到什麼便宜。荊棘心道給他個教訓也好,忽然大喝一聲,一臂擋下東方未明的一腿,另一手聚力一線,向他的鼻樑的方位擊去。
間不容髮之際,東方未明並不閃轉躲避,只是拼命向後仰頭,略微化解了些許拳勁;但這一拳仍是老重,砸得他眼冒金星、鼻子裡火辣辣的。但就在同一剎那,他真氣聚會到手太陰肺經,右手拇指全力發出一道“少商劍”,點向荊棘身前“璇璣”。
荊棘這一拳並沒有直接捱上東方未明的臉,而是隔空打出的;所以他萬沒有料到小師弟竟也會隔空“點”,而且手法還如此怪誕。他連忙放鬆左手擋在前,但東方未明那一指的指力竟如有實質的尖刃一般,在他掌中刺出血來;好在對手後勁不足,好比一柄鈍劍扎透了幾分皮便無法寸進,因此終究無法左右他的行動。
荊棘後跳一步,凝視掌心,驚訝非常。小師弟卻軟軟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東方未明醒來的時候,最強烈的覺是臉上哪裡不對勁。他覺一隻眼睛腫了起來,鼻樑疼得好像斷了一樣,嘴角也破了一塊。一抹人中,果然摸了一手鼻血。
二師兄一定是嫉妒我生得英俊,打人專打臉。
他發現自己竟身處在洛陽城中,像乞丐一般挨著牆角躺著。他尋思到,二師兄不辭辛苦將他從郊外的樹林搬運到城裡,至少有兩個緣故:一來荒野裡夜間會有野獸或歹人出沒,城裡便要安全得多;二來夜間城門一閉,自己便怎樣也無法出去繼續找尋他的下落。
想到二師兄難得的仔細,東方未明心中不淺淺一暖,然而隨後又是接連不斷的委屈翻湧上來。
六脈神劍有什麼用?心計劃又有什麼用?再怎樣華麗的辭藻,巧妙的謀略,也比不上切切實實的武力。自己終歸就只是個丑角。就好比魯提轄三拳錘死的鎮關西,是武二郎醉後暴打的蔣門神;除了襯托那些真英雄的豪邁之外,什麼也證明不了。
若是以往的東方未明,想法定不會如此消極。但他連勸帶,連隱藏許久的秘密招數都使出來了,終究沒能攔住二師兄出走,心下鬱悶之極,滿肚子怨氣,難免自怨自艾起來。眼下他最想去酒館裡爛醉一場,卻又怕遇見多嘴多舌的老闆娘,或者從武當回來的劍寒兄——見著他們,勢必要解釋臉上這些五顏六彩是如何得了的;但他既不想編謊又不想說實話,恨不得從此不見人才好。
東方未明呆呆地在牆下面躺了許久,直到更夫的聲音隱約傳來。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罷了,事情再糟糕,這一也已經過去。反正二師兄走了已成定局,還有什麼更糟的呢。
東方未明這樣想著,踏進了那座暗巷盡頭孤零零的破廟。
tbc第三章三、傅劍寒經過那個破廟並非偶然。
自從上月和酒友們訂了約,他立即啟程趕往武當山,一番打探卻幾無所獲:在樂山大佛參與奪劍的武當首徒方雲華至今尚未返回門派,不知去了何處;傅劍寒和武當派弟子沒有太多情,在華山勉強說過幾句話的古實又被逐出了門派,無奈之下只好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些閒言碎語,幾後便提早返回洛陽。
回來之後,他換了個辦法,整和在城中出沒的丐幫弟子喝酒賭錢套情,很快便稔起來。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弟子遍佈各州府縣城,還有一套獨特的傳遞消息的途徑,可以說耳目通天也不為過。傅劍寒情朗,從不計較酒資,丐幫低級弟子雖然良莠不齊、情各異,但為了佔便宜倒是熱情得很,個個與他稱兄道弟,白喝了不少美酒。傅劍寒從他們那裡聽說了許多武林中的過往是非;至於佛劍魔刀現世,丐幫也是一兩個月前聽說的,但似乎誰也說不準消息的源頭。
奇怪的是,入秋之後,城中的丐幫弟子越來越少。聽說是總舵那邊出了大事,把弟子們都調集走了。武林之事,往往牽一髮而動全身;而天下第一大幫的反常,更像是風雨來的前兆。
傅劍寒記得以前聽楊雲說過,丐幫在洛陽城西南有一處秘密堂口,弟子們常在那裡會見分舵主,將最近發生的大小事宜回報於他。這他本來在酒館約了一名姓王的丐幫弟子,那人卻始終不曾出現。夜已深,傅劍寒結了賬,拎起一罈麻姑,決定去天劍門附近碰碰運氣。
丐幫所屬意的堂口,自然是極為隱蔽又清淨的地方,如此一來傳訊帶話、商討幫務之類的便不易被不相干的人聽見。傅劍寒摸著黑走街串巷,經過鏢局客棧、賭坊私寮,一路上莫說人影,連犬吠聲都聽不見一句——按說這一帶原先也住了些人家,後來長虹鏢局和天劍門爭相擴充門面,將附近的房屋地皮幾乎都盤了下來。但武林中人常要外出走動,許多房屋便那麼常年空著。而這幾剛好天劍門的門主領了一大群親近弟子出了遠門,而長虹鏢局又接了一單大鏢,都不在門中,附近更是寂靜得怕人。
倏忽間他注意到側面的暗巷中透出一線極為微弱的光亮;比穿過繁枝茂葉的月還要弱上幾分。那巷口極為隱蔽,只能容一人出入,就算大白天也很容易被人忽略。
“莫非那裡便是丐幫分舵?”傅劍寒心中一動,從巷口擠了進去,腳步放到極輕。沒走出兩步,便聽見一個淒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