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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答應下來,隨後掛斷電話。
我在手機裡找到劉舒的手機號,輕輕地按下撥通鍵。
電話撥通一會後,仍然沒有人接聽,彩鈴音樂唱完一遍,電話自動掛斷,我的心裡倏然慌亂起來。
我再次撥通電話,已做好無人接聽的準備,以為仍舊會聽到完整的一段彩鈴音樂。
沒想到剛剛響了幾聲,就接通了。
劉舒微小暗啞的聲音傳來,“盈盈你找我什麼事情,剛剛我不是故意沒有接你的電話的,只是沒有注意到電話在響,我調了靜音,正準備給你回過去呢,沒想到你又打過來了。”我的心驀地有些悶疼,就算所有人的電話你都不接,你也會接我的電話是嗎?我真的那麼重要嗎?就像你曾經跟我說的那樣,對我的要求不高,電話記得接,短信記得回,你也是這樣要求自己的嗎?
我勉強舒緩心緒,輕聲問道:“你今天跟你媽媽吵架了是嗎?我聽你表妹說,你出去好幾個小時了,現在也沒有回家。”
“我表妹嗎?她怎麼有你的電話?”問完,她應該想起之前高中的事情,只要她媽有我的電話,她表妹有也很正常。
劉舒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沒想到,電話都打到你那邊去了,盈盈你別擔心,我待會就回家,真的,我不騙你,我待會就回家,你別生氣。”
“那你現在在哪裡?要不要我過去找你呢?”
“在上次那個小公園這邊,我一個人,你不用過來了,待會路了怎麼辦,你也不認識幾條路,我過一會就回家,真的。”劉舒的聲線溫柔,溫言寬
,彷彿跟媽媽賭氣離家的人是我一般。
我壓下心裡翻滾的悸動,聲線儘量平和,“那我們說好了,我現在也下班準備回家,你也回家,過半個小時,我會打電話給你表妹,看看你有沒有回家,沒回家你就看著辦。”
“好,那我現在就回去,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到家以後,洗漱完畢,看著約定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就找到她表妹打來的固定電話回撥過去。
那邊響了幾聲就被接起,先是她表妹的聲音傳來,我剛說一句話,電話就被劉舒搶到手裡。
電話裡傳來她表妹的小聲抱怨:“看把你緊張得,我還沒有說幾句話呢,給你電話就給您電話,搶什麼搶。”劉舒在電話裡回嗆道:“快給我閃一邊去,別嘰嘰歪歪了,誰叫你不給我。”我掩嘴笑出聲來,劉舒可能聽到了,用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口吻,柔聲對電話這頭的我說道:“盈盈,你放心,我到家了,我現在在我表妹家,你放心,你早點休息。”我回應一聲,又閒聊幾句,隨後便掛斷電話。
*沒有上學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之間,情人節到了,七月初七,新曆也已經是八月中旬。
白天街上到處都在販賣玫瑰花,氛圍比節還熱鬧。
一整天似乎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錯,進店的客人心情也很不錯。
晚上十點,臨下班前,各位同事約會的約會,收玫瑰花的收玫瑰花,大家來去匆匆,歡歡喜喜。
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人約,在店裡熬到下班時間。
還有五分鐘就十點半了,我收拾著東西,也準備回家,阿寧的電話終於還是打了進來。
“盈盈快下班了吧,我跟劉舒在廣場上等你呢,今天情人節有人約嗎?”我掩嘴笑道:“我肯定沒有人約啊,灰頭土臉的下鄉婆子,誰要約我?”阿寧被我的話逗笑出聲來,“那好,下鄉婆子,待會見。”我笑笑掛了電話。
還是那個亭子,我到的時候,劉舒與阿寧依然並排坐著。
這次不同的是,她們正在聊著什麼有趣的事情,劉舒的笑聲我從很遠就聽到。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劉舒這樣的笑聲了,都是因為這樣糟糕的我,她沒有真正開心過一天。
“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開心。”劉舒依然語調帶笑回答:“阿寧說,我們正在做公益獻身,給這一片的蚊子換換血,我們坐的這個地方蚊子真的太多了,坐了一會,蚊子都圍過來了。”劉舒叫出阿寧的時候,劉舒並沒有發現哪裡不對。
而這正確的解釋,連傻子都知道,定是私底下已經叫過無數次了。
阿寧也沒有異樣的表情,而是若無其事地看著我,嘴角勾著淺笑,眼神裡滿是坦然,甚至我還覺得有一絲輕微的挑釁。
只有我表面風平靜之下,心裡早已翻江倒
。
我隱隱擔心,事情有可能朝著我不可控的方向飛奔而去,來不及追趕了。
但我心裡又是拒絕這樣的懷疑,一直以來,阿寧在我的心裡,都是崇敬的位置,她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或者說,在我的心裡,她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她是一個正義凜然的形象,我決不允許倒塌。
我假裝沒有聽出異樣,笑著說道:“那你們的公益還要繼續?難道要我注資?”阿寧恢復了原本溫柔的神情,笑地隨和,“這公益再做,我們三就要變人幹了,走吧,出去走走,難得七夕我們三個在一起,難得七夕月光這麼好,你們說是不是?”阿寧說完之後,目光轉向我的方向,似乎在詢問我的意見。
劉舒卻沒有看向我,而是率先站起身來,朝亭子外面走去。
接著阿寧也跟在她的身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