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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開玩笑了,你媽都給你報名了,你想讓她追殺我嗎?”我釋然般扯開嘴角笑笑,強迫自己把它當做一個玩笑來看待。
說完這句話,也不管她的回答,自顧自地轉身向下走去。
身後的劉舒,看見我嘴角生疏的笑意,微愣,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緊隨我的腳步,一邊走著一邊笑道:“好吧,你就當我開個玩笑好吧,別生氣啊。”劉舒,不管你的這個玩笑是不是你心中所想,但這句話說的太遲太遲了,整整遲到了一年。
但現在,早已物是人非,我們,也許回不到當初了。
*等我們購買完生活用品再次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的其他舍友早已收拾妥當離開,此時都已不在宿舍。
劉舒媽媽正坐在劉舒下鋪的上,手裡握著手機,正在用家鄉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著什麼,聲音高亢而尖銳。
而那張鋪也許是剛剛被她的舍友收拾好,依然有些
溼未乾,卻鋪著一張席子。
我們彼此對視一眼,有默契般將手裡提著的生活用品依次放在旁邊的空上,隨後劉舒則獨自提著水捅到陽臺上打水。
我本想過去幫忙,但礙於在她媽媽的面前,我的行為不能太過熱情,畢竟我只是劉舒去年剛剛認識的一個朋友,做太多的動作,也許很快就會暴出我是林盈的身份來。
於是我只好挨著放東西的空,將手裡剛剛在樓下接到的傳單鋪在
沿上,而後坐在上面,乖巧地看著劉舒進進出出忙碌。
安靜地不說隻言片語。
她媽媽拿著手機絮絮叨叨說了片刻之後,終於掛斷。
隨後站起身來,一把奪過劉舒手裡正在擦著板的抹布,嘴裡還用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著劉舒,“你這樣擦會擦的乾淨嗎?擦半天也還是髒的,給我下來,我上去擦,做點事情都做不清楚......。”劉舒手裡的抹布已經被她媽媽拿去,她只好空著手下了梯子,在轉身去陽臺洗手時,還扭頭朝我的方向無奈地笑了笑。
但此時我是面向著她媽媽的,不宜當著她媽媽的面有著過多的表情,我只好手掌握拳,抵在嘴巴上,將腦袋低了低,掩飾我嘴角的笑意。
劉舒很快洗完手,走回宿舍,也在我旁邊的沿上放了一張傳單,和我並肩坐在一起。
我們彼此都沒有再說話,生怕在她媽媽的面前漏了餡,只是偶爾眼神匯一會,然後再次悄無聲息地移開。
她媽媽將鋪來回擦洗了兩遍,才下了
鋪,隨後,洗完手,又拿著手機去往陽臺電話。
她媽媽背對我們,看向遠處的高樓,與電話那頭的人高聲談著什麼,尖銳的聲音傳進宿舍裡,在空曠的宿舍裡迴響著。
我由於一直對這個聲音有著很深的怯意,故而依然乖巧地坐著,不敢言語什麼。而劉舒卻心存僥倖,微微歪著身子,揹著她的媽媽,湊過腦袋來與我玩笑說話。
很快,她媽媽就掛斷電話,返回宿舍,坐在我們對面的凳子上,繼續作著手機裡的內容。
也許是看到劉舒低頭和我的竊竊私語,或者是她一早就發現了劉舒和我的小動作,她突然開口冷聲說道:“你就是那個盈盈吧?”我瞬間心下一沉,心間一緊,說不出話來,彷彿被人抓住把柄般生出一些緊張,如芒在背。
我此時不敢抬頭看她,亦不敢回答。
她媽媽見我遲遲沒有回答,便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你們以為你們說的話我聽不懂嗎?我雖然只是一個鄉下人,但你們說的不管是家鄉話還是普通話,我其實都聽得懂。”我有些坐立不安,也不敢扭頭去看劉舒神情,只好將腦袋更低一些。
那個尖銳的聲音還在繼續,說出的話依然讓人不寒而慄,“你們就不要在我面前故意說些奇怪的話,以為我聽不懂嗎?”我依舊不敢回答什麼,只好像鴕鳥般將自己的腦袋耳朵藏起來。
一直小心翼翼隱藏的聲音,甚至一路上都不敢多說什麼,多做什麼動作,但依然還是被她媽媽認出,我多想此時地上能有個可以讓自己躲起來,免受這些冷言責罵。
而此時眼看她的媽媽要說出一些更尖銳的話來,旁邊的劉舒,卻未有出口阻止的意思,甚至未說隻言片語。
猶如高考那年暑假,她媽媽在電話那頭給過我的難堪,那個時候,我無法開口頂撞作為長輩的她,而劉舒卻冷眼旁觀她媽媽對我的冷言數落。
這一次,劉舒依然坐在我的旁邊,她依舊緘默,默許她媽媽接下來要說的話。
也許,劉舒不曾親身受過她媽媽這些冷冽的話,所以她覺得只不過是幾句長輩的教訓,沒有必要阻止。
又或者,她曾經說過的那些有多喜歡我的話,只不過還未深到在乎我的受罷了。
還是,她也怕,她在乎我的表現暴在她媽媽的眼神之下,我們的關係,很快便會不可收拾。
而她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兩次都未曾幫我,我無從得知,而她這兩次的冷眼旁觀在我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終於在將來的某一天,被我自己硬生生揭開,鮮血淋漓。
但也許是我心中坦蕩,我卻覺得,如果我的母親在我面前責罵我喜歡的人,不管是頂撞還是什麼,我定會維護她,不讓她站在無助的地方難堪。
而我心中想的這些,劉舒都沒有做到,她就這樣眼睜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