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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蓮端了個食盒進來。
「二位姑娘,太太接待道賀的女眷,不能一起用飯,囑咐您二人自用。」美蓮擺放好菜餚,低眉順眼道。
「勞煩姐姐了。」可人展顏一笑。
「婢子當不得姑娘如此稱呼。」美蓮欠身,隨即忿忿,「咱們爺也真是的,放著二位姑娘天仙般的人物不納,卻從外面找一個酒家女過來做姨太太,還這麼大陣仗,也沒個先來後到,婢子真為二位姑娘叫屈。」二女相視一笑,可人淡淡道:「可人風塵飄零,幸承君憐,壽郎喜歡何人,想娶什麼人,我不關心,也不想
心。」人老成
的杜雲娘卻笑靨如花,「奴家可不比妹子服侍爺的時間早,不敢說這樣編排爺的話,不過聽起來言之有理,要不然回頭奴家把這話給爺傳傳。」美蓮面
煞白,連說不必,收拾食盒急忙退了出去。
「咱們這位外管家,做夢都惦記著自己女兒能成爺屋裡人呢。」杜雲娘輕笑道。
可人拈著棋子,漫不經心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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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入,在引禮唱和下,拜了天地祖宗,夫
對拜,雖是小妾,好在沒有大婦在前,李鳳倒少了奉茶的環節。
丁壽牽著李鳳步入房,按照規矩飲了合巹酒,李鳳只是木然走著過場,不發一言。
半跪著身子,丁壽仰望坐在喜上的如花嬌顏,柔聲道:「咱們第一次見面是偶然,第二次卻是意外,為夫知道當時苦了你,你卻不知那時救了我。」李鳳不言,眼神
茫。
自失一笑,丁壽搖了搖頭,「往事不可追,今後我會好好待你的。」佳人不語,眼中似乎泛起了神采。
「二爺,苗公公過來賀喜。」美蓮的聲音在房外響起。
「知道了。」丁壽起身,「餓了就自己吃些,不用等我。」出門吩咐道:「好生照顧著。」美蓮應聲,進屋問候,「太太有什麼吩咐?」李鳳搖了搖頭,「你是……?」
「婢子美蓮,原是張羅丁家酒坊生意的。」李鳳哦了一聲,當壚賣酒這麼久,當然也知道丁家「劉伶醉」是位女掌櫃,卻沒有見過。
「說起來太太真是好福氣呢。」美蓮恭維道。
「怎地人人都說我是好福氣,難道做妾就這般好麼。」李鳳苦笑。
「當然啦,宅子裡面上上下下哪個女人二爺沒睡過,可他獨獨把您用花轎娶進了門,可見是真心喜歡。」
「你說什麼?他……他和別的女人都……」李鳳動站起,渾身顫抖,面
慘白。
美蓮連忙捂嘴,「婢子胡說八道,您別當真,婢子告退。」李鳳癱坐在婚上,忍了一天的兩行珠淚終於滾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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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這點事情,還勞煩公公大駕光臨,罪過罪過。」丁壽到了外面,與道賀的江彬等人打了招呼,將苗逵引進內堂。
「你老弟的喜事,咱家怎能不來。」苗逵親熱地挽著丁壽,待了四下無人,低聲道:「老弟,你這納妾的排場可有點大了,聽說你這新人還是穿著大紅嫁衣進的門,不怕朝中那些大頭巾找你的麻煩。」
「小子頑劣成,不知禮儀,就算告到萬歲那裡能怎麼樣,是罰俸還是斥責,挨頓罵哄媳婦高興,划算。」丁壽滿不在乎。
苗逵擊掌讚道:「好,老弟真是情中人,衝這話,一會多喝幾杯。」
「朝中事怎麼樣了?」二人入席,丁壽問道。
「車震卿進了詔獄,暫時沒人搭理他,劉大夏那老傢伙倒是有了些麻煩。」苗逵幸災樂禍道。朝廷養了那麼多言官,一個個吃飽沒事整天就琢磨怎麼參人,勾結外番這麼大的案子足夠給這些爺們打上針雞血了,車霆打不打已經是隻落水狗,參他顯不出本事,所以這些人把目光盯上了舉薦車霆的劉大夏。
說劉東山幾朝老臣,識人不明,尸位素餐還是客氣的;那車震卿勾結韃靼,背後難道無人主使,莫非有人想引賊入寇,效五代石敬瑭故事等等扯淡的奏本都能見到,反正風聞言事,語不驚人死不休,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丁壽聽了也覺好笑,「這奏本有人信麼?」苗逵不以為然,「寫的人怕是都不信,只不過想出名想瘋了,回頭劉大夏擺個請辭的樣子,他手下那幫搖旗吶喊的嘍囉再歌功頌德一番,皇上出言留,這事也就過去了。」
「背後沒有大佬推波助瀾吧?」丁壽憂心問道。
苗逵搖頭,「心照不宣,宣府的人事定下來了,劉公公和內閣不會有人再蹚這渾水。」
「定下的是誰?」丁壽對自家父母官人選還是很關心的。
苗逵剛想說,錢寧突然來報:「大人,宣府新任巡撫劉璟,總兵神英前來道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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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滴淚,秀美絕倫的蒼白麵龐上已無淚可。
輕輕絞著前衣結,李鳳喃喃自語道:「說什麼今後待我好,還不是會仗著權勢一房一房地納妾,我是小女子,你是大官人,攔不住你對別的女子動心,可卻能讓你此生再也忘不了我。」合歡節散開,讓眾人羨煞的大紅嫁衣滾落塵埃,翹頭弓鞋踩上烏漆圓凳,一條紅綾由房梁垂下。
「女人命苦,只作男子玩物,但願來生不再女兒身……」美目輕闔,秀頸探入索套,李鳳狠心踢翻了腳下圓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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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某等冒昧登門,叨擾一杯喜酒,還望丁大人不要怪罪。」新任宣府巡撫劉璟風滿面,未語先笑。
丁壽納悶怎麼宣府巡撫都這副笑面佛的調調,還是客氣道:「大人言重了,能得二位大人賞面,下官幸何如之,裡面請。」劉璟點頭,笑呵呵隨著丁壽進了廳堂,白髮蒼蒼的神英有意落後半身,拱手示謝,並未開口,可來府道賀的宣府軍將卻有大半離席行禮,態度恭謹。
「老元戎久鎮邊陲,威名赫赫,劉某自愧弗如,朝廷請您老坐鎮宣府,真是慧眼識人啊。」劉璟恭維道。
「劉都堂客氣了,老朽沙場多年,自然識得這些廝殺漢多些,怎比得都堂內地為官,事事幹系民生。」神英謙恭道。
「老神,別在那嘰嘰歪歪,這菜都涼了,過來坐。」主席上的苗逵起身張羅道。
「原來苗公公也在,去歲一別,今才得一見,您老風采依舊,可喜可賀。」神英上前施禮。
「你老兒也是依舊風采,老當益壯,可賀可喜。」苗逵調侃道,隨後看了看神英身後的年輕人,「這是令郎?」
「犬子神周,捐了個指揮僉事的差事,在老朽身邊歷練。」神英轉身對兒子道:「還不過來給苗公公、丁大人問安。」
「標下神周,見過苗公公,丁大人。」神週上前,利落地行了個軍禮。
「世兄請起,呵呵,果然將門虎子,老將軍後繼有人啦。」苗逵拉起神周,轉向丁壽道:「神老將軍久在邊鎮,曾總兵宣府,在延綏時咱家便與他是老相識了,去歲隨著保國公援兵宣府,算起來有一年未見了。」
「原來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