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周舟擔心地說:“這行嗎?那人辦事兒靠得住嗎?”我說:“放心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要籤合同的,那麼大一公司擺著呢,還至於騙我這點兒錢。”周舟把她的銀行卡給了我,讓我明天自己取兩萬出來,並一再叮囑我:“小心點兒。”我裝起銀行卡,問周舟:“下個月就是你生了,等這事兒一完,我掙了錢,給你買點兒什麼?”周舟說:“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能把兩萬塊錢拿回來就行。”我拍著
脯說:“到時候,恐怕這兩萬就變成了四萬。”6第二天,我把三萬塊錢存入我在銀行的賬號,然後去工商局註冊。他們留下我的資料,說要審批,讓我回家等結果,一個禮拜內會有答覆。這些部門就是這樣,不折騰你幾回,不
費一下你的時間,不讓你著著急,好像就顯現不出他們的權威
似的。我都想譴責他們:“為什麼中國經濟發展得緩慢,全是你們耽誤的!”但為了
後得到的結果不是否定的,便沒有及時指出他們的錯誤。
晚上,我向周舟彙報了私活兒的進展情況,周舟也告知我她的動態,公司明天要去上海開年會,一個星期左右。又快過年了,各個公司都在這時候做年終總結。
周舟叮囑我,在她外出的子裡,我必須遵守以下幾項條款:l、最多五天打掃一次房間衛生和個人衛生,勤換洗內衣褲。
2、一個星期只能吃一次方便麵,不能幹嚼,要煮著吃,還得臥雞蛋。
3、不許聯繫無關的漂亮女人,醜女人更不可以。
4、做有女人的夢可以,但女主角只能是周舟。
5、遇事要謹慎,多思考,拿不準就剮著急做決定。
6、努力執行好上述五條,就像為實現**而奮鬥那樣努力。
最後周舟補充說:“知道你嫌煩,但這是為你好。”我心裡盤算:如果我為了做到一個星期只吃一次方便麵,在沒有飯吃的時候,只好餓著,還不如多吃幾次方便麵。
為了讓我牢記在心,周舟還把上述規定抄到紙上,貼在牆上,我一抬頭就能看見。
叮囑完我,周舟拿出一堆瓶瓶罐罐,開始往自己臉上抹,抹完一瓶,我就拿起看看,發現做女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周舟先是溼潤了臉部,塗抹的第一瓶是,美白潔面,塗上後輕輕拍打,三分鐘後用清水洗淨臉,又打開第二瓶,
白去角質素,塗上後用手指反覆輕柔面部,直到
覺死皮汙垢呈屑狀脫落,然後再用清水洗面,接著打開第三瓶,美白亮膚水,抹在臉上直到滲入皮膚,之後沒有再洗臉,而是打開第四瓶,羊胎素眼霜,擠到手指尖,塗在眼睛周圍,因為擠多了,還給我的眼角也塗了一點兒,然後是一個紙包,從裡面取出一張補水面膜,找對眼睛鼻子嘴的開口,貼在臉上,貼了大概半集電視劇的時間,揭下面膜,又打開第五瓶,二十四小時美白保溼
,邊抹邊拍打。我看了一眼時間,問道:“什麼時候才能完,十二點多了?”周舟說:“快了,最後一步了。”
“你整得光彩照人,打算給誰看啊?”我有點兒醋意。
周舟說:“給所有人看,明天我要在年會上做工作總結。”
“做女人真累。”我嘆說“做個白領女人更累!幸好我是男人。”做完美容,周舟開始收拾瓶子。我說:“就放這吧,給我留著。”
“你要幹嗎?”周舟問。
我說:“我看介紹裡說這些東西里面含有牛、蛋白質、甜杏仁、維他命a、維生素c,餓了的時候,我就喝這個了。”
“你還是直接買飲料喝吧。”周舟拿起一個瓶子說“這麼一小瓶,比一桶牛都貴。”
“噢,看來資本主義不是真的有錢,要不他們為什麼不倒化妝品,而是倒牛呢。”我恍然大悟。
周舟走後的第一天晚上,給我打來電話,問我一天都幹什麼了。我說白天在廣告公司貢獻了八個小時青,下班吃了麥當勞,現在正做睡覺前的準備工作,打算今晚做一個女主角是她的夢。周舟又問我註冊的事情有結果了嗎,我說還沒,不過估計問題不大。
第二天晚上,周舟又打來電話,問我聽話沒,聯沒聯繫別的女人。
我說:“聯繫了,晚上買報紙的時候,和賣報的小姑娘說了一句話。”
“說什麼了?”周舟問。
“我說:‘來份晚報。’然後給了她五錢,她拿給我一份報紙,沒理我。”我說。
“活該。”周舟笑著在電話裡說。
第三天晚上,我病倒了。渾身乏力,悶氣短,頭痛發燒。周舟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剛吃了一把藥片,正躺在
上休息,沒去醫院看,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就每種藥都吃了點兒,總有一種能對症下藥。
周舟聽我說話聲音虛弱,問我怎麼了,我說有點兒難受,無大礙,但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周舟讓我趕緊吃藥,說要不她回來照顧我,我說不用,輕傷不下火線,被這點兒小病嚇倒,以後還怎麼開展革命建設。
掛了周舟的電話,我找了一本王小波雜文,躺在上看。老王在文章裡不止一次地哭窮,寫了很多東西,生前卻沒能名利雙收。死了以後情況就變了,以他的名氣和書的暢銷度,如果還活著,說不定能上福布斯名人榜.可惜死了,福布斯不給死人排座次。但話又說回來,如果王小波還活著,不一定能有現在的知名度,說不定還在訴窮。這就是中國文人的悲哀。
正看著,聽見有人敲門。我去開,見喬巧站在門外。
“你怎麼來了。”我沒有開門的意思。
“來看看你。”喬巧說“你能不讓我站在門外說話嗎?”
“你進去不太方便。”我想安靜地休息會兒,只好這麼說。
“怎麼?有別的女人?”喬巧問。
“周舟在裡面。”我隨口一說。
“那裡面沒人。”喬巧說“她去上海了,我知道。”
“你是不是間諜啊,這也知道。”我只好打開門。
“聽我哥說的。”喬巧進了門“過幾天才能回來。”
“你哥怎麼總騷擾周舟啊。”我非常不滿。
“誰讓我哥看上她了,還沒見我哥對哪個女孩這麼投入過。”喬巧說“沒見你多出啊,周舟怎麼會在你這棵樹上吊死呢。”見我無
打采,一臉倦
,喬巧問:“怎麼了你?”
“病了,有點兒難受。”我躺在沙發上。
喬巧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又把手放到自己腦門上摸摸,問我有什麼症狀,聽完後說:“內火攻心,導致冒發燒,幫你去去火就好了。”
“你想怎麼給我去?”我說。
喬巧從錢包裡掏出一枚一塊錢的硬幣說:“我去拿個碗,接點兒涼水,給你刮刮。”我說:“不刮,你那赤腳醫生的招兒不靈。”喬巧說:“你不試怎麼知道不靈,我爸上火的時候,我媽就這樣給他去了火。”然後接了一碗涼水“趴下,給你刮刮後背。”我趴在上,一動不動。
“衣脫了。”喬巧說。
我脫去衣,剩下內衣。
“內衣也脫了。”喬巧說“脫光。”
“內褲也要脫啊?”我說。
“說讓你脫褲子了嗎,我說的是上身。”喬巧說。
我光著膀子,像受刑一樣,趴在上。喬巧用鋼鏰蘸了點兒水,在我後背上耕耘起來。
“輕點兒,疼。”我說“使那麼大勁,一塊錢刮完就成五了。”喬巧說:“不疼不去火。”說著更加用力。
“哎喲!”我慘叫一聲。
颳了二十分鐘,後背火燒火燎,一碗涼水剩下少半碗,喬巧把硬幣扔到碗裡說:“衣服穿上吧,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好了,不好再來給你刮。”
“不用了。”我套上衣說“再刮就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