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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樂律。”顏歲願不惱不怒,反倒側身相讓程藏之,“有勞程大人。”程藏之看著字符,問:“顏尚書知道我朝的祭天禮都是什麼時候嗎?”顏歲願不解其意,卻還是答:“冬至。”程藏之道:“現在冬至已經過了,祭天禮卻還沒有開始,你說錯過了這個時節,還有必要祭天嗎?”顏歲願微微沉,“祭天禮乃是千古不變的禮節,不可廢除。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程藏之一笑,“難怪顏尚書非要這筆金。”
“你知道了。”顏歲願肯定道,“既然知曉,便不必在此處耽擱時間。”程藏之回頭看著他,“顏尚書適才我急,跟顏尚書較之也未可見啊。”顏歲願卻說:“這不一樣。”他著急的是正事,程藏之著急的卻是不正經。
程藏之徹底罷工,靠在衣櫥內壁,好整以暇凝視顏歲願:“歲願,你少年的時候,是不是都沒有什麼好友夥伴?”顏歲願避開他直視的目光,只是皺眉不言。
程藏之彷彿料中,他繼續說:“我們男人一處私下玩耍,若是不提什麼軟香紅玉,只覺得哪裡少點意思。尤其是軍營裡的男人,長年累月的不見女人,總要嘴上過過癮……你曾在軍中,竟沒聽過葷話嗎?”
“……”顏歲願未曾想,程藏之還未翻過剛才的篇章。他曾在軍中,是從兵卒坐起,自然聽過葷話。捫心而論,程藏之調笑的話,與那些人相較之,小巫見大巫。
在程藏之意味不明的目光之中,顏歲願抬眸答話:“你若打不開,我便叫人將此處炸開就是。”言罷,轉身就要走。程藏之眼疾手快抓住他手腕,認輸道:“好了好了,我開,我開就是。”他一隻手牽著顏歲願,一手移動字符,道:“祭天禮要在冬至舉行才和規矩,自然,不同樂律也要在相應的時節奏響才合理。”顏歲願若有所思,道:“十二律對應十二季節。”一年十二月,對應孟、仲、季,孟夏、仲夏、季夏,孟秋、仲秋、季秋,孟冬、仲冬,季冬。
“可字符並沒有十二季節。”顏歲願凝視一息,“星象。”程藏之讚賞的看他一眼,“不愧是我傾慕的人,沒有十二季節,卻可以將能代表十二季節的星辰排列對應。”如他所言,排列好字符。石豁然開。
兩人自口而下,各自隱沒在黑暗之中的臉,卻並沒有喜。
一個試探成功,一個明知是試探,卻仍舊義無反顧的跳了下來。
顏歲願點亮火摺子,要去點亮石壁上的燭燈,他靠近燭燈之時,一頓。
稱藏之也握住他的手腕,兩個人是同時停下動作。
“鮫人燭的燭煙有毒。”異口同聲,默契無比。
兩人相視,只有程藏之笑了。
顏歲願只是長長呼口氣,道:“想不到李懷恩心思還有幾分細膩,竟用做這麼個設計。”
“歲願你可真抬舉李懷恩,”程藏之上下打量著前方通幽的石甬道,“他那個慫樣能有此心機,怕是其幕下有什麼腦子還算髮達的人。”顏歲願頷首贊同,“若是尋常不留心,便下意識點了鮫人燭,只怕是死都不知如何死的。”而後,打量一息牆上的燭燈,“鮫人燭珍貴稀罕,李懷恩不可能有很多,走一隻火摺子的路程,應該就能點燭燈了。”程藏之在前方領路,“你帶了兩隻火摺子?”顏歲願道:“真是巧了,前陣子審劉堯,身上多備用了幾支,一直沒用也沒丟。”
“那可真是好運。”程藏之回首,向他眨眨眼:“跟在我一起的福氣。”顏歲願淡淡看他一眼,率先走在他前頭。程藏之啞笑著,揹著顏歲願袖口一樣,一隻紙筒做的火摺子無聲隱沒在黑暗。
兩人行了一隻火摺子的路程,吹亮第二隻火摺子,橙黃的火光揮灑出去。牆上伸出的燭盞裡已然換成尋常蠟燭,顏歲願取下蠟燭點亮燭火,吹滅火摺子。
走了三之一的蠟燭路程,面前分岔出兩條路。
程藏之果斷開口,“顏尚書走哪條,我就走哪條。”分頭行動,是不可能的!
顏歲願沉默一息,妥協道:“一條青雲路,一條土路。先走青雲路,如何?”程藏之故作思考,“這土路可能就是王二狗鑽的地道,我們就走青雲路。”顏歲願不理會他,端著蠟燭前行,錯過背後的程藏之笑容。
程藏之正要找李懷恩的密室。
第23章李懷恩這樣的官場老油條,不可能把密室修在地上。所以定在地下。
青雲路,再明顯不過的提示。哪個官員不想乘青雲直上?
程藏之笑意忽收,似乎聽見顏歲願輕呵一聲。臉驟然冷下來,如霜打。
他能想到的,顏歲願也能想到。
現在提議換路……那就等於承認自己的小九九心思。但是,不承認顏歲願就不知道了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所以,程藏之更加猶疑,他所圖他知曉。顏歲願為何陪著自己來達成所圖,他不知曉,也猜不到。
這一路走的十分焦灼。
顏歲願心情很是愜意,程藏之也有焦迫不安的時候。不由得彎了嘴角。
這段路程並不遠,足以見李懷恩對密室的急迫。
站在石門前,程藏之看著門面磨如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