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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能攔住顏歲願給一些大頭們挖墳。
從程藏之那裡得了人證,又收集了不少文章,顏歲願本人雷厲風行的直接拿了幾個直接參與此案的蛀蟲,一頓整飭下來,國子監但凡能站在朝堂上的、以及有資格見到三品官員的一應官員,全被他一耙子摟進了刑部牢獄。
但,仍舊跑了個大頭——國子監祭酒董圍。
董圍逃出來第一件事不是求助宰輔劉玄,也不是要挾都御史衛正,而是直接找了當年靠著國子監組織起來的作弊大軍進入仕途的三代狀元郎。
大頭們甫一聚齊,不約而同的對顏歲願起了殺心。
科考作弊、賣官鬻爵、殺人滅口、攪亂朝廷、貪汙腐化……這不是朝廷司空見慣的常態嗎?
人人都睜隻眼閉隻眼,就他顏歲願長了雙牛眼——比別人大?皇帝老子都管不過來的事,就他顏歲願閒得慌管得了?
一番義憤填膺的高談闊論,眾人一拍即合——管他顏庭手裡多兵強馬壯,先殺了顏歲願這個硬茬!
董圍道:“劉研畏罪自殺,顏歲願要不這麼咄咄人,我也不會落到通緝地步,頂多就是下了官職,各位大人,他顏歲願敢動到我頭上,保不成下個就是諸位,宰輔劉玄與此事唯一的聯絡人秦承也死了,他老人家脫的乾淨,諸位可就不一樣咯!”字字誅心,句句要害。
東啟年來的三位狀元爺相視一眼,一不做二不休的應了董圍殺了顏歲願得提議。
“刑部牢裡的劉堯和秦承那個老媽子也必須死!”被點名供出的今科的狀元郎狠狠道。
“顏歲願會武,好在這陣子三法司官員忙著審核案宗,程藏之也不理會他好幾,咱們多找些人手,不怕恁不死顏歲願!”
“雙拳難敵四手,咱們就是車輪戰也能搞死顏歲願!”程門裡,程藏之躺在藤椅上闔著剛上眼藥的雙目,曬著大太陽,手邊一盞茶一碟瓜子以及一地瓜子殼。
程門下人不多,連上程藏之和趙玦整好兩隻手能數的過來。
因而,七進的程門現在只有趙玦一個人拿著掃帚給程藏之清掃瓜子殼。
一個黑影從藤架上翻了下來,氣如死水道:“回稟主子,董圍與狀元郎和幾個進士會面了,正算計著如何殺了顏尚書。”
“知道了,退下吧。”程藏之抓了把瓜子悠哉悠哉的嗑瓜子。
趙玦剛掃乾淨的地又是七零八落瓜子殼。
“您…不去看看顏尚書?”趙玦忍不住問道。
“與我何干?我為什麼要去看他?”程藏之覺得口中索然無味。
“您不是還打算盜…借顏莊的將軍銘牌了嗎?”趙玦問。
程藏之闔著眼,抿著,久久才開口:“他死了整好,還省我事,等他屍體涼了我就能直接取了那銘牌。”
“……”趙玦腦海無端冒出句——無毒不丈夫。
“我讓你給我找的荔枝和龍眼,找到沒?”程藏之覺得眼睛舒適了才睜著眼說話。
趙玦撓撓頭:“公子,荔枝和龍眼都是南方水果,這都過夏季了,北方尋不到,您要不要吃點別的?”程藏之捏了粒瓜子當飛鏢用,愣是給趙玦的衣袍破了個,“讓你尋,你就給我尋來!哪來那麼多借口!況且誰說我要吃了!我就不能送人嗎!”趙玦一愣,公子來青京三載,就是皇帝和劉玄那送的東西都做不過是些玉石文玩,無甚心意不說,還是別人送給公子把玩的。
他還頭回聽公子要送別人禮,而且還不是如糞土的俗物。
“您這要送誰的?水果合適嗎?”趙玦多嘴多舌。
程藏之端起剛送來的銀耳湯,他一向喜歡這些湯湯水水的,咬了口湯裡酒釀圓子,道:“送個脾氣矯情的很、卻長得漂亮的大姑娘。”
“……”一瞬,間趙玦猶如猛虎落淚,他家公子天天跟顏尚書表心跡,以致於他無事就擔憂程藏之斷了程家血脈,現下聽了程藏之這話喜極落淚。
他道:“公子,你可別當人面這麼嘴欠,姑娘家都是要好言好語的哄著。”程藏之嗆了口湯,怪異的看了眼趙玦這個長得還湊合的糙漢,幽幽道:“你倒是懂的不少,他都要把我氣死了,我還得去哄他?哪來這樣的道理!”趙玦認真的看著程藏之道:“公子,你跟自己喜歡的人慪氣,這不是找雙倍的氣受嗎?公子若是喜歡就哄,不喜歡就換個。”‘換個’兩個字堵的程藏之心口難受,這前前後後倒騰了三年了,要真換個人,他還真不一定有再倒騰三年的毅力。
程藏之牙尖嚼著酒釀圓子,覺得舌尖清甜,鼻息氤氳著令人陶醉的異香。他把瓷碗遞給趙玦,道:“味道不錯,給我裝一食盒。”趙玦接過瓷碗,嘴角僵硬道:“您這是,哪齣戲?”
“你管我哪齣戲,讓你裝就裝!”程藏之捋平衣袖,揚長而去之前還不忘叮囑一句:“麻溜點,別讓湯涼了!”自程藏之似有鬱氣的離開刑部後,就再沒被他騷擾的顏歲願這廂抄完了東家,抄西家,抄家抄的熱火朝天,忙的腳不沾地。
送走了國子監司業、司丞、主簿等大大小小人員,顏歲願按了按眉心,還有博士、助教、直講、五經博士等一群烏殃殃的人等著他,而且後續那些個狀元進士也都‘嗷嗷待捕’。
官署的人手顯然不太夠人,好在京兆尹配合,他正孤家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