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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無眼,戰火無情。他們這些人在亂世之中早已看開,生死看淡,同袍喜歡一個男人又有什麼難以入目的。更何況這個同袍是上司,輪不到他們管,也不敢管。
仔細想來,他們主帥就算不傾心一個男人,他們也不覺得主帥程藏之能有子嗣。看主帥在疆場那不要命的樣子,註定不是能享受天倫之樂的人。倘若主帥真有問鼎登極之,心子嗣的人多了,還怕解決不了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寫景寫景寫景第61章北上清水沿途,亦然有角棕飄香。幽靜的山谷之中,卻沒有角棕艾香,乾裂的黃土被血漿澆灌。泥縫被摻和血的紅泥填實,突出山崖之下谷底被腥羶味充溢。
成群黑鴉俯衝而下,將滿地血啄食。一頓饕餮饜足之後,紅泥上盡是爪印,泥濘之中裹著森白的牙齒。
群鴉散去,谷中多了一批張口無言的黑袍人。
正是五月末六月初的時節,北面的淺水原可見一片深遙碧翠。草盛柳濃,暖風薰染著不知名的清香。
衣白似雪的青年於豔陽天拐進暗暗巷口,一柄長劍在手,將幾個衣衫盡是風塵的男人攔住。
這些人霜灰的面頰上盡是錯愕,面面相覷,臉上一道深痕傷疤的男人站出,道:“顏……尚書……”乍然相見,不知言何。顏歲願眉睫黛如潑墨,神情深沉冷晦,“蘇隨,蘇校尉,當年叛逃中寧軍的斥候之首。”蘇隨等人臉煞變,當即跪地道:“顏尚書,我等冤枉!”顏歲願自灰牆之外,見一縷暖陽,“倘若見到顏庭,你等亦然能喊屈嗎?能將這十年顛沛冤屈道出嗎?”蘇隨等人呆愣,一時之間未理解顏歲願的話。顏歲願靜靜以待,直至他們點頭,才說:“由此轉去關內道鹿府,在那裡,我會還你們一個清白。”言罷,他收劍揮袖轉身,將鋒芒殺機盡數掩藏眸底。
蘇隨卻在身後提聲高呼:“顏尚書!您不應該來此地!顏庭…他要殺你!”顏歲願應聲頓步,衣袖盡垂,惟有頭顱微揚。滿目針芒,錐心之已經淡如尋常飲水。
“我已經死了。”
“諸君面前的,是顏莊之子。”
“顏歲願,除卻天下太平、門庭赫奕,已經不能為什麼而活了。”風逐花葉,紅蕊摧碎。有白衣的青年,輕輕抬起一臂,分花拂柳行來。
程藏之已然銳甲加身,站在璨璨天光間,瞧來人肩上攜花行,角彎如弦月。
安承柄軍部如今正與白亭軍僵持在隴右道武州與成州之間,因而,須得自清水北下。但是下清水之前,他們各自還有事情要妥善解決。
“顏監軍,”程藏之拈起花瓣,“去哪沾花惹草了?”顏歲願莞爾,“我且先想想,是倚紅樓還是軟翠館來著。”程藏之拖長音節,哦了聲。忽然上前擁住人,細嗅衣袍,唯有諳的振靈清香。至此才笑道:“倚紅軟翠,能有我好嗎?”顏歲願微微嘆氣,不出言置評,卻嘆聲:“堂堂河西節度使,也該有一方梟雄之姿。”而後,又道:“還是先說說正事罷。”他為何來清水,程藏之應該明瞭。
程藏之微微頷首,卻沒撒開手,“轉生帝教的事情,我也有耳聞,只是突然轉到清水,倒是十分蹊蹺可疑。皇帝派你來暗查此事,只怕是跟派我去金州如法炮製。你若在清水不測,你說這責任是算我的還是算安承柄的?”顏歲願淡然,“你們是一丘之貉,何須分別。”
“……”程藏之覺著顏歲願近來說話越發刻薄,還不如以前拒人之外可愛。他稍稍後退站定身形,“歲願你不妨仔細瞧瞧,我可比安承柄長得好看多了。”
“……”顏歲願目光紋絲不動,溫和笑著,“我先行一步,程節度使自便。”有聽程藏之花言巧語功夫,不妨先去轉生帝教的據地看看了。
程藏之疾步上前,攔住他,“你等等,等我卸甲換衣,我們一起去祭壇。”顏歲願還未出言答應,便已經程藏之往回推搡,他才要避開程藏之,對方便極其厚顏無恥道:“要不我抱著你進軍帳也行。”
“……”顏歲願冷目刮他一眼,徑自整振衣袖,始終與他保持距離行進。
才將進軍帳,程藏之就解了披風,再卸甲時動作就慢慢起來。他看著抱臂不言的顏歲願,問:“你要不要過來幫幫我?機不可失啊。”顏歲願避開他的眼神,背身道:“這種時機,程節度使每都在蓄意製造,本不想說破但請君也要自重。”
“……”程藏之無奈笑笑,顧自卸甲穿袍。
悄無聲息至顏歲願身後,擁上他身,在他頸後噴灑一片熱息。顏歲願一覺察,便轉身上他,本想說軍紀不可亂。卻被程藏之含,齒間的話未捷先死。
待兩人氣息紊亂,漸漸低。程藏之才罷手,啞聲道:“我心中有數。”他替顏歲願輕整衣襟,“走吧。”顏歲願面半染煙霞之紅,熱氣緩涼才頷首以應。
所謂的祭壇,實則是一片幕天之地。有人煙稀疏的村落陷在一處盆地,高聳懸崖伸出一角,看不見的細絲密網懸勒著似人的身影,像是舞臺上吊著的傀儡。
一隻皮黝黑髮亮的犬,伸著粉舌,晃晃悠悠在傀儡網之下轉幾圈。而後忽然四蹄跳起,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