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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持劍畫風的紈絝。”程藏之話裡意味難明。
“程大人這話過分賣憐了,難道就沒人為程大人破例犯規過?”顏歲願不甚贊同。
又是一陣細風,程藏之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止不住淚了。然而身前一暗,顏歲願為他擋住了餘後陣陣細風。
鴉發借風飛揚,漫天碎屑星光,程藏之目光由光點轉移到顏歲願一節白皙的脖頸,除去喉嚨那鯁,道:“還真有過那麼一個為我無視國法君命軍紀的人,只可惜,現在他認不出我了。”顏歲願垂下睫羽,身後灌風,不出言置評,也不出言開導。
儘管程藏之惦記巷角那家阿婆的南瓜小米粥和豆腐腦,但礙於顏歲願一身妥帖官服,威儀莊嚴,寒酸巷角實在蹲不下他這個大官。
燈火輝煌的大氣酒樓裡,程藏之頂著跑堂的驚疑眼,叫了兩碗巷角的南瓜小米粥以及兩碗豆腐腦。
金沙玉粒的小米粥,熱氣騰騰澤誘人。和田白玉似的豆腐腦兒上撒著一點小蝦米和黃豆,濃郁的豆香味像生了魂似的動食客的味蕾。
“雖然吧,我幹著好幾份工,但是也就拿一份俸祿,”程藏之把勺把轉向顏歲願,“這些簡單是簡單了,但是一點都不寒酸。你別嫌棄啊,我不是不捨得給你花銀兩,上桌滿漢全席又吃不完,太費了。”
“……”這情狀加上程藏之的話,顏歲願無端想起丈夫帶著小媳婦出門,小媳婦要買買而丈夫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阻攔。
顏歲願摒棄自己這荒誕不經的想法,端正危坐道:“還是請程大人,先說說那漢。”程藏之舀了口小米粥,道:“怎麼?沒有那漢,顏大人便食不下咽?本官捫心自問長相也勉強能夠禍國殃民,怎麼到了顏大人這還不如一個漢。”
“……”娃娃的臉都趕不上程藏之的嘴皮子善變,顏歲願不予理會,只道:“那人不是漢,他雖衣衫襤褸,但並無者的氣味。”程藏之臉煞變,頓時食之無味。別人用膳的時候,他居然也能直言這種話?!顏歲願啊顏歲願,你可真是不負眾望的直如弦的令他食不下咽啊。
“顏大人心細如髮,那人不但不是漢,反而與宮裡有聯繫。”程藏之不但沒了食慾,連肚裡的話都不能多兜著,生怕吐個天翻地覆。
顏歲願在話音裡面沉如水,他原以為會是都察院的人,然,僉都御史岑望光明正大參與此案,無需多此一舉。因而他懷疑是程藏之,可是程藏之應當偏幫劉玄才是。
種種不合理之下,程藏之的話顯得就可靠多了。
宮裡?顏歲願清醒與糊塗並重,清醒的是他知道宮裡的勢力無非楊奉先便是他伯父,糊塗的是究竟是他們誰出手?
“本官不叨擾程大人用膳,告辭。”顏歲願想了想又補充道:“多謝程大人。”程藏之原本想再佔顏歲願幾句便宜,卻被他一個誠懇致謝堵的啞口無言。
宮裡的勢力是顏歲願最頭疼的,儘管楊奉先‘為君分憂’到僭越本職,可到底是尊君,他伯父亦然如此。可這二人卻並不在同一戰線上,楊奉先覺得他伯父兵權太盛,積威已久,他伯父覺著楊奉先會引發宦官亂朝。
二人膠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相互使絆子了,好在程藏之明是劉玄門生,探查宮裡情況倒也不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若換作他,只怕又是不忠不臣、不孝不義之輩。
程藏之自顏歲願走後,便也走了,只不過顏歲願去核實劉堯的話了,而他去拜訪了掛名恩師劉玄。
宰相府硃紅大門,門上釘入七九六十三顆圓釘。跨過近半人高的門檻,豁然開朗猶如山間仙境,金碧長廊雕樑畫棟,金石奇樹應有盡有。
程藏之趁著宰相府管家去通傳的間隙,回首忘了大門方向,七九六十三顆圓釘的朱門,老頭子倒也敢開。要知道青京宇內的大門,也才九九八十一顆圓釘。被貶為守居王的舊太子的門也不過才能釘四十五顆圓釘。
與仙風道骨的劉玄一同來的還有吏部尚書王鼎與工部尚書常銘,程藏之客客氣氣的挨個問候。
劉玄輕輕捋著鬍鬚,道:“藏之啊,可是劉堯案子有什麼不妥?”程藏之笑意淺淺,目光一掃,將王鼎的油皮臉與常銘的便便大腹納入眼底。而後十分恭敬道:“劉堯有個叫秦承的同窗好友,與書學縱火有所牽扯,今才被發現死在了京郊,而且,學生留心了屍體,是在案發後不久死的。”劉玄微動眼角,這秦承本是他打算換出劉堯的候選人。
王常二人相互深看了一眼,而後動作整齊劃一的向劉玄作揖道:“宰相,我等絕對沒有不軌之舉。”王、常二人自劉研之子入獄後,便生怕被顏歲願拔出蘿蔔帶著泥,禍及自己,今來宰相府就是為了獨善其身。偏這二人方提一句放棄劉堯,程藏之就來了,而且還帶來了秦承的死訊。
劉玄老目清冷的嚇人,二人心下忐忑不已,生怕劉玄認定他二人暗殺了秦承。
“相師,”程藏之狹長的丹鳳目藉著燈火鍍了層金,冶麗而不妖俗,卻是不失十成蠱惑力,“學生以為與二位大人無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二位大人心中自有數......”王、常二人忍住不多看了程藏之兩眼,一陣小雞啄食的點頭。
“更何況,二位大人殺一個秦承有什麼用,